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深吸一口气,“进去,别让我把你。”
傻奴想到了昨天那个羞人的场景,捂着脸进去了。
李远山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满意地笑了笑。
他牵过傻奴的手,嘱咐道:“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在家一定要乖,不许憋着,当心身体出毛病。”
傻奴抬起脸,满是舍不得。
李远山摸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发出喟叹,不过几日而已,他的心就被她填满,一时有些不舍离开,“你要听话,我是你的夫君,不会害你。”
傻奴抓着他的袖子摇摇晃晃,摇着头,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李远山俯下身,听了半天才听清,她说“她害怕”。
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在夫君的地盘,无人动得了你。”
除了他本人。
傻奴咬着唇,怯生生地望着他,他的喉结动了动,终是忍不住,把她抱向室内。
他压抑着急切,在她耳畔问:“能不能不带发带?”
这几天他一直用发带遮住她的眼睛,让她不害怕。
傻奴懵懂地点点头。
李远山目光一颤,愣头小子般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他没发觉自己的手在颤,解下自己的衣带,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肌。
傻奴怔了怔,震撼地指了指他的胸,捂住了眼睛。
她怕得浑身发抖,但她刚上过厕所,什么也挤不出来。
她快窒息了,然她急剧的喘息在李远山看来是动情,他并没发现傻奴的脸在慢慢变白。
傻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指,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张张醉醺醺、毫无善意的脸,他们化作一匹匹恶狠狠的黑色饿狼,向她扑来。
傻奴闭上了眼,她被恐惧和黑暗淹没,再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李远山把帕子按在自己的脸上出来,百合只看了一眼就惶恐地跪下,他扔了那块帕子,手上仍有那股异味。
“进去给夫人沐浴,换被褥。”
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刚才正忘情地取悦傻奴,猝不及防被尿溅了一脸。
他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不敢置信地看着傻奴,他都这么卑微了,傻奴竟还用这种法子激退他?
他李远山贵为当朝权倾一方的大将军,竟被一个傻东西反复戏耍,他的付出算什么?
她就是故意的!
他明明刚带她小解过……
李远山气得在房间里打转,洗完脸后把汗巾用力地摔在脸盆里。
他就知道,这傻东西不知好歹……
他也知道,他不该疼她。
她只是一个用来应付母亲的物件,放在府里好好养着便是了,没必要投入一丝心血。
可他看到傻奴就忍不住,就失控。
下人看了直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爷又在摔东西了……”下人们议论纷纷,“这才好了几天,转眼又这样……”
他们放轻了脚步,进进出出都是悄无声息。
热闹了几天的主院瞬间变得针落可闻,死一般寂静,谁也不敢喘一口大气。
“把百合叫来。”
李远山背对着小厮,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头痛欲裂,簪子斜斜插在发间,发丝略显凌乱。
他的太阳穴突突作响,耳边尽是战场上厮杀的声音,让他一刻不得安宁。
他狠戾地看着百合,“你便惯着她,让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百合匍匐在地上,低声求饶。
都怪她大意,爷不过温和了几天,她就忘了爷以前的厉害。
她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理应约束夫人的一言一行。
“既然你没用,就去老夫人手下学学。”李远山忍着耳中喧嚣,下定决心,不能再让傻奴这样下去,她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就算不会管家,至少也要懂得闺房乐趣……
“本官出征期间,不许夫人出主院一步,更不许去祥园打扰老太太休息。”
他捏得指骨咔咔作响,又唤来了绿菊,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一日六次,看着夫人如厕,若是本官回来夫人还是那副样子,仔细你的脑袋!”
绿菊规矩地行了一礼,“是,爷。”
“要有不懂的,尽管去找白夫人帮忙。”
白蕊是女子,更懂女人的事情。
李远山头痛难忍,挥手赶走了所有下人。
傻奴何时才能长大……
他憋得脸都快绿了。
夜深时,绿菊脸色极差地来求见李远山,李远山匆匆披上一件外套,昏暗烛光下的他更显身形伟岸,如山一般深沉稳重。
他带着浓浓倦意问道:“何事?”
能有何事,八成是那傻东西来找自己认错了。
绿菊泫然欲泣,伸出自己被划伤的胳膊求道:“爷,夫人哭着要找百合,奴婢劝夫人,夫人就用茶盏碎片割了奴婢的手臂!”
李远山脑子嗡的一下,面色当即有些难看。
绿菊垂首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这口子是自己割的,那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见了血就知道哭。
主子无德虐待奴仆,定会让爷厌弃了她!
李远山目光冷然,声音寒似冬雪,“你说什么?”
“你让她哭了???”
作者有话说:
两拃(zha)就是虎口张开,食指和拇指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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