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曾发疯这事……好像也不是谁都不知道,说起来,当初就是因为这茬,她才和墨池那死变态认识的不是?
啧,想起那厮就脑壳痛。
楚子翎也就是个神魂残缺内心缺爱的小变态。
墨池那厮……完完全全就是个不折不扣以变态为乐的死变态!
那段黑历史可不能被人知道,简直就是鬼生污点!
……
妖界。
万骨枯的血池边,男子撸着袖子蹲在地上,暴露外在的半截儿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然而他一双手却格外的纤细甚至比女子还要精致上几分。
他全神贯注,仔仔细细的在血池里浆洗着什么。
须臾过后,他双手上举,却是一张完完整整血淋淋,不知是何方妖物的妖皮。
男子俊脸含笑,正赏心悦目的看着,忽然……
“啊秋——”
他仰天打了个喷嚏,手上一抖,刷拉……
那好不容易浆洗到满意的妖皮顿时被撕拉成两截儿。
男子猛地站起身,俊脸阴沉的将要滴下水来,周围的妖将们全都低下头去,屏息凝神,唯恐出气儿声太大触怒了对方。
忽然,男子脸上的怒色一消,又展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将
那妖皮把边上一丢,低声咕哝了三个字,似是:恶婆娘……
“太子殿下,骨牢里还有一些叛贼在,用来剥皮也是不错的,老奴这就给你抓一只肥美点的上来?”
一个白胡子老妖胆战心惊的小声道。
墨池朝他睨过去,勾唇一笑,“犯不着,不说冥府派人来了么,人呢?”
“是北阴大帝差人去涂山狐族问话的,似与子衿小公主有关。”
“嗯?那只脑残小狐狸又怎么了?”
“具体情况,老臣也不清楚。”
墨池邪魅的脸上,银眸幽幽一动,洗去手上的血水,旁边的侍卫即刻上前替他披上大氅,为他戴上不知以何物皮毛鞣制的黑手套,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万骨枯中。
他一走,众妖这才松了口气。
“墨池太子进来心情似很不好,究竟谁惹着他了?”一名妖将忍不住道,看着那浑浊粘稠的血池,就觉得头皮发麻。
“瞧这血水浓的都快成高汤了,太子这十来天剥的皮怕是比过去十年都要多吧?”
“鬼知道……咱妖界也没人敢惹他啊。”
谁敢惹墨池啊?连墨池他老爹,现任妖帝都不敢惹。
谁养个变态儿子,谁遭罪!
边上的白胡子小声咕哝:没准还真的只有鬼才知道,墨池太子因何不爽!
狐族之领分两地。
一为青丘,二为涂山。
虽都
是狐狸,却是彼此看不顺眼,磋磨已久。
偏偏这两者都与现任妖帝有些关系,妖后为西海龙族,然妖帝的后宫中又怎能少的了狐狸精的存在呢?
冥府此次遣使之人为楚寒夙,便是楚无极早年收养的义子,算是青衣的便宜侄儿。
涂山之巅,参天的古神木下,苏幕遮听楚寒夙说起此番来意,脸色变幻不定。
正要说话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破空而来。
“拜见墨池太子!”
苏幕遮即刻从座位上下来见礼。
楚寒夙面色不变,只是抱手于胸前,向墨池行礼。
“听说北阴大帝派人来了妖界,不知是为了何事?”墨池也没有绕弯子,径直走到大神木下的位置坐着,银眸不疾不徐的落在楚寒夙的身上,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
苏幕遮见状就觉头皮一紧,太子殿下每每用这个眼神盯人的时候都意味着他那剥皮之心在蠢蠢欲动。
要死哦!
这位可是大帝老人家的遣使!
太子殿下你那虎狼之心要不得哦!
“太子,这位是冥府的楚副将,乃是煞神楚无极之义子,也就是青衣王陛下的侄儿!”苏幕遮刻意咬重‘侄儿’两字。
墨池听到这两字,嘴角猛地撇了撇,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哦了一声。
然后就把目光从楚寒夙身上挪开了,后面便是再抬眼看他,也是一
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楚寒夙一脸迷茫,俨然不知方才这两只老妖之间玩什么玄机,开口道:“苏族长,还请回答末将方才的问题。贵族小公主,可已回了妖界?”
苏幕遮没有回答先行跳脚:“苏子衿那臭丫头跑到大帝爷跟前胡闹了不成?”他可是晓得自家闺女的脑残德行的,别人去冥府没准是倾慕大帝爷,她跑过去绝对是单刀赴会暗杀情敌的!
呃……
楚寒夙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王上此番只是让他先来询问,随机应变,但看苏幕遮此刻的样子,分明对自己女儿跑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难道贵族小公主还没回来?”
“没有啊。”苏幕遮茫然的摇头,脸色微变:“我家那小脑残难道出什么事了不成?!”
楚寒夙正要作答,就见天边光芒闪烁,一只流萤飞来,正是冥府的万里传讯。楚寒夙正要结果,忽然一道妖风袭过,将那只流萤捉了过去。
“墨池太子!”
楚寒夙面起愠怒,反观妖界的太子殿下仍是一脸漫不经心,流萤在他掌心变成一张字条。
墨池看过冥府传信之后,邪魅的脸上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