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扣住她的后脑勺,顺势加深这个吻。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动。
这可是小姑娘第一次主动吻他。
清晨的阳光明亮但不炙热,让人的每个毛孔都舒缓张开。
严斯九微微仰着头,认真配合吕濡完成她的第一个吻。
吕濡微微撤离,手却没有放开,依旧捂着他的眼。
心跳有一点点快,不是特别快,是恰到好处让人愉悦的那种快。
她有点害羞。
本来只是想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取笑自己,但真的吻上去后,温而软的触感诱着她无法离开。
气息的交换与勾缠,有种相濡以沫的依恋。
吕濡忍不住主动探索,想将严斯九据为己有。
亲吻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遇到喜欢的人时会被自动激活。
吕濡看着男人染了些水色的唇,没忍住,又凑上去轻啄了一下。
放开手,严斯九黑眸含笑,柔柔看她,似乎在说,他很喜欢。
吕濡不由心尖微微一荡,眼神软软递上去。
她也好喜欢。
之前严斯九给她的吻都太过浓烈,喜欢是喜欢,但总会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今天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亲吻带来的细密绵长的愉悦。
真是令人着迷。
所以在严斯九问要不要再来一次时,她没有点头,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
严斯九陪着吕濡在会所住了几天, 白天带她进山玩,顺便练练车。南山里他有一处林园,把路封了, 让吕濡在里面练车。晚上夜爬南山,去山顶看星星。
严斯九不是一个很会浪漫的人, 很多时候也不懂女孩子的小心思,相处中又很强势, 总是占据主动。
严格来说, 不能算一个好的情人。
可他有一点做得很好——陪伴时很专注。
这对吕濡来说很重要。
严斯九和她在一起的这几天, 手机很少看。她做什么, 他都会在一旁看着, 哪怕觉得很无聊很幼稚,一边嫌弃一边还要陪着。
吕濡在山里玩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在挖野菜, 包里一直装着把小铁铲,看到能吃的野菜, 立刻欢天喜地蹲下就挖。
严斯九极度不爱吃野菜,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挖的。想吃的话去买点就好了, 哪里用得着自己挖, 弄一手泥不说,挖半天也不够做一盘菜的,有什么挖头。
他是搞不懂吕濡这神奇的爱好, 但也一直陪着。
一边帮她撑装野菜的袋子, 一边嫌弃:“你挖的你自己全吃掉, 别指望我吃一口。”
吕濡眯着眼睛笑笑,不当回事。
昨天的凉拌马齿苋他不是也吃了小半盘吗……
挖完这一片后吕濡把小铁铲递给严斯九,拍拍手上的土继续向前走。
严斯九皱着眉把铲子上的泥土擦干净,装起来, 然后冲前面喊:“擦手了吗你就跑?”
吕濡弯着眼睛偷偷吐舌头,装作没听见,等着严斯九拿着湿纸巾追上来才摊开手心递到他眼前。
严斯九凶狠瞪她,手上却很熟练,将每根细细手指擦干净,然后顺势攥在手心里。
“找打了吧?”
吕濡就很着迷他这种嘴硬心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悄悄在他手心挠一挠,等他低头瞅过来时,再冷不丁踮脚亲上去。
每每这个时候,严斯九都会被撩得情难自控,掐着细腰把她就近推到树干上,直吻到她满脸潮红地举手求饶不可。
“还敢不敢了?嗯?”男人从衣摆下探入,攫住两团温软哑声逼问。
小姑娘摇着头,细细又急急地喘,眼睛里漾着动情的水光,娇媚不自知。
“操……”
男人喉结一滚,俯身压下,隔着单薄的夏日衣料咬上颤颤顶端。
空山无人,一轻一重的两道喘息声惊醒树枝上打盹的鸟,歪着头用乌黑小眼睛瞅着树下一对身影交叠的男女。
……
几天下来,李深卫礼等人全都看出了端倪。
虽然以前寒暑假时严斯九也会带吕濡出来玩几天,但这次两人之间的气场明显不一样了。
乍一看可能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细看就全是不同。
以前严斯九对吕濡,虽然也很在意,事事都先顾着她,但也不会像这几天一样,眼睛都快长吕濡身上了。
吕濡打个喷嚏,他都要递张纸巾过去,而吕濡呢,也接的理所当然。
除了这些细节,最主要的是两人看彼此的眼神,对视时视线仿佛都能拉丝。
李深他们只要不瞎,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晚四人搓麻将时,李深没忍住,问:“老严,什么情况啊?”
严斯九咬着烟含糊不清道:“什么什么情况?”
卫礼从桌下踢他:“装什么?你和吕濡,有状况啊?”
严斯九摸了张牌,看也没看丢出去,一派淡然:“有什么状况?”
他这装傻劲儿激起李深和卫礼的强烈不满。
“你不说,我们问吕濡去了啊。”
严斯九拿下嘴里的烟,歪头斜睨着两人:“敢?”
李深一阵怪笑:“好家伙,这就护上了啊!”
卫礼想起回国后在西府公馆第一次看见吕濡的情景,严斯九的那句“别扯淡就是妹妹”,他还真信了……
卫礼忍不住阴阳怪气:“严总,到底是未婚妻还是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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