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什么轮椅?”
“就是椅子下面装两个车轱辘的。”许青雪道。
崇修竹点头,心里有些期待,视线总朝着许青雪那边望去,看她画那名叫轮椅的东西。
中午许青雪简单做了两碗青椒肉丝面,她写了一上午的梁祝,又画了一张轮椅,整个人腰酸背痛的,也没心思做复杂的。
两人吃了面条,又继续干活。
就在这时,许青雪听到‘噗’的一声,转头看向崇修竹。
真是好响的一个屁。
崇修竹俊脸通红,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吃完饭之后就有屁意,碍着许青雪在跟前,他一直憋着,生怕放出声来出丑。可能是他憋的太久,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那个屁又大又响,太尴尬了。
“娘……子,你赶紧走开些。”崇修竹一张俊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
“没事,谁不放屁啊,正常的。”许青雪嘴上这么说,实则憋着气,真的很臭啊。她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嫌弃。
“娘子,你快些出去。”崇修竹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真没事。”许青雪。
片刻功夫,味道散去,许青雪又重新开始干活,可刚提笔,许青雪陡然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崇修竹:“相公,你什么时候出恭的?”
崇修竹尴尬道:“你问这个作甚?”哪有姑娘家问男人这种问题的。
“我就是问问。那你现在想出恭吗?”不怪许青雪问的这么细,实在是今天只有他们俩在家,若是他有出恭的想法,她还得去找人,不然她一个人还帮不了他。别看他躺在床上好几年,但身姿修长,瞧着分量不轻。
“不…不想。”崇修竹尴尬的不行。
“那你感觉等会儿想吗?”许青雪追根究底。
“……”崇修竹。
许青雪见他一张俊脸已经红成了虾子,暗道这古代人也太薄面了。
这可真是冤枉崇修竹了,面对的是妻子,也是心爱的姑娘,谁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相公,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许青雪从崇修竹这里问不出什么了,索性直接去邻居家打声招呼。
“娘子,你要去哪里?”
“我去邻居家里看看,若是等会儿你想出恭了,我还能以最快时间找到人帮你。”
“真不用,我……我不想出恭……”他只是放了个屁而已。
“还是防患未然好。”许青雪道。
崇修竹看着她出去的身影,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青雪去邻居家转了转,对方都认识许青雪一家:“大少夫人,快进来坐。”
许青雪见家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笑道:“婶子,就您一人在家吗?”
“还有我两个儿媳妇和老头子也在家里。”老妇人道:“大少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青雪直接说明来意:“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就我和相公两人在家,您也知道我相公腿脚不便,我想着我一个妇人力气小,相公想要做什么难免不方便,便过来打声招呼,希望相公有事时您们能帮忙搭把手。”
“好说好说,到时候你过来喊一声便好。”大婶笑道。
许青雪回去,崇修竹正在认真的誊写,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
下午申时时分,崇父崇母回来了,来屋子里跟崇修竹说事情,许青雪也在旁边听着。
大概的意思就是已经借到钱了,准备把那批订购的蚕丝料子拿回来自己织成缎子售卖,毕竟他们做了几十年的绸缎生意,如今就算从头再来,也比别的差事好做些。
崇修竹赞成二老的想法。许青雪对这些一窍不通,没有发言。她把她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崇父崇母对许青雪的态度好了不少,这次崇家大难,许青雪不离不弃让他们动容。而且许青雪身后还有一个许家,之前崇家未倒,还搭上了官府,稳胜许家一头,如今倒了,和许家又是天差地别。
晚饭是崇母做的,她年轻时家境也一般,会些厨艺,而且这些年有时也自己下厨,所以味道做的还不错。
许青雪可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她忙着写梁祝呢,无暇顾及。
崇修竹虽然是个男子,但心细如发,早早就把许青雪写话本的事情告诉崇母了,让崇母在这家里多担待。
自古都是儿媳伺候婆母,崇母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儿子都说了许青雪有正事,且她身后还有许家,她只能把这口气忍下。
半夜,崇修竹又喊醒许青雪:“娘子……”
“唔……是要如厕吗?”许青雪嘟囔道。
“嗯……”
“好。”许青雪顺手把床底的尿壶拿给崇修竹。
崇修竹接过,道:“娘……娘子,你还是去门口等我吧。”
许青雪不愿意,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她实在不想动。
“相公,你就这样尿吧,我今天好困啊,不想起来……”许青雪道:“我背对着你好吧。”说罢,许青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崇修竹尴尬道:“我……我……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本来在床上如厕已经是他的极限,如今还有个人在床上,且这人还是他的妻子,这…这让他实在难以释怀。
“你昨晚都可以,今晚也可以,相信自己。”许青雪不打算惯着他,以后若是每天晚上都让她去门口等着,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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