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身子却无法动弹,赤潍城也在他体内压制着他的力量。
终于,舍身丹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可以把那小贱种剖出来了吧!”
阴池拔出了刀,兴奋的想冲过来。
元元冷冷瞪了她一眼,“这孩子必须得靠她自己生出来,强行剖出,只会一尸两命!这结果你担待的起?!”
阴池眼中厉光一闪:“你少唬我!”
“不信?那你就剖吧!呵,看看结果你能
否承担的起?”
阴池咬紧牙关,“那你还不快让她生!”
元元对这女人实在厌恶到了极点,他知道青衣这会儿意识是清醒的,沉下声道:“别再挣扎了,再这样下去,你和孩子都会一起死的。”
“好歹要给孩子留下一线生机不是?”
“就算你再怎么不甘愿,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舍身丹已将你所有的力量都夺走,灌入你孩儿身体中……”
“即便你强留,也是留不住的……”
女子生产本就痛苦无比,更何况青衣被强行夺走了所有的力量,那种痛苦,难以言说。
那是她的孩子,在她腹中活生生的一块肉。
却被人用丹药邪厉强行催养,硬生生从她身体里给夺走了。
当孩子的啼哭声响起时。
青衣的气息也从这世间消失了。
阴池眼中闪过一抹快意,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地上青衣的尸体,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死了!你终于死了!”
“哈哈哈,从今以后,这世上就再没有青衣……不!我以后就是青衣啊!”
“北阴、烨颜、阴司……还有过去属于你的一切一切都将成为我的!”
元元抱着呱呱坠地的孩子,用衣服将他抱起来,是个男孩儿,但不知是否因了舍身丹的缘故,他的哭
声都是那点衰弱。
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一般。
这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元元看了眼青衣的尸体,心下不忍。
实在忍受不了身后阴池那絮絮叨叨的得意噪音,咬紧牙关,起身将孩子塞入她手中。
“拿去给鹤梳吧。”
阴池看着怀里的婴儿没有半点喜爱之色,目光落在青衣的尸身上,显然还有些不甘。
她还想做些什么,元元的脸却黑了下去。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你奉劝你最好快点把这孩子送过去,他在娘胎中时就受了重创,乃是用药硬生生催养催生出来的,不晓得能撑多久,要是一个不小心咽气了……”
阴池闻言脸色一变,她哪敢拿这做赌。
当下抱着这孩子的动作也小心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青衣的尸体,她这才心有不甘的离开。
罢了!反正青衣这贱人已彻底死了!
“收尾的事留给你,把这里面剩下那两只爬虫全杀了!”
阴池走后。
元元即刻转身,他将心一狠,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北阴,这一次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之前是我错了,但愿这一次我能补救回来!”
他说完,捏碎了手里那枚橙红色的珠子。
阴池刚走出密室,便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
进去这么久,怎么没见着那个叫赤潍城的老不死?
只是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就见鹤梳沉着脸出现,阴池刚要开口,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她转过身,就见自己刚刚出来的那间密室,消失不见了……
阴池愕然的瞪大眼。
与密室一同消失的,还有元元和……
怎么会这样!
“好你个窝囊废!竟然敢耍弄本尊!”
鹤梳勃然大怒,抬手就一巴掌扇在了阴池的脸上。
“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耍弄诡计,你竟没发现!”
“大帝女恕罪,大帝女饶命啊!”
阴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孩子还在……那个青衣已经死了!我,我亲眼看到她咽气,她的气息已彻底消亡了!”
鹤梳闻言,脸色这才好转一些。
琼羽赶了过来,从阴池怀里将孩子抱走之后,一脚踹在她心口上。
“你也是个废物!大姐,我这就去把元元那窝囊废追回来,正好吞噬了他的意识进补!”
“不必。”鹤梳面沉如水:
“不曾想那窝囊废还留了一手,他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必然已耗费了所有力气,赤潍城那老怪也快油尽灯枯了,他们两个翻不起什么风浪。”
“服下了舍身丹,那个青
衣必死。她身边的巫族小鬼与小长虫也翻不出风浪,在这十方世界里活不了多久。”
鹤梳勾唇冷笑道,看着怀中的孩童,“反正这小贱种已经到手,咱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到时,封死这十方世界,就让他们永远成为这夹缝中的一粒微尘吧!”
“可是,这小贱种在娘胎时就有意识了,还对咱们出手,大姐,你究竟准备怎么利用他?”
“呵,初生牛犊而已,只消抹除他在娘胎里的那段记忆不就成了?”
鹤梳勾起唇,捏了捏怀中婴儿因先天不良而有些蜡黄的小脸,轻笑道:“小乖乖,以后你可要乖乖听话,姨母也会好好对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