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舞影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她连忙夺过叶令正要喝下的茶水灌了下去。
好半天后,她这才缓过气来,随即对着叶令的小腿肚就是一脚踢过去。
“你是故意的么!”
叶令笑嘻嘻地躲过这一脚,见人面色胀红,怒目与他,不仅没有歉意反而悠闲地拿出了一把扇子给自己扇了扇。
裴舞影见状就要去抢他的扇子,两人在院中过了三招,最后以裴舞影堪堪碰到扇面告终。
“叶堡主这一身功夫,不去武林大会崭露头角可真是可惜了。”她看着面前摇扇之人说道,“说不定侠客榜就没有本堂主位置了。”
“你想得倒挺美。”叶令收起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不过你又怎地知道本堡主从未参加过武林大会?”
“哦~我可从没听说过叶堡主的名号。”裴舞影挑眉,“莫非当年叶堡主在新秀大比的初轮就被淘汰了?”
“死丫头!”
这回轮到叶令踢她了。
“你哥哥我参加新秀战时,你还是剑庄的小可怜呢。”叶令道,“不过当年那些人太弱了,连个能打的都没有,所以本堡主最后没比完就走了。”
“那真是可惜了。”裴舞影叹气,“不说这个了,方才你说江浅书是江家的私生子,可是有确凿的证据?”
原著之中并没有提及过这个反派的确凿身份,因此突然听闻叶令这么说,裴舞影的心中也多了一丝好奇。
“说不得确凿证据。”他说道,“你今日可见到了江鸣是如何击溃追月的?”
裴舞影点点头又摇摇头。
叶令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解释道:“当时两人对了一掌,然后追月就莫名其妙被打飞了出去。方才你去抓药之时,我去拜访了彩霞夫人,追月虽然没事,但右手已经彻底废了。大夫说是被一种特别强劲的内功震碎了右手筋脉。这一招我想你也见过。”
叶令意有所指。
而听见他的话的裴舞影立刻就想到了当初江浅书与庄阳比试之时是如何将庄阳的手臂废去的情形。倒是与叶令说的有几分相似,可是叶令为什么会知道?
想到这里,她朝叶令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看来你我是想到一块去了。”叶令道,“你是想问为何我知道庄阳手臂的事情么?”
裴舞影不可置否。
“啧啧,小影子你真不贴心。”叶令摇摇头道,“当初可是我把你扛回去的,自然是看见那条被遗弃的断臂啦。”
“哦。”裴舞影面无表情道,“仅凭一个功法又能说明什么?”
“普通的功法自然不能说明问题。”叶令有些得意地解释道,“只是这个功法本堡主恰巧以前见过。正是江家的独门绝学,密不外传的哦~”
裴舞影没有接话。
原主的记忆不可能骗她,江浅书确实是她从小倌馆救出来的人,莫非他在这件事情上隐瞒了自己?
可就算他隐瞒了身世,原主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修炼了其他功夫。
裴舞影的眉头微皱,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意思。
“帮我看着点火。”她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准备去找江浅书。
叶令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念叨了两句“女大不中留”后又坐了回去。
手中摇扇不停,将翩翩公子范发挥到了极致。
另一边,裴舞影推开江浅书的房门,发现人早就醒来了,正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见她进来,榻上之人有些慌乱,他手忙脚乱地将药瓶塞进了一个锦囊之中,随后藏在了身后。
不过裴舞影一眼就认出来那个锦囊是先前徐雪儿给的,当下便说道:“既然是神医谷美人相赠,定然是好药。”
江浅书没有说话,只是在她靠近时闻到了一股药香,随即问道:“师尊可是去熬药了?”
“是又如何?”裴舞影坐在了他对面,“不过现在看来怕是用不上了。”
这混小子果真是蓝颜祸水!这才见过几次就把女主给勾走了!
当真是钦定的反派,注定要跟男主抢人么?
想到这里,裴舞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江浅书不明所以,只得将手中锦囊交了出来而后解释道:“那日签订生死状后弟子才去找神医谷的弟子讨要了这副药膏。”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着裴舞影的表情,见她表情有所缓和这才倾身凑近了几分,带着笑意说道:“若是早知道师尊会亲自煎药,弟子就不去讨要什么药膏了。”
“贫死你算了!”裴舞影骂了一句,随后伸手就要去推他的脑袋。
江浅书轻笑一声,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并且在她的掌心处勾了勾。
裴舞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立刻打开江浅书的手,别过脸恶狠狠地问道:“我且问你,你与江家是什么关系?”
听见他这么说,江浅书反而是面露疑惑道:“师尊不是最了解弟子的身世么,弟子与剑庄江家毫无关系。”
“那你又为何会江家家传功夫?”裴舞影转过头来又问道,“叶令说你上次对付庄阳的功法是他们的家传绝学。”
“这....”江浅书面露难色,好半天后才开口道,“此时说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徒儿希望师尊能相信。”
“你说。”
“其实这个功法,是徒儿在梦中学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