正如我们可以跟着董铭一起出来,当时我们应该也是跟着血棺一起进去。
大伦听完专家的解释,马上向我道歉,说他曾怀疑我是启动戏楼的死人,为此他感到很抱歉。
别说是他,我和陈清寒都是这样怀疑的,因为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血棺和虚拟世界的关系。
楼主虽然成功和我们来到现实世界,但她没有月娘和阿娘幸运,她和大伦等人一起去医院,其他人做完检查没什么事就出来了,她却病倒在医院。
医生说她的五脏六腑迅速衰竭,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24小时不到便被宣布死亡。
从一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需要考虑许多东西,如果没有血棺月娘这个前例,我们肯定会犹豫该不该带她走,月娘和她情郎来现实世界没出现什么问题,因此我们在这件事上没往坏处想。
而且事发突然,没给我们时间考虑太多。
月娘和楼主,她们都是有实体的生物,不是真的虚拟人物,所以戏楼世界和游戏世界不同,不是数据组成的。
楼主不适应我们的世界,医生最后只能将她的症状归结为水土不服。
她来到这个世界没吃没喝,因此严格来说,她可能是对这里的空气不服。
我们进到她的世界,使用的是本土人的身体,所以没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
即便以本体出现,比如董铭,也不是现实中的真人,只是意识而已。
我们出来后的第三天,戏楼莫名其妙的倒塌,如果用人的状态形容,它前几百年都维持着不老女神的形象,却在一夜间苍老,老到骨头散了架。
我去看过戏楼的残骸,建楼用的砖头、木料全部酥成渣,糟的不成样子,没人碰它也会自己倒塌。
它的残骸被单位收藏起来,这或许意味着两个世界之间的大门彻底关闭了。
在我们失去意识昏迷后,来支援的同事捡到了掉在地上的百宝格,箱子已经摔坏,他们告诉我里面没有宝物,还庆幸挖出来的是空箱子。
不然被这么一摔,有宝物肯定摔坏,那损失可就大了。
金金被我藏在家,但大伦他们知道它的存在,他们在戏楼世界见过它,知道它是我从现实世界带过去的,也知道它是百宝格中的宝物。
所以大伦问过我那只癞蛤蟆哪去了,我说落在戏楼世界没带出来。
待戏楼的事尘埃落定,陈清寒去我的住处看金金,金金已经学会使用平板电脑,天天坐在平板前边‘冲浪’,刚开始我怀疑它的眼睛能不能看明白上面的内容,两天后我就不怀疑了,它正看喜剧电影,笑得呱呱叫。
陈清寒来的时候,它正看港区喜剧片,呱呱叫个不停。
“它能看懂?”陈清寒被它吵得直掏耳朵。
“应该能,它只挑喜剧片看,应该是懂的吧。”我试着给它放过其他题材的影视剧,它会关掉播放器,重新点开喜剧片看。
“它就这样回来的?装它的布包呢?”陈清寒又问。
“包没回来,留在戏楼世界了。”我纳闷地看着他,问:“你要包干嘛?”
“没事,就是想证实下猜测。”
“哈?什么猜测?”
“我觉得它可能是一只吐钱蟾蜍。”
“吐钱?怎么吐?吐、等等啊……”我忽然想起金金几次说它悲伤到想吐,被我呵斥两句,吓回去了。
后来它在布包里,吓得实在忍不住,一阵稀里哗啦响,嗯?稀里哗啦?
“啊!当时那声音,明明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我瞪大眼睛,突然看向正坐在平板前呱呱叫的金金。
金金似有所感,突然收声,挪动肥硕的身子,转过来看我。
“金金。”
“呱?”
“你会吐钱?”
“会呀。”
我两眼冒光,一步蹿到它近前,吓得它赶紧跳起来,躲进抽屉里。
书桌下面的抽屉是它的宿舍,它睡在里边,书桌上边摆着平板,平板旁边放着电容笔,它可以抓着笔使用平板播电影。
“快,吐一个我看看。”我伸出手到它面前,脸上挂着笑,尽量摆出和善友好的表情。
‘呱,不难过、不害怕,吐不出来。’金金回我一个信息。
“那好办。”我把喜剧片换掉,换成悲剧、换成恐怖片,可它就是不看,说没意思。
而且它看悲剧也不哭、看恐怖片也不怕,只是抱怨无聊没意思。
我多少明白点它的爱好,喜欢闹腾的画面和情节。
陈清寒看不下去,叫我别折腾它,这种有灵性的动物,有它自己的情绪和性格。
我不甘心,去厨房烧了锅开水,把金金抓起来,一步步走向厨房。
结果半路就让陈清寒给拦下来了,他说这是我nue动物的实锤,我说我没打算真煮了它,陈清寒义正词严地说,精神nue/待也是nue、待。
我把金金放回平板电脑前,又心疼落在布袋里的钱,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尝试如何让金金悲伤呕吐,可惜都没有成功。
陈清寒就劝我说,有这心思和时间不如花在开店上。
他提到开店,我想起白云还没回来,我们在戏楼世界生活了十年,外面的世界只过了十个小时,从戏楼世界归来,现实世界和我们离开前没什么区别。
苏菲倒是有所发现,她说红姑的确有我族的基因,但也有另外一种非人类生物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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