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寒真如他所说,没多大会功夫就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医疗帐篷看我。
“小陈,那个队长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刚才对我的态度很可疑,和昨天晚上完全不同。”我迫不及待地问。
“他今早问我,为什么新来的助手对我这么好,为了保护我连命都不要。”陈清寒端起桌上的粥,两三口就喝光了。
“啊,对呀,这有点不正常……不过你可以说在雪山古墓时你救过我的命,而且好几次,我这是报恩!”
“我说你明恋我很久了,想方设法做了我的助手,对我迷恋至深、不能自拔,心里只有我,所以一遇到危险立刻挺身而出,很感人吧?”
“我呸~鬼才信你的话!”
“他信了。”
“枉你为人师表,这是惹了多少桃花债,才让熟悉你的人连这种鬼话都信。”
“算命的大师说我命犯桃花,这事儿他们都知道。”
“陈教授你带头搞封建迷信活动,你的唯物主义价值观呢?”
“被你动摇了。”陈清寒一语致胜,让我无言以对。
我都没办法解释我的存在,现有科学恐怕也没办法解释,一个人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做不到不吃不喝活几千年。
而且今天我又上演了不死绝技,我捉摸着陈清寒当时那么慌乱,肯定因为我的胳膊腿儿断了,八成是颈骨断了,所以脑袋才会像掉了一样垂在肩膀上。
脖子断了都能不死,国外的丧尸也没这能力啊……
不过骨头复位之后我的头就接上了,要不是怕被送进实验室,我真想去医院拍个x光看看,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
“现在大黑没了,我不用去安全屋了,是不是可以因伤辞职啊?你就和他们说,我身体落下残疾,不愿意成为你的拖累,准备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默默疗伤,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后会无期吧……”我顺着陈清寒的剧本往下接,这样凄美的结局肯定受欢迎。
“那我不成渣男了,我会照顾你,直到你康复。”
“我现在就康复了!”我抬起打着夹板的手臂,学着划船的动作挥了几下。
“我说的是普通人的康复周期。”陈清寒见我能动了,眉宇间闪过一抹惊讶,但随即便恢复如常。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非我豁出去,与全人类为敌,否则是摆脱不掉他的。
像我这样的存在,一旦被人发现,要么引来诛杀、要么引来围捕,为了保护自己,我只能大开杀戒,或者成为别人的武器,但总归是没得自由。
看在陈禽兽积极替我打掩护,让我有清净日子可过的份上,我就暂时蹲进他的矮檐下好了,反正活人的生命短暂,不是吗!
再说,等我替他找到他妹妹的下落,我对他就没用了,到时他自然会放手。
“好吧好吧,你读书多,你有理!”
我的无奈妥协,换来陈清寒一个温柔的微笑。
可这笑容在我看来,就是大以巴狼不怀好意的警报灯。
病号粥进了他的肚子,还把病人的心情聊到几乎抑郁,陈清寒功成圆满,潇洒转身走出帐篷。
我盯着他的屁|股看了几眼,蹬蹬腿发现够不着,心里更郁闷了。
由于我是伤员,不宜在营地待着,陈清寒便带着我先撤,把后续工作交给队长他们。
我偶尔听那么一耳朵,知道还有专业队伍在赶来的途中,队长他们只是负责安保,并做好前期清理和搭建工作。
陈清寒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探路先锋,也就是说他的工作最危险,但受的限制少。
包子本来应该和后续工作组一起来,但赶上她刚好在雪区参加讨论会,接到任务立马就来了,以为这次终于有机会当回先锋,结果碰上大黑来砸场子。
包子对大黑的来历非常感兴趣,我相信很多人都跟她一样,可惜…不,是幸好它消失了,让后来人连个碎片都找不到。
我私心里以为,还是让它成为大千世界不解之谜中的一员比较好。
至于他们能从古墓里研究出什么,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了。
陈清寒开着那辆面包车,载着我回到萨市,途中我们歇过几次脚,他买了一大堆吃喝服装日用品。
“你这是又要带我去哪?”我是不愿意在古墓里宅着,可也没想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上网。
“翡翠国。”
“停车!我要回家。”
“一场无情的雪崩,摧毁了你的家园,你回不去了。”
“嗯?我的墓?”
“嗯,前两天的事。”
“小白菜啊……叶叶黄啊…”
“没事,我会照顾你。”
“我呸~”
一想到住了几千年的老窝没了,我不由得悲从中来,今后风里雨里,全得靠自己。
这么想着我偷偷斜眼瞄了陈禽兽一眼,也许这个歹毒的男人是可以靠一靠?
“你既然是我的助手,当然要和我一起工作。”
“什么?那不是假的吗?只是伪装身份用的假信息啊。”
“它和你的身份证一样真,我给你那些资料里还有一份劳动合同后附保密协议,你没看?”
“呃…我以为是假的,就没看那么细。”
“那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是个有工作的人了,工资卡我替你保管着,好好干,年底有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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