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你帮助过我,我今天算是报恩。只是单纯给你送馒头,没有别的意思。大半夜过来,是担心你想不开,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大白天和你见面也不合适。”
邵东和原主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马家挖红薯的时候,原主要一背篓一背篓的把红薯往家里背,邵东那时候帮原主干了不少重活,薛小琴以这件事情当借口,也说的过去:“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小琴火急火燎离开。
邵东目送她离去,没有在出声调戏她。
薛小琴回家躺到床上,更加确信邵东不是个坏人。大半夜过去,他虽然言语轻薄了些,但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挺正经的。
邵东看着桌上的馒头,拿了一个吃。
一口咬下去,邵东诧异,竟然是甜馒头。
这妮子竟然这么舍得,还给他拿的是甜馒头。
邵东饿狠了,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没地儿做晚饭,饿到现在根本睡不着。
邵东一口气直接吃了五个馒头,这才感觉肚子里有货。
翌日一早,薛小琴又在马妈的尖叫声中醒来。
薛小琴慢吞吞穿好衣服起床。
马妈连忙拍打着薛小琴的房门:“你个好吃的搅家精,你给我出来。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薛小琴穿好衣服走出去,保持自己人设笑了笑:“妈,怎么了?啥事儿让你这么生气啊。”
马妈看到薛小琴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我的面粉呢,面粉去哪里了?”
“吃了啊,妈又不给我吃完饭,昨晚我半夜饿的不行,就起来把碗柜里的面粉都弄来吃了。”
马妈气的直拍大腿:“你个天煞的哦,那面粉有两斤重,你怎么可能一顿就吃完了,你肯定是自己藏起来了。”说着,马妈就要冲进屋找东西。
薛小琴一个不查,还真让马妈得逞了。
“妈,你干嘛呢,这屋子是我的私人房间,你不能随便乱找东西。”薛小琴连忙追上去制止。
“今天我要是没找到那袋面粉,我就不出去了。”
薛小琴冷冷让她找。
薛小琴的钱全部放在她内衣里面,马妈就算想要借面粉的名义翻她的东西,只能是白忙活一场。
马妈惊讶不已:“怎么会没有?”
薛小琴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马妈直接道:“面粉你藏在哪了?”她本来想边找面粉边找她钱放在哪里的,只要知道了地方,等她去上班以后,她立刻就给她拿了。
“我说了,已经吃了。”薛小琴直接挑明:“妈,以后你要是不给我留晚饭,可以,我自己做,到时候吃的多了,你可别怪我。”
马妈气急败坏。
马爸这时也听到动静出来了。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马家两个儿子去学泥瓦匠了,唯一的小妹放暑假去了舅舅家玩。
“你们都在吵什么吵?”马爸皱眉。
马妈把薛小琴半夜起来做饭的事情说了一遍。
薛小琴直接道:“爸妈,你们现在已经让我寒心了,也别想着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傻。你们以后要是继续不给我留饭,继续苛待我,那就别怪我去镇上找派出所的警察同志。我既然敢叫一次,那就敢叫第二次,你们掂量着来吧。”
薛小琴简单洗漱过后,直接去镇上上班。
马妈和马爸在屋里吃早饭,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晚上给她留饭。不然苛待儿媳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马爸道。
马妈无奈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敢再说什么。
两人凶是凶,但两个老人都没有文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警察已经来过一次,如果还来的话,他们的名声就真的臭了。
邵东很早就起来收拾屋子了,现下听到隔壁的争吵声,才恍然大悟道自己的馒头是怎么来的。
那小妮子还说对他没意思,大半夜偷偷揉面蒸馒头给他吃,还因为这事儿被两个两人骂了。
邵东心里怪怪的,有种他也无法体会的情愫在萌芽。
薛小琴上班之前又买了些早饭吃,吃了才去纺织厂上班。
一天的时间眨眼而过,薛小琴忍着难受回到那个令人厌恶的家。
薛小琴是踩着点回去的,到家的时候马妈已经做好晚饭了。
今晚马妈给她做饭了,红薯大米稀饭,配一碟子酱菜。
薛小琴也不嫌弃,舀了满满一大碗回自己房间吃。
马爸马妈对此很不满意,但都被薛小琴无视了。
这两个老的典型欺软怕硬,她现在硬气起来了,他们还不是不敢不给她留饭。
吃完晚饭,薛小琴待在家里嫌的没事,就把屋子整理了一下。
二十多平方的房间很狭窄,除了一张大床外,就只有一个立柜和梳妆台,特别简陋。
薛小琴不由为原主叹息。当初马家二老想把原主嫁给马仕成,不仅是马仕成喜欢她,也有不用花彩礼钱的意思。
娶别的姑娘肯定要彩礼。但娶原主,只是挪个地方,给家里省了一大笔钱。
把屋子收拾干净,薛小琴又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一叠好。
薛小琴在柜子角落发现一件新的蓝色短袖,是给原主丈夫马仕成的,还是原主亲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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