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雲,我也和你一起干活好不好?”走了一段路,朱杏追上来,亲热的挽着杜若雲的胳膊。
杜若雲不习惯,以前她在村里的时候,和朱杏关系也没多好,现在这样真的好奇怪,但她不是主动的性格,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能让朱杏拉着她的胳膊。
一路上朱杏都对着杜若雲说苏尔禾怎么怎么不好。
她那声音就像个大喇叭似的,一点都没控制。
杜若雲听了好一会,很小声的问了句,“照你这么说,他们的感情很好是吗?”
朱杏一愣,“好什么,是苏尔禾不要脸缠着贺铮哥。”
杜若雲正想说她看见的并不是这样,是贺铮缠着苏尔禾。
“她不是这种人。”陆洲飞快的说了句,然后瞥了眼朱杏,对着杜若雲说:“这个姑娘喜欢搬弄是非,你别和她走的太近。”
这个年纪的姑娘自尊心都很重,被人直接这么说,还是个很英俊的小哥哥,朱杏面孔再次涨的通红,声音又尖又利的反驳,“你知道什么?你很了解苏尔禾吗?你们男生都一样,看她漂亮就被迷的七荤八素。”
陆洲冷笑一声,“我和她一块长大,你说我了不了解她?”
说完,也不看朱杏呆愣的表情,拽了杜若雲一把,两人加快脚步走了。
前边。
苏尔禾其实听见了这些话,也是没想到陆洲还会帮她说话。
不过,两人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
而且陆洲这人……
顾虑太多,没有贺铮的勇。
而且,乡下也没什么不好,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嘛!
一行人也到了稻田这边,除了他们之外,李东和村里其余几个年轻人也过来了,李东推来了一辆二轮板车。
“铮哥,老规矩,咱们两个把水稻往打谷场运。”
贺铮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成。”
大家这就开始干活了,一人站一列,弯着腰,左手抓一把水稻,右手拿着镰刀,一割一放,随着人往前走,身后留下一堆堆水稻。
苏尔禾挽起袖子,跟在后面开始捆稻子,一列捆完,再把稻子搬到田埂边,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往里边加。
日头渐渐高了。
田里还是一片热火朝天的秋收场面,弯着腰割稻子的,捆稻子的,负责把水稻运去打谷场,有板车的用板车,板车不够就是人力来凑。
成年男人们挑着一担沉甸甸的水稻,健步如飞在田埂间穿梭。
就连七八岁的小孩也挎着篮子,把遗漏的稻穗拾起来。
而此时,苏尔禾正跟在板车后边,板车上堆了沉甸甸的水稻,刚收割下来的水稻水分足,也沉,板车上面堆了老高,压的两个橡胶轮子都快瘪了。
贺铮和李东在前面拉。
苏尔禾跟在后面推,见没人注意,借着整理的姿势,偷偷往上面加。
她也不知道自己混乱中添了多少进去,反正一边捆就一边复制,然后又偷偷拿出来。
“铮哥,你觉得不觉得这车稻子越来越沉?”
李东和贺铮运了好几趟,外套早就脱了,里面就是件衬衣,袖子也挽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李东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度怀疑是不是苏尔禾也坐了上去,回头看了几次。
“废什么话!”
贺铮也觉得沉了,但苏尔禾在后边跟着,他有心表现,总不能让苏尔禾以为他连一车稻子都拉不动。
那可太影响他男人的雄风。
苏尔禾也听见这话了,怪心虚的。
她一路往上面加,可不是越来越沉么。
心里默默说声对不住,趁着没人继续往上面添。
好不容易到了打谷场。
李东受不了了,瘫在地上大喘气,“要命,这东西真的越来越沉!”
贺铮也抖着衬衣透气,汗出的厉害,太热了。
苏尔禾默不作声的走开,绕到堆起来的水稻后边,稻子运过来的越来越多,堆的山一样,她绕到后边,见四下无人,又从空间里搬出来一大堆混在其中。
她自己是不打算留这样的稻子的,稻子都没脱粒,也没晒干,她留着没用,最好是精米,拿出来就能直接烧饭煮粥磨粉啥的,再不济也是没去皮的稻谷。
又放完了一堆稻谷。
苏尔禾趁着没人注意走回去,贺铮和李东正大口大口灌冷水。
这边放了一个大木桶,木桶里就是从井里挑来的水,旁边放了几个大碗,谁要喝水就自己舀。
看见她过来,贺铮把手里的碗递给她,“喝水?”
苏尔禾摇摇头,她算着日子经期快到了,不想喝凉水,到时候会疼。
“碗是我的,你看,碗底有我家的字,我再给你洗洗。”贺铮以为她嫌碗脏,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女人那些私密的事。
苏尔禾就说:“不用,我不喝凉水,你们忙,我要回去做饭了,回家再喝也一样。”
“行,那你回去吧,一会我过去吃饭。”
贺铮很顺口的说,旁边李东惊讶的张大了嘴,觉得贺铮这话说的就像回自己家吃饭一样顺口。
贺铮用脚碰碰他,“干啥,羡慕了?那你也找个媳妇。”
李东扯着嘴角苦笑了两下,“我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找什么媳妇。”
他们两人关系好,苏尔禾也见识过,就不管他们了,反正她一个上午也添了许多稻子的,而且在田里跑来跑去也是真的累,这会两条腿就酸的抬不起来,赶紧回了家洗洗手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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