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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他们议论我,说我像个刚出炉的瓷娃娃,至多不超过二十岁,东方人的年龄和外貌果然很谜。
    这种声音当车子抛锚,我们需要徒步前行之后便消失了,因为他们发现走不过我,我需要时不时地停下等他们赶上,才能继续前行。
    他们是一群户外运动爱好者,常年游走在世界各地的山川丛林间,去征服一座座高峰。
    而我心里只想找到目标地点,也没怎么在意到他们,按着甘露描述的地貌以及她留的坐标数值,一点点寻找当年的路线。
    女领队建议在一处空地扎营,他们的车修不好了,需要更换的零件没有备用的,但车上有物资,所以营地建在车与山中间的区域,方便中转。
    就个人负重而言,我和风音带的东西比他们多,帐篷在风音身上背着,很简易的双人帐篷,不需要防什么别的,只要防雨就行。
    目标地点没那么容易走到,至少不是一天就能走到的,所以女领队说扎营,我也没反对,风音自己支帐篷,我把背包放下,就朝附近的河流去了。
    女领队叫住我,说我最好不要一个人行动,如果想打水,她陪我一起去。
    扎营的地方离河不远,这条河的尽头是一个大瀑布,河水很混浊,我记得有个大鳄鱼吃人的灾难片,就是在这样的河里拍的。
    女领队提着个小桶,我则一直在看坐标,跟着导航走。
    “你在找什么?”她见我总是盯着周围的森林,拿着平板晃来晃去,好奇地问。
    “没什么,有长辈曾经在这探险,我在找她说的探险路线。”
    “是吗,这个地方的确有许多传说,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探险爱好者。”
    我们来到河边,女领队打水,边打水边向我科普当地传说。
    高原族、巨人、绿孩子,还有从上上个世纪开始的探险故事。
    我收起平板,拿出水桶来到河边打水,女领队忽然开了个玩笑,她用一只手捧起点水泼向我,说河里有鳄鱼,它们常会突然出现,跳上来咬住在河边打水的人。
    “没有鳄鱼,有蟒。”我对她的玩笑并不在意,拉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河边。
    而且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起来,她被拉得莫名其妙,紧张地向身后看,以为我是看到什么了才会有如此表现。
    河水那么混浊,等看到的时候,她就没命跑了。
    我是‘听’到了那蟒的思想,提前拉着她跑了。
    普通的蟒蛇只有简单思想,像我在墓里常年为伴的那些,反复那么想几件事,没一点新意,但刚刚那条不同,所以我不等它露面,就赶紧跑了。
    回到营地,我建议登山队的换个位置扎营,附近似乎有猛兽,非常不安全。
    但登山队的人对自己的经验更有信心,南美大陆上确实有很多野生动物,比如美洲豹,鳄鱼,可在这片区域,还没听说有能吞掉一支队伍的野兽活动。
    他们自认经验丰富,即使遇到一两只猛兽,也能将它们赶开。
    我想了想,没把发现高智商蟒的事说出来,他们对丛林充满好奇,告诉他们很可能会起到反效果,非要留下看大蟒,估计连合影这种事都会考虑。
    风音和他们不同,她知道我是谁、有怎样的本事,她对我的警觉十分重视,主动申请晚上放哨。
    我悄悄告诉她,刚才在河里发现一条蟒,具有一定智慧,貌似在巡逻,有这等脑容量的蟒蛇,体积不会太小。
    最近几天频繁降雨,河水暴涨,谁知道水里会有什么东西出来活动,总之警惕点准没错。
    登山队生起一小堆篝火,用酒精炉煮着茶和开水泡咖啡,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太阳落山前喝咖啡是要干嘛。
    到了晚上,女领队分配了守夜的人,原来咖啡是给这人准备的。
    守夜的年轻人叫路易斯,他对风音很有好感,知道风音也要守夜,拿出他自带的一瓶酒,要请风音喝一杯。
    风音守夜,我就得装睡,在帐篷里躺着,用外套盖着头看手机。
    夜里各种动物的叫声不断,在自然的世界里,夜深了只有人静,动物们活跃得很。
    一夜无事,那条大蟒没来岸上巡视,我们放心前行,在热带雨林中穿梭。
    队伍里都是老手,没人会抱怨天气闷热、蚊虫吃人这种事,就是下暴雨的时候比较遭罪,衣服全湿,贴在身上特别难受。
    下雨的时候别人穿雨衣,我和风音只戴上泳镜,防止眼里进水,丝毫不受湿衣服的影响。
    女领队担心我们染病,事实证明,那比丛林下雪还难。
    她有个队友不慎被毒蜘蛛咬伤,还有个得感冒的,虽然都不严重,却是病了几天。
    我和风音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反而一点事没有,毒蛇毒虫视我为无物,我不杀它们就不错了,没有不长眼的来咬我。
    在墓里称王称霸,在丛林里也照样。
    在一处河道转弯处,坐标指向了另一个方向,我们要和登山队说拜拜了。
    女领队跟我们约好,他们会在车抛锚的地方等我们,他们找人过来修车也需要一些时间,希望我们一切顺利,等他们修好车,我们也办完事了,回去我们还可以搭他们的顺风车。
    我谢过她的好意,约好在吉普车那见,路易斯也挥手跟风音说再见,有点恋恋不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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