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
玉亟指着青衣,气的手都在哆嗦。
他何曾见过如此丧心病狂之鬼!
“不服?不服你能咋滴?”青衣一脸嚣张,下巴一抬:“打得过我吗你?”
打也打不过,杀也杀不了,骂还骂不赢!
玉亟委屈的,眼泪珠子
又掉下来了!
墨池把她的爪子打开,白了她一眼。
“有意思吗?”
“咋没有?”青衣眉梢一挑,“老娘恶贯满盈,欺负渣渣这种事儿,可不就是我惯爱的吗?”
恶婆娘这鬼啊,一般来说不背锅。
你要让她背锅,她就敢把这恶名给坐实了。
你说老娘恶贯满盈欺负人,嘿,老娘还偏就欺负你了!
你能咋滴?
墨池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现在是在欺负老子!
萧绝反正是由着自家媳妇儿肆意妄为的,凭什么让他家小麻烦受委屈啊?
气氛正僵硬时,忽然几声闷哼。
地上那几个昏睡的小鲛人醒了过来。
玉亟正哭着,满腔怨恨,狠狠盯着青衣。
骤见那几个死去的小鲛人醒来后,他整个人愣住,一副醒不过神的样子,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活……活了?
“弦儿?十五?你们……你们没死?”
玉亟扑了过去。
那几个小鲛人见到他后,扑腾着鱼尾到他怀里。
“玉亟哥哥!”
哎哟喂。
这眼泪珠子掉的。
稀里哗啦一地的珍珠乱滚啊!
青衣赶紧给肥猫使眼色,快捡呐!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玉亟愕然的抬起头。
他分明看到青衣
出手将这几个小家伙的妖魂都给碾碎了呀。
他们怎会还活着?
“眼见未必是真,还不明白吗?”墨池蹙眉看着他。
玉亟愕然,看着在边上一脸桀骜不驯的青衣,久久说不出话来。
难道……
先前这恶贯满盈青衣王并非是出手杀人,而是为了救人?
他想不明白青衣是用了何等手段,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几个小家伙的确被救出来了!
先前萧绝与墨池所说的话,一字一句浮上心头。
当年杀害老龙王的乃是阴池。
设计水族与阴司冥府反目的也是阴池!
乃至当初拾掇龙嫣然发兵人间的,依旧是阴池!
后面水族伤亡惨重,龙嫣然被诛杀于人间,虽是青衣率冥府阴司之众所为,但的确是水族先挑事端。
号召江河湖海,水淹人间,令尸殍遍野,血海wang洋。
龙嫣然之死。
当年大战中那些水族之死,都是咎由自取!
真相彻底大白!
玉亟猛地咬住唇,面朝青衣重重跪下去,砰砰砰三个响头。
“玉亟有眼无珠,错怪了好人,请青衣王恕罪!”
这响头磕的那叫个结实,三下下去,脑门都见血了。
青衣懒洋洋的睨着他,白眼一翻:“不恕罪,不
接受。”
她这么小气一鬼,被冤枉了,你磕头道歉我就要接受息怒?
凭什么?
玉亟面上羞愧无比。
“青衣王救了弦儿他们,乃是我的大恩人,从今往后,我玉亟这条命便是你的!”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玉亟绝对肝脑涂地,毫不犹豫!”
“你那鱼脑子这么蠢,老娘要来干嘛?”青衣翻了个白眼,“下饭吃,老娘都嫌影响智商。”
这通毒舌下去,怼的玉亟是脸颊一阵滚烫。
弦儿十五那几只小鲛人不知原由,但见玉亟跪着道歉,便也跟着跪下,帮着求情。
“请大人饶恕玉亟哥哥。”
“我们几个也愿献上性命,请你不要为难玉亟哥哥他。”
这场面闹得。
寻常人没准还真就心软了呢。
可恶婆娘哪能啊。
她上下打量着这几只小鲛人,摩挲着下巴。
“别说,这鲛人长得还是挺好的。”
那几个小鲛人不觉有异,玉亟脸色却变了。
该不会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他咬着唇,又是一磕头。
“请青衣王放过他们,他们还只是孩子……我……我成年了……我可以的……”
这话把青衣都说的一愣。
边上萧绝和墨池脸色齐齐一黑。
肥猫甚至忘
记了捡珍珠,石化一般瞅着他。
“嗯,本座瞅着你也可以。”
青衣摩挲着下巴。
萧绝和墨池的眼刀子都快能扎死人。
可以什么?
你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玉亟面色悲戚,就听青衣嗤笑道:
“本座瞅着你挺能哭的是吧?”
嗯?
玉亟诧异的看着她。
青衣一脸睥睨,“那就给老娘哭!本座要用珍珠给我两宝贝儿子造一座珍珠宫殿。
你丫就给本座卖力干活,撒时候把珍珠哭够了,撒时候算完!”
“只……只需要哭?”玉亟一脸错愕。
“不然你这条鱼还能干嘛?”青衣满眼鄙视,嗤笑道:
“想撒呢?是我家男人长得不好看,还是活儿不好,本座还能对你这条蠢鱼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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