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了?”许青雪不敢置信。
“反正我也不去哪里,穿什么衣服都一样。”崇修竹道。
许青雪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如果是她的父母重病垂危,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些身外之物。
“公公治病的钱是不是不够?”许青雪问道。
崇修竹道:“够了,我和二弟的衣服还有娘的衣服都当了,换了几百两银子。”
许青雪无奈叹了口气,不在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崇修竹表面看着温温和和,实则是个有傲骨的男子,多说无用。
“我先去洗澡了。”
“嗯,去吧。”崇修竹对她笑了笑。
之后的几天,许青雪还是如往常一般上午去方氏茶楼,下午在家里努力干活儿。
自从方氏茶楼推出了vip卡的套餐后,一时间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不少人都订购了包月套餐,有些追捧方清宇的还定制了季卡,个别大款更是直接定制了半年卡和年卡。
许青雪发现买卡的基本上都是姑娘家,男子也有,但是不多。
许青雪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思冥想之后,决定写一篇男子喜欢的水浒传,争取把男子的钱也赚了。
按理说许青雪自己就是个作者,写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才是正途,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崇家倒塌,她自身也需要钱,而且和方清宇合作以后,她就是方氏茶楼的二东家,茶楼的命脉和她息息相关。
与其说她是个作者,不如说她现在是个商人。
罢了,她也没想过要说是自己写的,到时候就说是一个老爷爷给她讲的故事。
用来赚钱就算了,冒领他功肯定不行。
这天,许青雪从方氏茶楼回去,路过张氏绸缎铺,想着崇修竹家里只有两套衣服,刚刚能换洗过来,也实在太寒酸了些。
她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没必要让自己的男人过这样的苦日子。
这般想着,许青雪踏进了张氏绸缎铺。
许青雪刚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许青雪惊讶不已,崇寒舟怎么会在张氏绸缎铺?
他站在柜台前,正在和张氏的东家说话,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恼怒,想来应该和那张氏东家很不愉快。
若是之前,许青雪见到崇寒舟肯定要绕道走,哪怕是平常,许青雪见到崇寒舟也会绕道,就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发生,可今天看崇寒舟的脸色,不同寻常,许青雪准备走过去看看,而且这趟过来,她是要给崇修竹买衣服的,没道理刚进来就出去。
“五百两银子,你爱答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那就滚出去。”张氏东家不屑道。
“那批蚕丝原料是两千多两银子买下来的,你想用五百两银子让我卖给你,未免心太黑了。”崇寒舟心中怒火滔天,但碍着爹现在重病,需要银子,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委曲求全。
“你那批蚕丝料子是次品,给你五百两银子就已经算好的了。”张氏东家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家给官府的缎子都敢以次从好,谁知道我买了你的蚕丝料子会怎样,我瞧着连五百两都不值,若不是看到崇老头快死的份上,五百两银子我都不会买,崇寒舟,你该知足了。”
“你实在太过分了。”崇寒舟气的浑身发抖。
张氏东家见崇寒舟这副模样,笑的更加开怀。
开玩笑,张氏绸缎铺几十年的死对头倒了,张氏现在在柳镇就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如何能不高兴。
“怎么?还发脾气啊?我听说你那青楼媳妇跑了?你怎么不回去求你那前老丈人啊?你那前老丈人可是个有钱人,你若是低声下气去求求,或者这次换你去勾引你那大嫂,你那大嫂也许被你迷得五迷三道,又舔着脸回去求她爹也说不一定!许老头就一个女儿,可能还会帮你也说不一定。你那大哥虽然长了一张俊脸,但始终是个残废,你看都过了这么久了,你那大嫂还没回去求帮忙,可见你那大哥还是不行,还得你亲自上。”
崇寒舟听的气急不已,紧握双拳,直接就朝着张氏东家冲了过去。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畜生,今天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张氏东家见此,急忙退后道:“来人啊,赶紧把这条疯狗给我拦住了。”
两个小厮说时迟那时快,张氏东家还没吩咐,他们已经冲到张氏东家前面,把崇寒舟给挡住了。
崇寒舟也就二十多岁,正是年轻的时候,有些子力气,但双拳难敌四手,没两下就被制住了。
许青雪连忙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他。”她虽然看崇寒舟不爽,但见到这种场景,许青雪也不能当做看不见。
张氏东家哪里肯轻易放手,阴阳怪气的看着许青雪道:“哟,你那小叔子前脚刚过来一会儿,你这个当大嫂的后脚就跟过来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许青雪脸黑,刚才他和崇寒舟说的话她也听到一些。当真是不堪入目。
这个张氏东家她是知道一些的,最近才正式接手了绸缎铺,本来他是少东家,因着崇家倒了,他爹跑到县城去扩展铺子了,他也就从少东家成了东家。本来老东家还健在,按理说应该还是叫少东家的,但奈何有些狗腿子喜欢拍马屁,所以才叫东家,说起来他也就二十多岁而已,和崇修竹年纪差不多大。
张氏绸缎铺不仅是崇家的死对头,张氏东家和崇寒舟也有些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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