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金属圆盖,有点像下水道的井盖,把手是内嵌式的,扣着它就能打开盖子,盖子没锁,我好像明白了,墙上的石头应该是控制这锁头的。
我闪到一边,拉开盖子,躲到盖子范围外的地方,尽可能地远离盖子,免得底下冲上来什么毒气把我呛着。
就算咱不需要呼吸,那被毒气扑面,也影响皮肤质量啊。
事实上我想多了,底下没有毒气,正相反,空气还挺新鲜,比楼上强。
“嘿~真有地下室,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猜的。”我冲对讲机说。
“当然不是,是幽灵告诉我的。”陈清寒接道。
“行,你们多沟通啊,省事儿。”我往下扔了两只手电筒,分别扔在不同的方向,让光柱照向两边。
扔下去之后等了会儿,没别的响动,我跟陈清寒打声招呼,便顺着台阶走下去。
幸好这是台阶,不是爬梯,时间这么久了,爬梯怕是会朽坏,反而要跳下去,上来也不方便。
石头台阶结实得多,我走下去,没发生‘塌方’事件。
下面的空间其实并不大,也没有隔断,是个圆型小房间,房间中央摆着杂物。
有桌椅、有梳妆台,还有一架钢琴,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
我在这堆杂物中翻找,这地方和外边一样,一只虫子也找不到,旧家具只是旧,没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
扒垃圾是个大工程,我找出防毒面具戴上,倒不是防毒,主要是防灰。
然后戴上手套开始扒,梳妆台的抽屉我全拉开看一看。
在杂物堆里奋战半个钟头,总算让我扒出一个大铁箱子,上面有锁。
我背着箱子返回大厅,箱子生锈严重,上面的锁头也锈死了。
我砸开锁头,抬起箱盖,装这么沉的箱子里,我以为会是啥好东西,结果里面只有几本相册。
虽然是相册,可是出乎意料的厚,我心说照相的人得有多大的瘾,才拍了这么多的照片。
相册每本都有一拳厚,一共七本,我将镜头对准相册,拍给陈清寒看,尽量让他看清楚点。
“小芙,别翻开,把箱子盖上,快出来!”陈清寒急切地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哦…”我本来也没打算翻开,是想把箱子背出去,到外面再看。
但陈清寒的话音刚落,相册的封面就自动翻开,说是风吹的吧,它的封面可不是纸壳的,这些相册本身就很特别,它们的材质是金属的,而且箱子已经锈蚀严重,它们却没有锈迹,明显所用金属十分特殊。
金属的相册,我从来没见过,可能是为了结实易保存,但重量也很可观,不刮妖风肯定吹不动。
相册翻开,我再不看吧,也瞄到一眼,随即伸手把它压回去。
陈清寒急了,想冲进来,我赶紧制止他,盖上箱盖,起身往门外走。
这回连箱盖都翻开了,而大厅里没有一丝风,所以我可以肯定,它是自己翻开的。
金属碰撞声在身后响起,我人已经蹿到大门口,这时嘭的一声,被石头磕住的大门用力关上,石头都飞出去了,陈清寒被隔在门外,他正想冲进来。
“闪开!”我冲门外大喊一声,随即抬手,在门上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透过窟窿能看到陈清寒闪到喷泉边上去了,我这一烧,整扇门都快没了,我不屑冷笑,心说用对付人类的招数对付我,你房子还要吗?
大门闭不上,我迈步走出主屋,走到陈清寒面前,才回头去看。
箱盖打开,相册从里面飞出来,悬在半空,哗啦啦自己翻得欢。
从那相册里飘出一些东西,没有实体,像是幻影,我心道怎么着?投影仪啊?全自动的?
整个大厅忽然亮了起来,但里面没有灯光,是那几本相册在发光。
“哟,魔法!!”我拉住陈清寒的胳膊,“第一次见。”
我可是看过好几部关于西方魔法的电影,一直觉得很神奇,用一根小棒棒,就能把人变成蛤蟆。
刚我看了眼相册的封面,那上边是有图案的,而且是铸成的,不是画的。
图案非花非兽,也不是人,是一些古怪的符号交叉在一块。
“你……当…心。”陈清寒说完,身体就矮了下去。
得,他又晕了!
“我说别你们家祖上是什么魔法师吧,白女巫、黑女巫那种。”然后来个什么相克,诅咒的。
陈清寒特别招桃花,没准儿就是被诅咒了,不过想归想,我觉得先把他弄出去比较重要。
这片土地就克他,再说相册里飘出来的那些影子好像要追出来了。
我扔掉背包,背起陈清寒就往庄园的大门方向跑,这段路不近,没那么容易脱身。
我尽量快跑,那几本相册就在后边追,被相册追杀,这经历有够奇葩。
相册跟七盏台灯似的,带着亮光追赶我们,七团光在半空悬浮飘移,有点像老版聊斋片头的灯笼,特别诡异。
我加快速度,把相册甩开,它们居然没我跑的快,估计也挺急的。
我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背着陈清寒跑回大门口,一个用力把他抛出去,他像布娃娃似的被我扔出大门,扑通一声掉在草地上。
反正也摔不坏,我一点不担心他受伤,回过头来,我面向追上来的相册,冷冷道:“别追了啊,再靠近,我就烧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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