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她不能要。
“二少夫人,您想做甚?”蓉儿见陈若雨神情不对劲,连忙问道。
陈若雨阴阳怪气道:“你说我被许青雪推到流产,那许青雪会怎么样呢?”
蓉儿大惊:“二少夫人,这样不可啊。这一个弄不好,以后都很难有子嗣的。要不咱们直接离开吧,等出去之后,咱们买一碗堕胎药打掉孩子,若是您想留一条后路,以后就说孩子是投奔亲戚路途中不幸流掉的好了。咱们不要那么冒险。”
“不,我要许青雪那贱人被最爱的人恨一辈子。她不是很爱寒舟吗,那就让寒舟恨她一辈子,让她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陈若雨永远忘不了许青雪在青楼里辱骂她,在大街上堵她暴打她,在她快成亲时闯进屋内把她的新娘服撕毁,把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最终崇家抹不开面,直接取消了婚礼,她就被一顶小轿抬了进来。
那是她梦中的婚礼啊。就因为许青雪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她成了整个镇子的笑话,成了众人口中的狐,狸,精,让她在镇上抬不起头来,至今她都很少出门,她没脸出门。
这是成亲之前的事情了。原本以为成亲之后日子就好过了,可没想到她又嫁给了崇修竹,新婚当天就开始纠缠寒舟,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元宵晚上甚至还不知廉耻勾引寒舟,气的她差点流产。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能忘!这是深仇大恨,如何能忘!
“二少夫人,大少夫人如今和大少爷关系很好,她已经忘记二少爷了,您这么做又是何苦!”
“一个女人想要忘记一个深爱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许青雪那贱人能为了报复寒舟不惜嫁给残废的大哥,她对寒舟的心有多深,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真的忘了寒舟,不可能。”
“二少夫人,您三思啊。别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伤害自己的身子。”
“你别管,我心意已决。”陈若雨道。
许青雪得到陈若雨摔倒的消息,已经快天黑了,是喜乐忙慌慌来报的。
许青雪听到这事儿,心里就有股不祥之感。
“赶紧叫大夫。”这种时候,许青雪不过去也得过去了。
“已经让门口守门的小厮去请了。”喜乐道。
“嗯。”许青雪立刻动身去二房。
刚踏进屋,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
许青雪赶紧往室内走去。
陈若雨躺在床上不停喊疼,双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她疼的脸色苍白,一张精致的小脸布满汗珠,那汗珠就像是眼泪似的,一颗颗的往下流。
下身的衣裙已经沾满了血迹,一旁的蓉儿着急的哭出声来,她的身上和手上也有不少血,看着甚是吓人。
许青雪看到这阵仗也有点吓到了。
“喜乐,赶紧去看看大夫什么时候过来,快去。”人命关天,许青雪也顾不得许多了。
“是,大少夫人。”喜乐连忙跑出去。
陈若雨恶狠狠的瞪着许青雪,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
这是许青雪穿越以来第一次这般明显看到陈若雨的恨意。至于她眼中的那抹得意,许青雪现在懒的管,把人救活再说。
崔老被风风火火带过来,他看到陈若雨的情况,连休息都没休息,连忙给陈若雨把脉。
“崇二少夫人的胎是保不住了。”
许青雪闻言,在意料之中。
陈若雨听到这话,整个人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来。虽然是她亲手结束这个孩子的性命,但孩子始终是她孩子,她还是舍不得的。
“二少夫人节哀,以后你和二少爷还会有孩子的。”崔老安慰道。
陈若雨闻言,哭的更大声了。
许青雪道:“崔大夫,陈若雨她流了好多的血,你快帮她止血吧,否则这样下去,怕是性命不保。”
“好。”崔老点头,连忙给陈若雨针灸,然后又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许青雪:“按照这方子去抓药,胎儿胎死腹中,又有四个多月了,必须要引产了。”
许青雪连忙接过,遂递给蓉儿:“赶紧去给陈若雨抓药去。”
蓉儿没说什么,接过方子赶紧去了。
陈若雨引产用了一天多时间才引出来,是个男胎。
陈若雨知道后,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
这天,两辆马车停在崇府门口,崇修竹等人回来了。
许青雪知道后,心道来了。
陈若雨一见到崇寒舟等人回来,不顾病体从床上起来,哭闹着找崇寒舟诉苦。
崇寒舟看到陈若雨小腹平平,整个人脸色苍白,震惊非常,连忙上前扶着陈若雨:“若雨,你怎么了?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陈若雨趴在崇寒舟怀里痛哭:“是大嫂,是大嫂那天黄昏和我吵架推了我,我们……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相公,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他实在太可怜了,呜呜呜……太可怜了,这两天我都能梦到他来找我,他对我哭……”
崇父崇母闻言,整个人都要晕过去,这可是他们崇家的长孙啊。
“那贱人现在何处!”崇寒舟怒不可遏,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没了,心都在滴血。
崇修竹觉得许青雪不是这样的人:“二弟,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尚不清楚,你先别急。”
“大哥,今日你休想在维护那贱人。”崇寒舟说着,径直往大房跑去,那模样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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