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自然是用在刀刃上,那些去堵堤坝的士兵是不是更加需要粮食?”
他转头看着县令冷笑,“大人难道认为我做错了?”
鲍威冷冷扫过那些灾民,目光里隐隐带着杀气:“你们不过饿了两日,那些士兵却是奋战在堤坝上,他们保家卫国,难道不应该紧着他们先来!”
“缺口不堵,你们焉有活路?”
灾民面面相觑,看着他这般义正词严,好像是真的送去堤坝了!
然而,他们在城门口,并没有看着什么粮食出去。
“林峰如今灾患重重,你们不帮忙就罢了,还闹事是何道理!”
他控诉的看着听风:“你们炸了城门,引起骚乱,难不成意图谋反?凌天阁即便捐赠了粮食,也是朝廷做主吧?”
“放你娘的狗屁,难道你能代表朝廷!”一声冷喝传来。
也就是景廷脾气好,等着他说完,在她这里,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早已经死了八次了!
人群呼啦啦的让开,大街中央,红衣烈烈的盛长歌大步走来,满面寒霜。
景廷的眸色反而温暖了,歌儿来了哈!
“你是谁,这般放肆!竟然敢辱骂朝廷命官!”那鲍威昂起头,对着士兵挥手,看着他们围了盛长歌,“给本官打!”
那些士兵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尚且没有看清楚盛长歌在哪里,就听到咔嚓一声!
他们看着包围圈中空荡荡的,再慢慢回头看着后面。
鲍威已经被人打翻在地,不仅仅是如此,那红衣少年的一只脚就踩在鲍威的腿上。
那一声咔嚓的声音,就是从鲍威的腿上传来的。
难道,腿断了?不然这杀猪一般的嚎叫是为何?
第398章 他竟然敢发国难财
盛长歌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景廷:“景美人,今天怎么这么温吞?”
高山之巅的冷呢,狠戾的手段呢?
“伤口疼,等着你英雄救美!”景廷微微笑了。
景,景美人?
那县令一个激灵,姓景的?少年?玄衣?
难道是景廷?是摄政王景廷?
那这嚣张的红衣少年,难道,难道是盛国公盛长歌?
夭寿啊,这两尊大神来了,他要死了!
“小爷脾气不好,不想费唇舌,直接揍了,省的呱呱乱叫!”盛长歌弯下腰笑眯眯的问鲍威。
“你说,你的粮食都送去堤坝了?”
不等脸色惨白的鲍威回答,她呵呵冷笑:“小爷从堤坝上来,驻军日夜奋战,已经断粮三天了!”
“堤坝一决口,他们就忙着救人,军营物资也被冲走了,目前,无一人给他们送粮!”
盛长歌的脚用力的踩下去,听到鲍威惨叫,她才接着说:“而且,你们林峰县的官员和兵丁,无一人去堤坝,不说帮忙了,连视察都没有!”
她回头看着县令:“你做的可真是称职!”
那县令擦着头上的冷汗:“是,是下官失职!”
众人一愣,这红衣少年什么来头,竟然让县令如此唯唯诺诺的。
“王爷,在鲍威别院里找到了所有捐赠的粮食,包括,林峰县的储粮!”
远处匆匆赶来的一名男子到了景廷的面前,单膝跪地禀报。
众人哗然,这是,王爷?
那个王爷,这惊为天人的外貌,难道是传说中的摄政王景廷?
那,那红衣少年,不,少女,就是传说中的第一女国公,黑甲军统领盛长歌?
还有,鲍威竟然私吞了所有的粮食?
众人互相对视,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有希望了?
被鲍威蹂躏了很久的他们,是不是终于看到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不如,你给小爷解释一下,林峰县的粮仓是怎么搬到你家去的?”
盛长歌一脚踩在他另外一条腿上,这个时候,他竟然敢发国难财?
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鲍威疼极,也是怒极,仗着人多,他此时如果爬不起来,真的就被踩到泥地里,真的爬不起来了。
这是攸关性命的事情,在他的地盘,他必须是主人,必须掌控一切!
这么些年,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两句话没说,直接揍的!
不然,他怎么能够吃这样的大亏!
简直是丢脸到了极点!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这,这怎么打,难道您老没有听到人家那一声王爷吗?
王爷啊,王爷多大啊,他们见都没有见过,那是天上的人物,他们敢打?
简直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好不好?
“你们都死了!”鲍威奋力挣脱盛长歌的脚,坐起来才发现,不仅仅是疼那么简单,他的两条腿都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
这,这是,都断了!
“小子,我要宰了你!把你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去喂鱼!”鲍威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本来也算是正常的一张脸,此时是彻底的不能看了,倒是和他阴狠的气质格外的相配。
“杀了他们!”鲍威怒吼一声,那些士兵和衙役中的一些人,真的挥舞着长刀犹犹豫豫的往前来。
盛长歌抱着胸站在中央,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