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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况冉的鱼尾斧也到了。
    呼呼的破空声从江浅书的头顶上传来,他咬着牙提剑架住,整个人被压着跪在地上,地面也跟着向下陷了三寸。
    剑庄的弟子见他被制住,立刻分出十人继续奔向黄忠。
    黄兼宜见他们想要夺宝,连忙让人护住刀锋老人,自己也取来宝剑与十人酣战。黄忠也将哑峰和藏宝图交还给刀锋老人,持剑加入了他们。
    祝以收了双珠链,又见刀锋老人落了单,于是脚步一转,以风一般的速度朝着他掠去。况冉虽然受伤,但在剩下剑庄弟子有意无意的配合下还是成功牵制住了江浅书。
    站在远处的庄阳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他本该立刻上前拦住祝以并且抢夺宝图,但他见江浅书吃瘪,心中戾气便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
    他想趁乱杀了江浅书以报断臂之仇!
    这么想着,仅剩下的左臂握着剑也因为兴奋而抖动起来。
    他提着剑缓缓走向江浅书,想要趁其不意,夺其性命。
    正在这时,其中一名弟子见他过来,还以为他是来帮忙的,于是立刻大叫道:“大师兄,莫管我们,快去夺藏宝图!”
    他这一声唤醒了陷入魔怔的庄阳,后者看着已经满身伤痕的江浅书,最终还是咬咬牙转身离去。
    站在远处看戏的叶令饶有兴致地看着庄阳的一举一动,他从怀中掏出油皮纸又摸出了一个苹果,直接啃了起来。
    天沙堡,剑庄,魔教,这样的阵容除了武林大会外并不多见,实在是有趣。
    他施施然坐在赤金兽身上,吃苹果看戏,顺带帮裴舞影运气护住心脉。
    然而相较于他的惬意,江浅书那边却正在经历难关。
    虽然况冉因为受伤而战力大减,但两人之间的差距依旧存在,再加上那三名剑庄弟子时不时的偷袭,江浅书很快就再次败下阵来。
    随着况冉大喝一声,江浅书一时不察被鱼尾斧砍中胳膊,若非天宫阙傍身使得他躲过致命一击,持剑的右手怕是就要与庄阳右臂结局相同了。
    尽管如此,江浅书也因为这一击而失去了战力。
    况冉见状,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懒洋洋的赤金兽,手中斧子一转,直奔祝以方向而去。
    其他的三名剑庄弟子得了空闲,同样忌惮着远处的赤金兽和看似悠闲的叶令,转身去支援庄阳了。
    江浅书被遗留在一旁,他头一次这般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汗水和血水掺和在一起落在地上。
    他垂下眼眸,睫毛轻颤,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茫然。
    先前裴舞影与浮罗的一战和眼下自己的狼狈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堑之别。
    自从被裴舞影带回江南堂后,他一直都在勤学练武,可不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追不上身边人的步伐。
    他不甘心....
    江浅书握紧了手中剑,眼中一脸阴翳。
    此时的另一边关于藏宝图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
    庄阳和况冉的加入使得天沙堡压力陡然大增。
    黄兼宜的面上已经多了几道口子,他看着面前已经带上了杀意的庄阳和虎视眈眈的况冉,再也忍不住高声质问道:“庄阳!你剑庄也算是名门正派!今日之事传出去不怕为武林不齿么?”
    回答他的是庄阳劈过来的一剑。
    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干净,他自然不会担心有人将消息放出,更何况,魔教的人还在,账总归是要算给他们的。
    见庄阳并不理会他,黄兼宜面上一沉,再看此时刀锋老人被围已经落了下风,他虽然有心回援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祝以见到况冉来援,两人极为默契地交换身形,由况冉对付黄兼宜等人,自己则是朝着刀锋老人手中的藏宝图袭去。
    而庄阳见他要去夺宝,心中一急,连忙召回十名弟子摆出剑阵,势必要在祝以到来之前拿下藏宝图和哑峰。
    江浅书坐在不远处调息,他看着祝以手腕一动似乎又要偷袭刀锋老人,心下一急便想着站起来救援。然而他刚有所行动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叶令手中的苹果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他配在腰间的佩剑。
    “天色已晚,闹剧也该结束了。”
    他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拔剑消失在了原地。
    他跻身混战之中,一共只出了三剑,一剑破了剑庄的剑阵,一剑重伤了祝以,最后一剑,则是架在了庄阳的脖子上。
    而这一切不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叶令的剑很快,甚至比裴舞影的刀还要快上几分。
    祝以捂着胸口上的剑伤,在况冉的搀扶下起身。
    剑庄弟子手里握着剑叫嚣着要救下他们的大师兄。
    庄阳被叶令挟持,整张脸黑的不像话。
    “剑庄这边,随便来个会说话的。”叶令开口,“至于魔教这边,没死的也来一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颇为慵懒,好似正在逗弄一群黄发小儿。
    况冉和祝以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祝以站了出来,剑庄这边则是找了先前在黄府与裴舞影搭话的那名弟子。
    叶令对于他们识相的态度很满意,他松了松手中剑说道:“先前我家小影子的话你们也听见了。藏宝图和哑峰我们都要了,再抢就别怪本堡主翻脸了。”
    听见他的话,况冉第一个忍不住要反驳,但想起昏迷不醒的浮罗和嘴角淌着血的祝以,还是将所有的不满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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