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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大人打开走廊或客厅的灯,那人又不见了,以为是自己眼花没在意,第二天早上就发现孩子的房间里没人,床铺早已冷透,孩子什么时候没的家长完全不知道。
    回过头来才想起昨晚看到客厅有人的事,但没人能证明真有人进过他家的屋子,没有多余的脚印、没有纤维残留,楼道监控显示没人在那个时间段内出来活动。
    几户人家的共通点就是看到‘圣诞老人’,然后发现孩子失踪。
    这案子理所当然地被上报到我们单位,儿童失踪案,我和陈清寒赶到事件发生的城市,几户人家并不住在同一个小区或相邻的区域,他们住得很分散,彼此之间毫无关联,失踪的小孩儿年龄也不一样,最大的五岁、最小的两岁。
    孩子的房间看不出挣扎的痕迹,被子掀起一角,小拖鞋还摆在床边。
    陈清寒拿着几户人家的资料反复地看,想从其中找到线索,我说万一‘圣诞老人’是随机抽奖呢,那样的话陈清寒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随机抽取人选,年龄为什么没有超过五岁、小于两岁的?他们几个小区的住户资料我看过了,五岁以上的和两岁以下的特别多,五岁到两岁之间的反而没几个。”
    “哦?你是说,拐人的东西,专挑少数派下手?”
    “可以这样说,但我们需要知道原因,为什么。”
    “害,五岁以上太懂事了,现在孩子都早熟,两岁以下太小,表达、理解能力都有限。”
    “是这样没错。”
    “难道是圣诞老人想收徒?太大的不听话有主意,太小的学不会。”
    陈清寒叹了口气,一脸无语地样子看着我,我赶紧摆手,表示我不打扰他了,让他自己思考吧,我的角色是打手,不用动脑。
    我们拜访了七户人家,把小区里里外外都转个遍,陈清寒在路上看资料,时间一分钟也没浪费。
    他去人家家里没带鉴证科用的那套工具,失踪孩子的父母有点看不懂他,因为不认识他手里拿的那些仪器,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既然案子报到我们单位了,调查手段自然要改一改,再说寻常手段警方已经用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正常线索。
    那就得往不正常的方向调查,陈清寒拿到数据没和那些家长说,他一脸严肃,说要分析下数据,尽快找到孩子们,家长没别的可说,只一再恳求我们快点。
    我看他像模像样地测出一堆数据,等到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才问:“怎么样?有异常吗?”
    “有,对了,上次你接林组长那的任务,是不是见过她有个葫芦?”
    “对啊,在墙里藏着。”
    “走,我们借来用用。”陈清寒发动车子,拉着我返回首都。
    我在回首都的路上给林组长打电话,问她借葫芦用用,她问我用它抓什么,我扭头看陈清寒,陈清寒说是抓一种喜欢控制孩子的幽灵。
    单位的数据里有很多记录,陈清寒后来跟我说的话,和林组长说的差不多,我们不用亲自去探寻本源,很多东西它的出处无法查寻,但只要前辈们曾掌握了抓捕、消灭它的方法,我们照样做就行。
    比如这次的圣诞老人,陈清寒是通过数据测算,然后到单位的数据里比对,找出能对上的那些,再筛选符合条件的对象,确定它的分类以及处理办法。
    当然,比对的参照是陈清寒从失踪儿童家庭资料里找出来的,他发现几个家庭有个非常特殊的共同点。
    七个家庭的家长,都曾经因不孕不育到专科医院就医,因为医院不是同一家,就医的时间年份不同,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我不明白这和控制小孩的幽灵有什么关联,难道这几个孩子从一开始就和幽灵有关?
    幽灵只是代称,单位数据库里的‘罪犯’记录太多,不是每个超常能量或生物都有名字。
    那些没名字的,就统一用幽灵称呼,陈清寒找到的、符合目前‘犯罪’标准的那个东西,被抓捕过它的前辈称为童灵。
    它们喜欢偷走小孩子,到一个‘乐园’里,就像是创造出的童话世界。
    太小的没办法照顾自己,可能上厕所吃饭都需要有人照顾,太大的自我意识很强了,很难被童灵控制。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几个孩子被抓走,和他们的父母治病有什么关系。
    陈清寒给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抓住‘罪犯’救出孩子,罪犯没了,知不知道动机便不重要了。
    毕竟我们这行没个研究‘罪犯心理学’的,培训的时候只讲杀怪技巧,没有培养过谈判专家。
    林组长很痛快地讲葫芦借给我们,我问她上次抓的东西还在不在里面,她说早没了,这葫芦不是普通的法宝,比法海的饭盆厉害多了,任何能量体进去,都会化为‘无’。
    当然,它也有局限,只能收服没实体的东西,像什么哥斯拉、九头蛇,它可收不进去。
    凡是沾上‘灵’字的,大多没有实体,只是一种可被人所见的能量体,用这葫芦装正好。
    ‘罪犯’确定了,抓捕它的工具也有了,下一步才是我们最大的难题,去哪抓它?
    “今天是圣诞节,它会在哪出现呢?”我抱着葫芦,望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街边商铺。
    街上到处洋溢着节日气息,虽然它带有浓浓的商业氛围,但看上去很热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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