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姑娘家这般大胆的!但让她矜持的话,他又说不出,他们是夫妻。
“马上就好,相公。”许青雪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
许青雪是真的尴尬,血量真不少,那块地方的肉都成红的。
“相公,绸巾可能凉了,我重新去给你沾热水。”
两人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了。崇修竹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身子弱,不能让他用凉绸巾。
崇修竹没拒绝,把手里的绸巾递给许青雪。
许青雪赶紧把绸巾过遍热水拿回来。
“你去衣柜里帮我找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过来。”
“好。”
许青雪刚走开,崇修竹三下五除二清理了一下,然后盖上被褥。
许青雪拿着亵衣亵裤再次过来的时候,崇修竹直接把绸巾给她:“好了。”
“嗯。”
许青雪看着那绿色的绸巾染了不少红色,嘴皮抽了抽,太尴尬了。
接过绸巾,把它扔到盆里,许青雪便开始帮崇修竹换衣裤。
不得不说,崇修竹虽然残废好几年,双腿也肌肉萎缩了,但该长个的地方十分健康茁壮。
许青雪双颊火辣辣的。她真不是个人。
崇修竹收拾好后,叫了布谷进来抱他去隔壁沐浴。
崇修竹是个爱洁的人,虽然清理了一下,但还是要洗个澡舒服。
许青雪也趁着崇修竹不在,让喜乐进来换了一下床单被褥。
床单被褥上沾了不少姨妈血,不换睡不下去。
崇修竹洗完澡回来,许青雪也去洗了个澡。
若是上辈子,许青雪来大姨妈第一天是不会去洗澡的,肚子实在难受。可这具身子健康,来姨妈都没感觉,只是有点微微发胀,她完全能忍受,便准备去洗澡。
许青雪这次没敢在浴桶里面泡太久,简简单单洗了一下便出来了。
再次回去,崇修竹还没睡,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你身子还好吧?”
“还好,怎么了相公?”
“没事就好。”崇修竹还心有余悸,姑娘家来月事也太多血了,要是男子流那么多血,可能已经昏迷甚至死亡。
“早点睡吧。”崇修竹又道。
“嗯。”许青雪安安分分躺在床里侧,这一次她离崇修竹远远的。
她可不想再一次祸害崇修竹。
古代用的布缝制的大姨妈巾,用着感觉不舒服的很,主要还是许青雪不习惯,她感觉会侧漏。
翌日,许青雪醒来,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了。
喜乐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许青雪醒来了,连忙进来伺候。
“大少夫人,您醒了?”
许青雪点头:“嗯。”随即问道:“大少爷呢?”
“大少爷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
“他出去干什么了?”
喜乐摇头:“这个奴婢没问。”
“好吧。”
其实崇修竹是去崔氏医馆了。昨晚看到许青雪流了那么多血,结果睡着后还做噩梦了,崇修竹想到娘年轻时每次来月事,都是有气无力,腹痛难忍的样子。虽然她没有向他和二弟表露出来过,但脸色实为难看。许青雪虽然说她没事,但崇修竹还是决定去问问崔老。
崔老看到崇修竹来了,惊讶难言:“崇大少爷今日怎么过来了?若是身体有不适,直接派个人把我叫去府上便可。”
崇修竹颇为尴尬道:“确实有些私事要问问崔老。”问月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私隐的事情,他若是请崔老上门,以他的身体条件,难免惊动府中众人,故而便出来了。
“崇大少爷但说无妨。”
崇修竹环顾四周,遂小声道:“女子来月事,可……可有什么忌讳!”
崔老闻言,恍然大悟,笑道:“崇大少爷真是心思细腻之人。这女子来了月事,切记不可进行房事。”
崇修竹俊脸爆红,点头道:“好。”
“还有就是不要干重力活,不可劳累,忌生冷辛辣。”
“那需要进补吗?”
“可以多吃些水果,鸡蛋,羊肉,鸽子肉等食物。喝红糖水可以缓解月事期间的不适感。”
崇修竹一一仔细记下:“多谢崔老。”
“崇大少爷不必言谢。”
崇修竹对布谷使了个眼色。
布谷秒懂,连忙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崔大夫,今日麻烦您了。”
崔老没接:“崇大少爷真是折煞老夫了,这等小事不足挂齿,银钱就算了。”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崔老收下。”
“真不能要。”崔老每次去府上诊治,都收了不少银钱,如今这等小事如何能再收钱。
崇修竹不喜欠人人情,怎么也要给人银钱。
最后崔老没法子了,只好收下银钱。
崇修竹刚准备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小声问崔老:“崔大夫,那月事过后什么时候可以同房?”这话问的崇修竹尴尬极了,但他想问,毕竟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和许青雪的孩子。
崔老闻言,爽朗笑道:“月事过后三天左右即可。”
“多…多谢。”
“崇大少爷慢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如今老了,不像之前了。
崇修竹回到府中,许青雪又一头钻进书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