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有一个月的准备期,他就是在那一个月里,利用飞檐走壁的本领,偷听到了孟轻雨和机构内的某人通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外面根本没有解药,制作解药的材料就在岛上。
因为她用来胁迫卢小刀他们的毒药,就是岛上的一种有毒虫子的毒液。
而岛上的几种植物,刚好可以解这种虫子的毒,她通电话的时候或许正在得意,欺骗了一群蠢材为她卖命,事后他们无论能不能出来,结局都是死。
对方不知问了什么,孟轻雨便说出了几种植物的外貌特征,她还叫对方放心,这些毒物没人会碰。
按正常思维来想,队员们确实不会去碰这些毒物,所以解药的秘密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
卢小刀对任何人都没提这事,怕孟轻雨察觉他发现了她的秘密,提早杀人灭口。
到了这以后,便开始等候时机,脱离孟轻雨的视线,尝试调配解药。
“这么说,孟轻雨和她那个神秘机构,对这很了解啊?”都能在岛上制毒了,还知道解药,那肯定是有过研究。
研究毒药和解药,不可能是一两天的事儿,可看孟轻雨一路上的反应,她好像是第一次来这。
或许他们的机构之前派过好几波人来,有人带回去相关资料和样本,供他们内部参考研究。
孟轻雨便将毒虫的毒液直接拿来用了,虽然听过她描述解药材料的外貌,但卢小刀没有求证的对象,他采来那一堆毒物便吃,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止拿到某件东西那么简单。”陈清寒斟酌着说道。
“是啊,这岛上的每种植物、每种生物都有极高的研究价值,甚至……”刘教授的话没说完,突然顿住了。
他的眼睛直直看着我背后的某个点,我想回头,陈清寒冲我使眼色,他轻轻摇头,意思是让我别回头。
因为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刘教授和卢小刀并排坐在棵树下,他们面前是点燃的篝火。
陈清寒在他们身后,正从树上割藤蔓,我们只有一捆绳子,他发现这种藤蔓非常结实,所以想割下来一捆当绳子用。
只有我站在他们对面,而且还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我背靠着一棵大树,这树我检查过,没有变异的迹象。
他们神色不太对,准没好事发生,我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轻轻吐在我耳朵后面。
死物没有呼吸,会呼吸的肯定是活物,我此时明白陈清寒为什么不让我回头了,如果我身后正趴着一只狼,这一回头,正被它咬住脸。
刘教授、卢小刀和陈清寒,他们三个像被定格了似的,瞪着眼睛,像在看恐怖片。
忽地,我感觉右边的脸颊划过了什么东西,有点凉、有点湿,似乎是谁把口水蹭我脸上了!
我的手悄悄背到身后,掌心朝后,打算不管身后有什么,让它消失就好了。
“咕噜噜……”不知是谁的肚子发出一连串‘饥饿’的咆哮,非常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令人窒息地紧张气氛。
耳边的呼吸突然消失,陈清寒和刘教授都松了口气,卢小刀面无表情地低了下头。
被肚子叫惊跑的生物,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用手背抹了抹被蹭过的脸颊,嫌弃地问:“咦~刚刚是什么动物?居然流口水!”
刘教授看看陈清寒,他好像不知该怎么开口,陈清寒跟我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过他皱着眉,好像挺纳闷的样子。
“不是动物,是个人。”
听到陈清寒说是个‘人’,我更恶心了,刘教授见陈清寒开口了,便跟着说:“是个女的。”
我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禾苏,但她和碧石一起失踪了,她要是能出来、碧石也能。
而且看陈清寒的表情,刚刚那个肯定不是他认识的人。
“她好像…想吃你。”卢小刀虽然话少,却不是闷葫芦,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会参与。
“嗯?吃我?”我这肉都在墓里放了几千年了,比在冰箱里冻三年的僵尸肉还不新鲜,谁会想吃我?
“倒不一定是想吃,就是她的表情,看着像是很馋。”刘教授努力解释着,“也许她的表情还有别的意思,我们没有解读出来。”
很馋的表情、又不是想吃,那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丛林里还有第三波人吗?哪冒出来的女人呢?”我觉得他们有点偏离主题,我们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为什么还有其他人在丛林里?!
“会不会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背影?”刘教授猜测道。
“有可能。”陈清寒接着说:“她的皮肤苍白,长发目标齐腰,有可能是老史他们看到过的那个背影。”
距离老史的人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背影,已经相隔几十公里,中间还隔着那片骨生花空地。
“圆环内的生物,不是不能越界吗?”我记得刘教授说过,而且我们也亲自证实了这种说法。
“如果,如果是原住民呢?”陈清寒大胆地假设道。
还活着吗?我没有将这个疑问问出口,因为暂时我们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刘教授朋友留下的日记里,没有关于原住民的记录,孟轻雨也没说过。
两支队伍都是第一次登岛,岛上的生物都是第一次见到,没有经验可以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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