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又丢给她一句:“又不是没住过, 你怕什么?”
吕濡:……
一击必杀。
严斯九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当晚吕濡拖着行李箱,站在严斯九的江景大平层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迈步进去。
就几天,她默默告诉自己,就住几天而已。
她可以的!
上次来这里,她混混沌沌的,没怎么仔细看,今天才发现这套房子虽然大,但卧室却只有一个……
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一间影音房,剩下的全被打通与客厅相连,大得离谱。
难怪上次严斯九非要她睡在他的卧室。
吕濡穿着不合脚的超大拖鞋,磕磕绊绊把整个屋子转了一圈,头越发大了起来。
这怎么住啊!她总不能还睡卧室吧?
严斯九烧完热水,见她又呆呆站在客厅里,忍不住笑了声。
“罚站呢?”他走过去,直接在她头上薅了一把。
吕濡没防备,被他摸完了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脸发热。
这人怎么回事啊……
好像过于随意了些吧……
还真被她猜中了。
男人到了自己的地盘,哪里还会克制,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尤其这人还是严斯九。
吕濡一直等不到严斯九主动安排,只好主动问他晚上她睡哪里。
严斯九一指卧室:“上次不是睡过,怎么还问?”
吕濡憋得脸红,磨蹭半天才打出一句话:【那你呢……】
严斯九见她这样就忍不住想笑,视线慢悠悠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打了个转,心情极度愉悦。
既然叫她过来,他当然没打算住这里,只不过是看她纠结纠结去的,故意没告诉她而已。
就想看她着急。
谁叫她故意躲他来着。
不逗逗她,他这口气出不掉。
严斯九忽然探身,故意压低声音笑:“只有一张床,你说我睡哪儿?”
他本身音色就偏性感,有时正经说话都似撩人,这样故意压低嗓音,听在吕濡耳朵里,足以要了她的命。
吕濡从耳朵到颈侧,电流扫过般酥麻,紧紧捏着手机动弹不得。
灯光下,她的反应全数落进了严斯九眼中。
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小哑巴又对他脸红了,很好。
“嗯?”他恶意施压,笑得轻佻,“说话呀小哑巴……”
可能是一段时间没接触,吕濡对他的免疫所剩无几,到现在也没发现他的故意。
然后她还真的顺着他的话勉强思考了一下。
【要不我睡沙发吧……】
严斯九看着她满脸通红还要勉强镇定想对策,笨拙又可爱的样子,实在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音。
吕濡被他笑得有点懵,眨巴几下眼睛,惊讶看他。
很是呆萌。
严斯九歪倒在一旁的沙发背上。
“不是,你还真想让我住这儿呢?”他笑得肩膀抖动,语调都是颤的,“小哑巴,你怎么这么老实啊……”
吕濡愣了几秒,发现是被他耍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严!斯!九!
她眼中冒火,从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说话,想把这个人狠狠骂一顿。
不然就打一顿!
严斯九还在笑,都快笑倒进沙发里了。
“你要实在不想我走,那我睡沙发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家沙发大,上次他就凑合了一晚。
吕濡心梗得要命,没他脸皮厚,又说不过他,气得眼圈都红了,上前用力推了他一把,扭身就要走。
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怎么他说什么她都信啊!
一见人要跑,严斯九忙从沙发里翻身下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哎哎……生气了啊?”
吕濡红着眼,回头就给他手背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一点力气都没保留。
着实是气狠了。
严斯九冷白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但依旧扣住她不放,继续哄:“别生气嘛,就开个玩笑,让你多打几下,消消气行不行?”
【这一点也不好笑。】
吕濡紧绷着脸,用唇语一字一字说。
除了生气,她更多的还是难过。
对他来说是开个玩笑,寻个开心。
可她呢,为一个玩笑脸红心跳,像个傻瓜。
多少次了?他总这样,看她像个傻瓜就这么好玩吗?
他不知道她会当真吗?
严斯九和她眼神对上,心里一咯噔,知道她是真生气了,逐渐收敛了笑意。
“好好好,不好笑,是我不对,我混蛋,我该打,你想怎么骂我替你骂,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放软声音,轻摇吕濡手腕,逐渐掌握哄人技巧。
吕濡不想被他这样哄,也受不了被他这样哄。
硬着心肠,冷脸:【你放开我。】
严斯九耍起无赖:“你不生气了我就放开你。”
吕濡气结,不理他,直接又啪啪用力打了他好几下。
严斯九连声吸气,但就是不松手。
吕濡挣不开,也打不下去。
与他僵持了片刻,手腕越来越烫,为了脱身她只好勉强点头,表示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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