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女朋友,严斯九至于这么大动肝火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
严斯九完全听不进去他的废话。
不想做什么?呵呵,他再来晚一点,吕濡指不定被他拐到哪里去了,会所里有都现成的客房。
操!
严斯九越想越糟心,指着大门:“滚,立马给我滚蛋,以后别他妈让我看见你。”
花衬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说话。
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在这种场合被赶出去,以后他也没法在这圈子里混了。
这时会所经理已经闻讯带人赶了过来。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严斯九脸色铁青,一把将吕濡卫衣帽子掀起来扣住她的脑袋,半托半抱的将人带走。
人群散了后,花衬衫掉头去打听吕濡的身份。就算要死他也得死个明白啊!哪能就只请姑娘喝杯酒就被判“死刑”呢……
就算她是严斯九的女朋友,他拖人攒个局把那姑娘约出来,当众给她赔礼道歉,严斯九咋着也该能消气了吧。
他想是这么想的,但打听出来的结果给他浇了一头冷水。
知情人是这么对他说的:“别想了,那姑娘身份别想打听,知道是你惹不起的人就行了。严斯九把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除了他们那个小圈儿里的人,没几个人见过她。你还想约人出来道歉,严斯九能把你直接撕巴了!自认倒霉吧,谁叫你眼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花衬衫不死心挣扎:“真的假的啊,严斯九身边女人不挺多的吗,没听过有这么夸张的……”
“明豫放出来的话,你说真的假的?而且……”知情人顿了下冷笑道,“严斯九身边的女人是多,但你见他承认过哪个?明豫承认过哪个?”
道理很简单,花衬衫稍一琢磨,心凉了个彻底。
-
去往别墅区短短一截路,严斯九就觉得像是走在火焰山上,苦不堪言。
因为吕濡极其不配合,在他怀里又是推又是打的又是扭的,折腾个不停。
平时看起来文静乖巧的人,闹起来他真的招架不住。
被打几下其实也不算什么,反正力气也不大,不算多疼,主要是怕她摔着,严斯九根本不敢放手,她整个人紧贴在他怀里扭啊蹭的,硬生生给他弄出一股邪火。
在怀里的人张口咬在他颈侧时,严斯九浑身肌肉都绷直了,血液直冲头顶。他忍无可忍掐住她的腰,把人拽开,咬牙道:“小哑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打你!”
吕濡很委屈,被他挟制得难受极了,腰疼不说,头被帽子蒙住,脸也被按在他怀里,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还这么凶……还要打她……
好讨厌啊!
吕濡气鼓鼓的瞪着他,说不出的委屈。
严斯九从没觉得如此头疼过,打不得骂不得,他简直束手无策了。
深呼吸数下,压下些许邪火儿,他才耐着性子哄:“你老实点行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别墅,开门把人塞进去,严斯九后背整个都湿透了。
他来不及把人弄到客厅,在玄关地毯上就把人丢下了,然后抵着房门大口喘息。
吕濡失去支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懵了好一会儿才仰起脸去看严斯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丢在地上。
多脏呀,衣服都弄脏了!
严斯九平复喘息,一扫眼对上她委委屈屈的一张脸,运运气,没好气道:“这么看我干什么?”
好凶……
吕濡扁了嘴巴。地上不干净,她不想用手撑地爬起来,还是得求助眼前这个人。
她张开手,对严斯九请求:拉我起来。
严斯九不明所以,皱眉看她。
吕濡见他还不拉自己起来,着急又说:快拉我起来呀!
她好像忘了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似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
严斯九根本看不出来她在说什么,最后只能从她的动作猜测,是要他抱?
“要我抱?”他有些难以置信。
好家伙,小哑巴这胆子肥了啊!
吕濡头很晕没听太清楚,只想着快点起来,就用力点头,还不停催促:快点快点!
严斯九磨了磨后槽牙,直接气笑了,最后不得不像抱小孩子那样掐住腋下把人举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吕濡吓得忙去楼他的脖子,腿也本能的夹住他的腰。
严斯九一个不防,被她手脚并用紧紧缠住。
少女温软的身体携带着幽幽馨香,似藤蔓将他挟裹住,之前压下去的那股邪火腾得又窜起。
严斯九的喉结猛地滚动数下,一句脏话压不住脱口而出。
他快步穿过入户玄关,穿过客厅,走进卧房,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摔进大床里,转身就走。
吕濡在床垫上弹了几下,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严斯九大步向外走的脚立刻停下,额头青筋直冒。
“不许吐!”他厉声喝道,转身几步走到床前,想把人从床上拖起来,“要吐去卫生间吐。”
鸡尾酒的后劲此时完全反了上来,吕濡的头又晕又疼,只想躺着不动。她反手握住他拖拽自己的手臂,央求他:不要……
严斯九顿住,手臂僵直在半空。
他不动后,吕濡脑袋里的晕眩感稍稍减退,顺势伏身趴在他的手臂上,咕哝:别动,让我靠会儿,我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