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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大头鸟翅膀上的那些嘴,是贪吃蛇的祖先…们。
    “啊——”这一声惨叫,是正在忘我大笑的贪吃蛇发出的,陈清寒似乎觉得它太吵,微微蹙眉瞄准它的尾巴扔出了短剑。
    短剑削掉了它尾巴尖上的哗啦棒,那个部位或许是贪吃蛇的要害,哗啦棒一掉,断口如同拧开开关的水龙头,鲜血哗哗往外流。
    我趁机想脱离陈清寒的‘魔掌’,甚至怀疑他确实被恶灵附体了。
    贪吃蛇的惨叫引来了更多的贪吃蛇,走廊上的房门全部打开,一只只摇着哗啦棒的贪吃蛇堵在房门外。
    它们摇尾巴的节奏我听着还有点耳熟,好像是一首圣诞歌曲,叫什么铃儿响叮当?
    在这首喜庆的旋律伴奏下,失血过多的贪吃蛇被同伴拖了出去。
    看来今天我们想‘和平’地从这出去是不可能了,反正现在陈清寒神志不清,我使用绿光离间这些贪吃蛇,比我们一拳一拳打趴下它们容易多了。
    可陈清寒没给我机会,他一伸手,掉在地上的短剑便嗖的一下回到他手中,跟拍武侠电影似的。
    短剑变长剑,他一人一剑,犹如一道龙卷风般,咻咻咻、唰唰唰、啊啊啊,把堵门的贪吃蛇全砍翻了。
    我忙收回尔康手,躲在他身后补刀,继承它们先辈的意志反过来斩杀它们的陈清寒,须臾间便在房门外杀出一条血路,贪吃蛇见打不过他,也没死磕到底,它们慌忙逃窜,别看它们打架的技术不行,逃跑的速度真叫出类拔萃,一眨眼的功夫就钻没影了。
    陈清寒看看朝四面逃遁的贪吃蛇,收了剑没有追上去。
    他回头盯着我,吓得我退倒一步:“你别过来啊!”
    他张开双臂,做了个要抱抱的动作,嘴角还挂着天真地笑,紧接着身体便直直向前倒去。
    我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贪吃蛇的祖先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意志?我怎么感觉他像喝多了在耍酒疯呢?
    我扛起陈清寒往外走,走廊上已经空无一蛇,这里地势低,来路只有一条河,还有个断崖瀑布,想逆流而上顺着‘电梯间’爬回大头鸟的卧室怕是不行。
    但‘餐厅’石台上躺着具尸体,我得另找个地方安放陈清寒,如果这里没别的出口,就只能等萧长风和甘露带人来接我们了。
    我看看对面的房间,刚才好像没看到贪吃蛇往对面逃。
    我快步走过去,踢开对面的石门,里面的空间出乎我想象的大,是一个方形大厅,中央有个圆型石台,台上立着一尊雕像。
    雕像的造型是一条大蛇缠在牛魔王身上,因为蛇尾太粗,看起来就像是头牛、人身、蛇尾拼接在一起。
    沙沙——
    突然响起来的哗啦棒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听得异常清楚,那声音不是来自门外,而是来自于雕像。
    我定睛细看,雕像上的蛇尾正在微微晃动,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牛魔王的雕像是真雕像,缠在上面的蛇也是真蛇。
    只是这条蛇尾比外面的贪吃蛇粗两倍,尾巴尖上的哗啦棒好像棉花糖机卷出来的大棉花球。
    “血母人,你真的要对我族赶尽杀绝?”牛魔王的牛角上方突然冒出一颗三角脑袋。
    这脑袋也比外面的贪吃蛇大一倍,显然它才是贪吃蛇的老大,这间类似祭祀场所的大厅,应该是它的金銮殿。
    “害,你们要是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我倒也不必赶尽杀绝。”绑架、非法监|禁、人身伤害,纵鸟吃人,犯了这么多事儿,想逍遥法外?……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得按另一套章程办,但总归是不会有啥好下场的。
    “法?我族在先、人族在后,吃人是我族的天性,像人吃牛羊一样,犯了谁的法?这些后来者制定的规则,我族不必遵守。”
    “不遵守你躲在这吃,怎么不去首、沪、广吃?据我所知,北漂吃人的种族可不少。”这绝对不是我编的瞎话,而是我的重大发现,不进人群不知道,混进人群吓一跳,原来在现今社会,热闹繁华的大都市中,隐藏着不少异类。
    可惜人类分辨不出它们,我偶尔能认出几个,也跟陈清寒说过。
    他说部门里有专人管这方面的工作,保证不会让异族闹出大乱子。
    “我们的族群在衰败,在那个慢长的冰冷时期,我的族人大多死于严寒和饥饿。现在,我族只剩这一点后代。血母人,你可以带走这个食物,但他的体质特殊,请让他为我族留下后代再走。”
    这个大三角脑袋说话的声音苍凉悠远,像一记记沉钟。
    “想啥呢,我们这不是种马文,再说好白菜也不能让你们这群蛀虫给拱了,谈判破裂,我要杀你全家!”
    大三角说的有道理,它们不会遵守人类的规则去生存,或许迫于无奈会暗藏在地下,但吃人的本质不会改变。
    它不会和食物讲道理,正如人类不会和小鸡炖蘑菇讲道理。
    相同的,人类若是发现它们的存在,怕是也不容不下它们。
    那问题就好办多了,因为它的食物链上方还有生物。
    不就是玩自然法则那一套嘛,我抬起手,发射几个业火弹珠,不打头专打尾,因为我发现它们的尾巴爱流血,破个口就流起来没完。
    这大贪吃蛇移动起来威力十足,一个卷尾带起一片腥风,我背着陈清寒不退反进,也不找它的要害,能烧着哪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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