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之前是对你不够好,当时我整个人都乱了套,只……”
“只想着程叔叔么?”许念难以克制地紧咬着唇瓣,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妈,您只爱您自己,爱您的面子。”
“不,不是的……念念。”秦雯慌了,她喃喃着,“妈妈不是的,不是的……”
可不是什么呢?
她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解释。
“所以别再提这些了。”许念拧开水龙头,声音渐渐盖住了女人极力隐忍的抽噎。
良久,许念轻声说了句。
“妈,咱们就面上这么过下去吧,不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因为已经太晚了。
说的话,造成的伤害,已经变成了疤痕,永远抹不平了。
但说到底,她的生命是秦雯给的。
十月怀胎。
是怎么都断不掉的羁绊。
两人闹过一次断绝母女关系的事,到最后,她还是做不到完全不联系。
“但谢谢您能主动说起这些事。”许念说,“但之后,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吧,尽量平时不要联系。我会按照我承诺过的,从您60岁开始,依照法律,开始履行赡养义务。”
“逢年过节,我也会和席卓送上一份我们的心意。”
“至于其他的,现在的我还办不到。”
许念说完,拉开厨房门走出去,撞见了立在门口的席卓。
男人手里端着一盘剥好皮的瓜子仁儿,笑吟吟地抓起几个递到她嘴边儿,“奶油味的,有点甜,还挺好吃的,尝尝?”
“嗯。”许念吃了一口,顺势抱住了他,小声说:“一会儿吃了我们就走吧。”
“好。”席卓点头,把盘子放到一旁,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下午去开卡丁车吧,我答应程康了。”
“行。”
只要不是这儿,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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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清晨,许念收到了远在美国过年的谢子霖发来的邮件,说Leo的案子已经在奥克兰正式提起公诉。
她走去厨房,把这件事告诉席卓。
他刚把面和好,今天破五吃饺子。
听到后,席卓指了指一边的柜子,让许念去开。
她打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选一个,一会儿庆祝下。”
许念一本正经地拒绝:“我不喝,我戒酒了。”
自从在车里酒后跟席卓乱来那次后,她就再没喝过了,就连过年在席卓家都是喝的饮料。
“今天是情人节,也不喝?”
许念摇头。
就因为是情人节,她才不喝。
这个家伙趁她醉酒做的事,可都历历在目。
席卓挑眉:“那行吧,是戴顾安给的威士忌,应该还不错。”
许念坚持:“与我无关。”
席卓可惜道:“那就只能我一个人喝了。”
“也行,我还没见你喝醉过。”
“那挺难的。”席卓拎来塑料袋,开始处理虾肉,又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也许,哥哥心情好的时候满足你一次。”
他语气暗示意味很浓,很难不让许念想歪。
许念前几天在生理期,席卓碰不了她,现在虽然没了,但席卓还不知道,所以完全不虚地说:“那我等着你来满、足、我。”
席卓嗤笑,没再说什么。
许念坐到岛台对面,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三月三。”
“哦,那我正好能送你。”许念说,“我三月七号要去趟纽约,正好从锦北飞。”
“哦,干什么去?”
“呆泥妹妹那本书发行十周年,出版社联系我想举办一个再版发行的活动,我同意了。”
席卓举起两只虾子碰了碰爪,像是在鼓掌,“那你记得给我留本签过名的。”
“行。”许念说,“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
“嗯?”
“滨美准备开个动漫选修课,陈老师推荐我去做讲师,不过我还没决定。”
许念其实有些犹豫,虽然能进大学职教,是她的梦想,但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很多,而且在这里上课的话,就不能经常去找席卓了。
“是个好机会,我后半年应该会进组,到时候也没时间陪你。”席卓说,“剧本基本选定了,就上次给你看的那个。”
“哦,那我再考虑下的。”
席卓很快把饺子馅弄好,许念想帮他一起包,但又不太会。
“你教我吧。”许念每次做饭,都觉得自己的手是废的。
席卓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直接把她抱在怀里,手把手地教。
“怕破的话,少放点馅儿就行。”席卓半倾着腰,几乎是咬着许念的耳朵说的。
可能是屋子里太安静了,许念可以清晰的听到男人吞咽的暧昧声。
她忍不住咬了下唇,向后靠了一下,“我会了,你去擀皮吧。”
“真会了?”席卓笑,“那包一个给哥哥看看。”
许念努力把那点馅儿包进去,几次挣扎后,还是失败了。
“没事,别着急。”席卓握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捏着,坚实的手臂贴在她的胳膊上,热度上升。
“来,再试试。”
席卓好像换了个位置,他说话时,许念感觉到后颈落下一阵温热。
他突然亲了许念脸颊一下,嗓音宠溺又缱绻,带着显而易见地勾引,“哥哥的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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