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楚从后面抱着苏瓷腰,毫无感情地点评。
说罢,将她又向右,再抡一圈儿!
咣咣咣咣咣咣……!!!
身后刚刚包围过来的一大批,又被踹飞。
之后,他指尖挑起她左臂。
啪!
酥筋软骨手!
挑起右臂。
啪!
酥筋软骨手!
如此,苏瓷被萧君楚抱着,忽上忽下,耍出了花儿,左一个,右一个,等人攒多了抡个大圈儿踹一排!
幻影飞仙脚!
突突突突突!
群攻!
可惜,苏瓷单纯只想自保,不敢杀生,出手总是太轻,结果又被嫌弃。
“可惜啊,你不是朕的叹霜刀。”萧君楚左手从后面拦腰抱着人,右手手劈面抓住一个月刀卫,当场拧了脖子。
他想了想,刀应该还在宫里,不知被卫九泠如何处置了。
“有本事去找你的刀!”苏瓷脚尖蹬地,后背往他胸口一撞,飞起一脚,将一个左边冲过来的月刀卫踢飞!
萧君楚胸口的伤被撞疼了,懒懒低头看她一眼:“呵。”
若不是怕你死得早,朕有功夫管你?
……
直到整个河滩上重新归于寂静,而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血色,顺着河水,蜿蜒而下。
遍地月刀卫尸首,没有死透的,正被狼奴一一割喉。
萧君楚迎着朝阳,墨发黑氅经过半宿的鏖战,依然整整齐齐,纹丝不乱,踏着脚下被血河浸透的乱石滩,残暴也好,疯狂也罢,帝王之姿,势不可挡。
月刀卫,无人生还!
他用这种血腥残暴的方式,向所有对手宣告:萧君楚还活着!他的阴影,依然是他们头顶的天!
疯皇,还是疯皇!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萧君楚目光巡视过战场,回眸间,脸上还带着三道暗红的浅浅抓痕,冲苏瓷一笑。
有好运气傍身,果然万事都不一样,怎么玩都行!
上辈子,他跌下山崖后,其实琅琊和重华他们也曾来寻。
可惜,两厢近在咫尺,他明明看得见他们,他们却像被鬼打了墙一般,死活寻不到他,也听不见他虚弱的呼救。
最后,他只能躺在苏瓷摔烂的尸体旁边,活活看着最后一线生机从面前离开。
从那以后,一直到死,每一天,都是别开生面的修罗地狱……!
苏瓷被他抡了一晚,折腾地已经全身都要散架了,气鼓鼓揉着小胳膊,见他笑得莫名其妙:
笑什么笑!疯批!下次一定用酥筋软骨手捏爆你!
萧君楚目光,不经意就落在她被撕掉袖子的那只雪白的手臂上,就多看了一眼。
昨晚好像劲儿大了点,那手臂上许多手印子和乌青,让人禁不住又想起在篝火前,他们俩好像有点什么事儿没办完……
第12章 媳妇是怒雪川上的花儿
萧君楚一侧眉峰翩然轻挑。
“看什么看!”苏瓷愤愤扭过身去。
“琅琊,过来。”他招呼妹妹,“去找套你的衣裳,带苏瓷换了。”
琅琊脸上被溅了许多血,她本就眉眼华丽,黥面惹眼,再加上高挑修长的身材,甚是美艳。
“我的衣裳,才不给细腰大胸大屁股的小矮子穿!”
苏瓷想到了葫芦:……
我现在的身材真的有那么难看?
萧君楚好心情,慵懒用指尖儿推推琅琊肩膀,唤她小时候的乳名,“牙牙乖,回头哥把全京城的裁缝铺子都送你。”
“我要裁缝铺子干什么?”琅琊指着苏瓷鼻尖儿,“反正哥哥你答应我,琅琊别的不要,就要什么都比她的好!”
萧君楚莫名其妙。
朕重登大宝,你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长公主,总跟个食物较什么劲?
苏瓷也莫名其妙。
好好的,总跟我较什么劲?
你们哥俩,关我啥事?
苏瓷去跟琅琊换衣裳时,特意弄了块布,将她的E束了起来。
一是太沉,乱晃,行动不便,很碍事。
二是萧君楚兄妹俩的眼睛,总有意无意落在这上面,特别讨厌。
等她穿戴停当,从石头后面站出来时,重华第一个冲她笑,竖了竖大拇指。
“苏姑娘穿了我们天狼族的衣裳,就是怒雪川上下来的花儿!”
然后,被萧君楚瞪了。
“怒雪川的花儿是谁啊?”他不高兴,拉长了腔问。
琅琊也没想到,苏瓷虽然个子矮,可穿她的衣裳不但没有半点违和感,反而比她这大高个儿看起来更漂亮,就很生气。
这会儿听了哥哥替她说话,才重新高兴起来。
“怒雪川的花儿,当然是我呗!”她得意极了,拉着萧君楚手臂晃。
哥哥最疼爱的,还是他的牙牙!
不管她长得多高,都是哥哥的小公主。
……
此时,河滩上所有尸体清点完毕,狼奴审讯了几个活口后全部割喉。
萧君楚听了禀报后,面上又浮起一贯的恶劣危险笑意,看向什么都不知道的苏瓷。
卫九泠坠崖,白月薇掌握了月刀卫,谢无极已经迫不及待地入主玄徽大殿。
上华京,好戏要开场了。
上辈子,他花了半个月时间,才走出绝谷,可是,因为天命用尽,还是被卫九泠的人轻易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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