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要不然?”
“要,要不然……”卡壳儿了半天,司马子詹终于是一鼓作气道:“要不然他就要派人去把您的树给您拔了……”
凤眸一厉,君晏瞬间黑了一张俊脸。但这种黑,不过一瞬之威。
“好啊,他敢拔我的树,我就敢点他的宫。我到要看看,我们谁亏的比较惨。”
死老头子,我光脚的还能怕你个穿鞋的?幼稚!
抬手,君晏又一次准备将司马子詹丢出去。
想当初他为了延迟回到天武,不得已才接手了天水与天昭的任务。
如今他的任务完成了,这老头儿自己却拉胯了。不仅拉胯,还想来牵累他?干嘛?你是老子我是老子啊?
司马子詹:“殿下,如今天云国内大战在即,眼看就要生灵涂炭了啊……”
君晏:“关我屁事。”
司马子詹:“殿下,一旦天云发生内战,国力定会迅速下降,从而给北蛮以可乘之机啊……”
君晏:“关我鸟事。”
司马子詹:“殿下,据暗卫们捎回的最新消息,咱们太子妃也在天云啊……”
君晏:“关我……”
话音猛地一顿,君晏望向司马子詹的眼神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于是乎,在他那「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嫩死你」的警告中,司马子詹委屈的点了点头。
司马子詹:“殿下,此言千真万确啊……”
君晏:“说吧,天云怎么了?”
垂眸,少年凤眸潋滟,晕开点点温柔。这不是身为废物太子的伪装,而是对于那个说着「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姑娘,独一无二的温柔。
两个月不见,原来你去天云了啊。
明明说好来天武的,为何却倒着走呢?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乔乐,就像他很想她,很希望她下一秒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司马子詹:“殿下,您还记得燕离吗?那个受过您指点的燕离?”
望着君晏,司马子詹以徒儿燕离打开了话题。
想当年,他一直在天水与天云间云游,想方设法的宣扬着自己的才名。
别人以为他是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殊不知,他其实是天武的暗卫头子。
他一路走,一路骗,终于在将天水交给殿下之后,成为了天云的礼部尚书,一直待在云惊月的身边。
而有了他的辅佐,云惊月也如鱼得水,在天云朝中平步青云。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以为天云局势已稳安心被武帝召回时,那宣王却起了二心。
而他的得意弟子燕离,是第一个知道此消息的人。
因为燕离接受他的安排,一直潜伏在宣王身边。
司马子詹:“起初宣王只是回京拉拢势力,与云惊月明争暗斗搅动风云。可他毕竟常年领兵在外,在朝中并无根基……”
也就是说,宣王想瞬间得势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出意外,他败了,败后再次被外放边关不说,还得了十年不得回京的禁令。
君晏:“呵,云惊月这脑子也真是……”
听到这里,君晏直接无语了。
因为那宣王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骄傲阴险。放他回边关,无异于放虎归山。
他几乎可以猜到司马子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大概就是这宣王欲调兵南下,给云惊月与天云朝廷好看了。
而这场内战一旦开始,可就不是生灵涂炭那么简单了。
四国不稳,北蛮躁动。
老头子下的那盘棋也可能瞬间崩盘,失去最关键的几子之一。
臭棋,一手臭到极点的臭棋。
司马子詹:“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云惊月,毕竟天云皇帝无才无德优柔寡断,管不好儿子不说,还欲行制衡之术。他不愿杀宣王,云惊月也没有办法。”
皇上都不动手,你这个太子能怎么办?
一旦你暗下杀手,或者有别人对宣王暗下杀手,那你的名声就完了。
忤逆父皇,残杀兄长,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弟不仁……
因此,云惊月只能看着司马子詹回到边关,还得确保对方能活着回去。
而这样的结果,便是宣王有了足够的时间计划一切,准备给瞧不起他的众人好看。
这是一个疯子,一旦开始来便无法劝说的疯子。
司马子詹:“燕离多次劝阻,却被一再处罚。无奈之下我只能下令燕离窃取兵符,暂缓战事。可就在不久前,燕离失联了……”
对于这个徒弟,司马子詹是很上心的。
因为对方天资聪颖,刻苦努力,就连殿下也破格赏过他一本秘籍,并加以指点。
如今燕离失去联络,司马子詹固然担心兵符之事会出纰漏,却也同样担心着弟子的安危。
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一些……
君晏:“燕离武功不弱,一时半刻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倒是乐儿,你们发现她踪迹时,她在何处?”
司马子詹:“刚入天云国境,只是,只是恰好在函关附近……”
闻言,君晏的瞳孔顿时一缩。这函关正是宣王的驻地,也就是战乱必然波及之地。
不得不说,乐儿这倒霉体质还真是……
点点头,君晏表示他知道了。
管,这事儿他必须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