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长也在一旁,并不认识符纸上画的是什么,只觉得也非他三清家的风骨,因此当下已经认定温四月装模作样。于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到时候若是抬不出来,怎么办?”说罢,转头又朝黄家人说道:“抬棺的方法就摆在眼前,你们不愿意信我,若是耽搁了吉时,下一次可就是下一次的事情。”费用得重新算了。
黄家人听到这话,也有些担忧起来,看着温四月一连画了几张怪模怪样的符纸,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可以了么?”
温四月看着自己这六张符纸,应该差不多了。朝黄家人点了点头,将那符纸递给黄家人,“你们本家的祖宗,你们自己抬出来最好,这六张符纸贴四面上下,再去四个人,马上就能抬出来。”
黄家人还没行动,道长却是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就你这几张破符?”
黄家人也半信半疑,但贴个符而已,时间又紧迫,便照着温四月的话做了,先前准备抬棺的几个年轻人也试着抬了一下。
没想到此前那犹如千斤重的棺材,如今竟然轻而易举就抬了起来。
那一瞬间,众人都忍不住傻眼了。不管是黄家众人还是这道长,都有些不相信。
萧漠然一直紧张的神情也松缓了下来。
“愣着做什么?符纸效果时间极短,快些上来。”温四月见大家都愣着,连忙开口喊起来。
她没有灵力,这符最多维持两三分钟的时间罢了。
听到她的提醒声,黄家那当家人连忙催促,“快,别耽搁了。”
然后在道长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棺材给抬了上来。
棺材终于动了,黄家人一直悬着的心也松缓了下来,大家都齐齐过去帮忙,那道长也在震惊之中,温四月也就趁着这功夫从人群里走出来。
萧漠然见了她,立马会意,几人立即飞快朝着山坡下跑去。
一刻也不敢耽搁,等着到了半路,脚上丁榕山和温桔梗,也顾不得和他们俩解释,一路继续往前跑。
而且手电筒也不敢打,就怕叫山上的黄家人发现行踪。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竟然跑到了大路上,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一点半左右了。
几人气虚喘喘地蹲坐在路边喘气,提起此前借宿的那村子,人家好心提醒叫他们走大路,只怕就是想要提醒他们,免得遇到这黄家人迁坟。
不过这会儿缓过神来了,于胖子十分不解,“四月姐你既然有这本事,咱们为什么要跑?还有那个道长,我看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该留下来杀杀他的威风才是。”
温四月摇头,“不行,那山上的穴位虽不是什么龙脉之地,但也是个阴宅安定的好地方,他们却要将祖先迁移,而棺材又抬不出来,只怕是他们家这祖先生前非善人,身上罪孽太多。”
众人不解,“既是好地方,为何还要迁移?”难道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非也,那处风水是好,但是对于纯善之人,可是大奸大恶者,只会适得其反,我观在场的黄家人,面相大都无缺六残,应该是报应到他们这些后人的身上了。”所以他们才顶这风头请道长来帮忙迁坟。
她这一说,于胖子和胡小泉也就想起来了,这些黄家人里,好像好几个残疾呢。
当时顾着看迁坟和那只奇怪的公鸡,没去多想,如今想来,只觉得怪异不已。
这时候又听到萧漠然庆幸,“好在咱们走得快,若接下来黄家不放人,反而是害了你。”他可还记得当时温老头的那些告诫,所以千万不能让温四月去牵扯到这些事情中。
于是胡小泉和于胖子就更自责了,“然哥,四月姐,都是我们的错,下次再也不去凑热闹了。”
丁榕山晓得了这前因后果,直接朝他俩的脑门上拍打过去,“我说你们俩这脑子也是有病,大半夜的去山上看什么热闹?但凡用脑子想一想,也该晓得是有问题的。”
“没事了,反正那棺材只是从坑里抬出来而已。”符的时间维持不了多久,根本等不到他们抬到新的阴宅处,所以这事儿和她应该没多大的牵扯,她就是有些可惜了那只假朱雀。
又见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便继续赶路。
于是一行人顶着夜色继续往城里去。
而经此一事,几人也变得小心了些,一日后,赶上了一辆去城里的拖拉机,提前半日到了城中。
这边萧漠然托人找的房子,旁边不远处有个酱油厂,这房子也就是酱油厂的老宿舍,三层楼的,三个单间,在同一层。
而学校就在街对面,站在三楼上,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学校。
几人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也没怎么休息好,到了新房子里,铺了床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等第二天醒来发现温桔梗竟然已经和楼下的婆婆熟起来了,还在对方的带领下去百货大楼买了油盐米面,在楼下的共工厨房里给他们煮了粥。
配菜则是家里带来的咸菜干,纵使如此,几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等着他们几个去学校里报名后,温四月才朝温桔梗商量,“我昨晚听漠然说,城里还有一种补习班,我给你报一个吧。”
温桔梗连忙拒绝,“别浪费钱了,咱们租这楼房花了不少钱吧?而且这城里什么都要钱。”连水都要钱,将她刚住上楼房的欢喜全部都给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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