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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返城前 第39节
    小到掰手腕、拼歌,大到格斗、射击,新来的十三个营连级军官一个不落,天天被拉着比划,关键是十比九输。
    “二十一旅在编有七八千人,他们摸准了我们的深浅,每次挑着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部队生活石泉生没经历过,不过还是宽慰了几句:“不就是为了让你们生气嘛,又不伤筋动骨,男子汉大丈夫心胸不要那么狭窄,你不气就该他们憋屈了,以多胜少难道他们真觉得很光荣,天天挂嘴上拉踩你们?”
    “那倒没有……不说你不知道,这搁谁他娘头上也生气!”
    “前两天,原是因为我们过来,部队发了一批福利。那票就那么多,就先紧着我们新来的抽。那我们手气好,抽的票都不错,他们便眼红了,想着法子要比试,将我们十三个人抽到的票全部赢走了,你说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什么赢走了,明明是抢走的!”
    石泉生听了喝水的动作都停了:“什么票?有自行车票吗?”
    夏俊气笑了:“可不就是一张女式自行车票引发的,当时被徐虎抽到了,他嘴欠非要到二营那个副营长面前去得瑟,说他又没有对象,抽到女式自行车票也没用,可这手气好也是没办法的事……然后这个汉字便被激着去比试,把票输掉了。”
    “他输掉就算了,苏营长为了给他找回场子,把自己抽到的布票也输掉了,他媳妇就等着他拿布票回去扯点布给娃做身衣服……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十三人的票全部输掉了。”
    徐虎是越想越气,特别是苏营长不知道怎么同媳妇交代愁眉苦脸的都不敢回军属大院,徐虎都恨不得去把票给抢回来。
    徐虎对着空气胡乱挥了一通拳头,原本是想发泄下心中的怨气,哪想可能是这两天气得吃不下饭,他居然晃了一下,不是石泉生眼疾手快将他拉过来就一头碰床档上去了。
    夏俊也站了起来,突然他看到石泉生裤子口袋里有一个凸起的轮廓,作为一个常年摸枪的神抢手,他第一时间看出那是一把手抢。
    瞬间,夏俊脸色都变了。
    夏俊的变化石泉生很快发现了,他口袋里的确带了一把67式微声手抢。
    石泉生在来申城之前将家中的猎抢都处理了,却到黑市上换了一把手抢。
    到了申城,他发现这里非常安定,他预想过得那些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手抢留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次他过来想找徐虎谋一张自行车票,给钱不合适,他准备用这把抢换,正好他收着也不方便。
    听了石泉生的解释,夏俊尤有些怀疑,徐虎却瞬间来精神了:“我记得你说你是猎人,打鸟一打一个准是不是?要不你去陪他们比比,最起码把苏营长的布票赢回来。”
    夏俊:……
    石泉生:……
    夏俊觉得徐虎是越发不靠谱,石泉生也犹疑道:“我又不是军人,这也没资格去挑战啊。”
    “怎么不行了,那批无赖也不知道从哪里巴拉出来的人才,是上午一个神枪手下午一个大力士,我们满打满算就十三个人,比的过才有鬼,凭什么不给请外援?”
    说着不管其他,徐虎拉着石泉生就往外走。
    “那群无赖就在北边拉练场,我们去会会,我跟你说,苏营的布票一定要赢回来!”
    夏俊同高向华对视了一眼,决定跟上去静观其变。
    当前社会对抢支管理不严格,寻常人能弄到抢也不是那么骇人听闻的事,这里毕竟是部队,夏俊就不信有人敢单枪匹马来这肇事。
    一二三四营的正副营长这会大多在这边,原本他们对于收缴完新编独立团的那几位营连长们的福利有些不好意思,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们部队里也有那几个好煽风点火的。
    那边又是一点就咋的性子,一不留神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像现在,才看到那群人远远过来,就有人上前拱火:“这不是我们拼命虎徐副营吗?”
    待看到徐虎手上拖着的一位年轻小伙子还忍不住嘲笑道:“你这是上街上现抓的新兵吗?”
    徐虎松开手,清了清嗓子,尽量不用吼的:“你别管我哪找来的兄弟,还敢不敢比?”
    对面几位营长面面相觑,这位真的是输急眼了,前天他们就是用的激将法将对方一网打尽。
    说真的,他们实在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算了,那布票还给你们,比试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徐虎怎会接受嗟来之食,激道:“怕输?不比也行,明天操练时,你当着团里七百兄弟的面认输,那我们就算了!”
    对面二营的副营长笑了:“只怕某些人啥票都没有,没有彩头比什么?难不成想空手套白狼?”
    徐虎一时卡壳了。
    石泉生走上前,将那把67式微声|手抢扔到二营副营长面前:“拿这个做彩头怎么样?”
    “如果我输了,这抢归你们,若是我赢了,我要你从徐虎手上赢走的那张女式自行车票。”
    石泉生说完转过头看向徐虎:“布票我那里多,回头拿一些给你们苏营长。”
    徐虎立马精神抖擞:“对,我们要自行车!”
    二营副营长冷笑道:“黄口小儿,口气不小!”
    然后向后看了一圈,喊道:“李三刀,出列!”
    只见一精廋黝黑但是非常精神的小伙子站了出来:“到!”
    其余人一看到杀手锏李三刀都使出来了,就知道要比什么了。
    本不想将事情越闹越烈,可战士骨子里都有一份血性,票不票的无所谓,就是不能不战而降,认输绝对不行。
    一行人往西边走,那副营长边走边道:
    “那边场地上的情景看得清楚吗?我们称为终极版战斗障碍四百米,小伙子,现在喊停也可以,布票依然给你们。”
    石泉生还在观察,徐虎急了:“凭什么都是你定?我们要比射击!”
    他兄弟又不是当兵的,哪经受过这些训练。
    二营副营长道:“可你的自行车票就是在障碍赛上输掉的,想拿回去自然要从障碍赛上比。”
    石泉生问道:“是不是穿过那些障碍,率先爬上去拿到旗子算赢?”
    对方点点头。
    石泉生看向徐虎:“我试试!”
    徐虎都打算同二营副营长打一架让他换成射击,听了石泉生的话只得打住。
    一声哨想,两个身影都窜了出去。
    石泉生以前都是设置障碍的一方,想的是怎样不让进入陷阱的猛兽逃出去,这还是第一次去穿越这些障碍,最开始的确有一点生疏,脸上、手上都挂了彩,衣服也破了好些处,虽然后面越来越快,可出障碍时还是慢了对方一步。
    但是,接下来攀爬上,他迅速赶超了。
    二营副营长本以为胜券在握,后面都没盯着看,然后莫名其妙他们就输了。
    所有人都没回过神,石泉生已经拿到旗子从上面滑溜着下来了。
    最先回神的是高架上的李三刀,他迅速调整状态依然爬到顶端再翻过去从另一边下来。
    然后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你怎么做到的?”
    石泉生笑得有一些腼腆:“我只是攀爬的经验比较丰富一点,然后占了一点你轻敌的便宜。”
    任谁常年被狼、虎、豹等猛兽追赶,他绝对能三秒上树。
    那攀岩的台子虽说尽量做到困难重重可毕竟不是真正的悬崖峭壁,而真正的悬崖峭壁十六岁的石泉生就攀爬过。
    李三刀能不轻敌吗?听徐营长的意思这人完全没练过,他好意思拿出全部的实力跟人家比吗?
    原本李三刀想着不能让对方输得太难看,要不然那徐营长会纠缠他到地老天荒。
    大意失荆州啊,如果他没有任何保留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毕竟他在穿越障碍上优势明显。
    可结果如此,李三刀只能感叹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初战告捷,石泉生又同他们比了掰手腕,比定力……最后是射击,将徐虎他们输掉的票一样样拿了回来。
    这次轮到对面输红眼了,到了最后不输一场对方下不来台的地步。
    一二三四营的正副营长终于体会到了前天徐虎他们的感受,要说部队不是没有能人,可他们已经不厚道地让一个专业的李三刀打头阵了,后面还都让最强的上,说出去,他们一二三四营真丢不起那个人。
    可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丢在地上被徐虎等人踩到泥里抠都抠不起来了。
    票还回去没什么,可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看对面还要拿出什么自行车票、手表票,让石泉生必须比一场,还说是正式比一场,可把徐虎逗笑了。
    “现在输不起的是谁?还正式比一场,你们搞车轮战啊,我兄弟都比了十几场了,能不能要点脸!”
    “你们不用出票,我们这边自行车加上手表两张票,输了都给你们。”
    经过十几轮比拼,石泉生丝毫不显疲惫,反而激起了体内的战斗因子,他也想松散松散胫骨,不过不像对方那样拱火:“彩头就不用了,我们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在场的还都不知道这场比拼早已传遍整个营区,连来部队视察的韩久江此时也听说了,在几位师、旅长的陪同下正在楼上观看这边的情况。
    而来拜访战友的韩睿来到了楼上。
    作者有话说:
    骰子只想说一句部队的环节到打完这架为止,后面不会有了,石泉生也不会进部队。
    第32章 三观尽毁
    前面是比了十几场, 可他们的确没太过较真,他们也想趁着这机会将票还些回去。
    只是后面就像开闸的洪水似的收不住了。
    既然那小伙子看着精神状态良好,他们也不算欺负人。
    一如石泉生所料这次对面派出来的是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三营秦营长。
    如果将对手比作他曾经较量过的猛兽, 石泉生觉得这位秦营长像一匹狼,外在强健锋利,内里冷峻严谨。
    狼虽然狡猾, 可他们更孤傲。
    楼上韩久江看韩睿同他的战友也上来了,喊他们过来,指着对面问:“你俩说说,这一战谁胜谁败?”
    韩睿的战友大多和他一样是红色家庭出生, 身上带着一股傲气。
    “秦浩是我带出来的兵, 这小子有谋有勇,身手了得, 他不可能输。”
    韩久江笑了笑没出声, 看向韩睿。
    韩睿目不转睛盯着对面,开口道:“他们两人在耐力、战斗力上不相上下,不过那小子有些野路子, 秦浩——胜不了。”
    果然那边结束战斗时,秦浩一身狼狈,石泉生虽然也挂了彩可依然云淡风轻站在对面,微微点头。
    韩睿笑了:“我猜他说的是:——承让!”
    外表给人感觉清雅飘逸, 极具迷惑性,内里狡诈狠厉, 这人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