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呜!
猫大爷气的想离家出走,这日子它是过不下去了!
你个入魔老鬼,你赶紧自爆以谢天下吧!
“你才吃过屎!你全家都吃过!”气死喵了!
青衣又是一脚给它踹过去,“再嚣张,老娘让你去屎坑地狱挑粪,你信不信?”
肥猫都快气哭了,委屈巴巴死了。它情愿被下油锅,也不要去挑大粪!
一鬼一猫
正在闹腾,萧绝回来了。
青衣动作那叫一个风驰电掣,扯起被子立马把自己裹成蠕虫,装死装睡。
刚一闭眼,她立马睁开,然后一脸蛋痛的拧紧眉。
她这会儿心虚个屁啊!
猫大爷看到大帝爷回来了也慌啊,直接摒弃前嫌,忘了恶婆娘刚刚的折磨,结结巴巴道:“老白脸,恶婆娘睡了,你别吵醒她啊,她老凶的说!会和你翻脸的说!”
这一鬼一猫啊……
萧绝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走过去抱起肥猫看了会儿。
猫大爷被他举在半空,浑身僵直成了一个长形猫条,心里慌的一匹。
你这般深情款款的看着本喵干嘛?
本喵不搞男的!
要杀要剐你找恶婆娘啊,本喵是无辜的!
“被她天天欺负,还是不离不弃,你倒是个乖畜生。”
啊哈?肥猫表情一瞬邪佞,你是在夸老子还是在骂老子?
“自个儿出去找小妖精玩儿吧。”萧绝把它往地上一放,语气亲和的宛如在和儿子说话。
猫爷一身毛都要炸开了,大帝爷这莫名其妙的温柔好可怕的说,吓得肥猫走出了魔鬼般的步伐,一路冲向洞外。
青衣在被窝里闭眼数肘子,一盘肘子两盘肘子……数的到最后都要打油嗝了,愣是没把瞌睡给数出来。
萧绝把猫儿子轰走之后也不晓得在干嘛,不声不响的在她背后,青衣虽然大被蒙头,但总感觉他在瞅着自个儿。
他想干嘛
?
躲躲藏藏当怂包简直就不是太监青衣王的风格嘛,她深吸一口气,被子一掀,鲤鱼打挺似的蹦起来。
结果。
“啊——”
脑门嘭的一声撞到了什么。
青衣刚要惨嚎叫疼,眯眼就瞧见,萧绝坐在边上捂着脸,
指缝……有血……
她嘴一哆嗦,“你咋还流鼻血了?青丘老狐狸把你带去吃补药了?”
萧绝翻了个白眼,他这会儿用的可是自己的身子,玄羽那狐狸皮在边上丢着呢。
青衣摸了摸脑门,后知后觉道:“我撞的?”
“你觉得呢?”萧绝仰起头,淡定的拿出汗巾,准备擦一擦鼻子。
他刚刚见着小麻烦精缩被窝里那样儿,心疼她心疼的遭不住,原地发了会儿呆,思索着该怎么开口,让她别瞎担心。
刚准备抱一抱她吧。
一个铁头,迎面撞来!
呵呵,这小脑袋瓜是真头铁啊。
“莫慌莫慌,让我来,我有经验!”青衣顿时惭愧了,哎呀,她要知道刚刚萧绝正准备过来,就温柔点起身了嘛。
从他手里抢过汗巾,思索了一下之前烛黑水那厮的牛鼻环是怎么弄来着,不一会儿,汗巾被她搓成长条,在萧绝‘惊恐’的注视下,青衣拿起两端,直接给他塞鼻子里,凑了个环儿。
“完美!这不就堵上了嘛!”
萧绝垂眸看着她给自己弄得鼻环,只觉哭笑不得,不用照镜子看,他都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
多么蠢。
“其实不严重,没流血了……”
青衣见他要摘,立马一声吼,“你干什么!”
这么漂亮的鼻子要是被她给撞毁了,那可怎么办?
“你还大帝爷呢,这么不禁撞,我可警告你啊,老老实实的不许乱动。我瞅瞅你鼻子歪了没?”她说完,扳过萧绝的脸,仔细检查。
萧绝瞧着她那严肃的小模样,一双眼睛都快凝成斗鸡了,不禁莞尔,“歪了吗?”
“啧,好像有点……”青衣瞧来瞧去都觉得不大靠谱,伸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疼吗?”
“不然你给我吹吹?吹吹兴许就不疼了呢?”萧绝笑吟吟的看着她。
青衣嘴一撇,“吹吹?你还要亲亲不?老不要脸,还挺会给自己搜刮福利的。”
她嘟嘟囔囔的说完,眸光忽然闪烁了一下,整张小脸都有点黯淡。
她是真喜欢与老白脸在一起的日子,即便不说那些甜掉牙的腻歪话,不干那些没羞没臊的小坏事,只是这般随意的打打闹闹,斗上两句小嘴,她心里都胀鼓鼓的泛滥着甜意。
好舍不得啊。
她一直就是个贪心的人,不喜欢做选择,喜欢的全都要,且得寸进尺还会索取越来越多。
可那件事儿就摆在眼前,避不开躲不掉,提心吊胆的瞒着不是她的性格,倒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图一个痛快。
只是心里难免会忐忑。
甚至于,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惶恐。
抿了抿唇,青衣深吸一口气,“萧绝,我有件事儿想与你说。”
萧绝看着她那黯淡又紧张的小脸,还是动手把她强塞的鼻环给取了下来。
“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说,不如一起说吧?”
又不是去洗鸳鸯浴,还一起?
青衣好鄙视的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美目里带着那么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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