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战,都是小事。”盛国公慢慢说道,只是脸色并没有多好。
“伯父,盛战住在这里本来就心有不安,伯父养着我们一家,她却……”盛战抬起袖子掩住颜面,声音里带着哽咽。
“侄儿愧对伯父!”
“国公爷!”魏源匆匆赶来,脸色非常的难看。
盛长歌眉心一跳,这个神情,是出了大事了!
只见魏源把几张纸递给了盛国公,盛国公扫了一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递给盛战:“你看看!”
盛战只看了一眼,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捅破天了!这个白氏要坑死一家人了!
盛长歌伸头看了一眼,竟然是放了印子钱。
天齐有律法,私放印子钱,无论多少,下狱杀头,尤其是勋贵之家!
说不定,削爵流放都是有的。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和厌胜之术一样,是天齐不能碰触的底线,到底是谁给白氏的胆子,要钱不要命了!
“伯父,怎么办?”盛战也满头冷汗,颤抖的不成样子!
“叔父,当务之急,叫醒叔母,问清楚都给了谁放的,利银不要了,本能要回来多少,就要回来多少,然后一刀两断,消除所有的参与痕迹!”盛长歌急急的说道。
她可不想刚刚活过来再次死去!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人等着抓把柄!
“冷水来泼!”盛战颤抖着厉声喝道,而外面的奴仆早已经被魏源清除干净。就是防止事情外露。
“白氏,你想想你的儿子,你做了这事如果被发现了,是要抄家灭族的,你害死你的夫君儿女!”盛战怒吼,斯文的样子不复存在。
“我,我,我给了一个人,他瞒着,别人并不知道是我放的!”白氏没有办法假装,因为攸关性命。
“谁?”盛战死死盯着白氏。
“我,我娘家兄弟!”白氏在盛战的目光下瑟缩成一团。
“伯父,府里暂且交给你,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回头侄儿定当给你一个交代!”盛战转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
迎面而来的侍卫进来通报:“国公爷,玲珑坊和珍宝阁都来要账,另外,公子因为调戏女子,被打了!”
盛战的脚步顿了一下,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深深吸了口气,急着往外走,还有更加有关性命的事情。
盛玉清哀哀叫唤着从盛战的眼前抬过来,一眼对上盛战急欲杀人的目光,瞬间息了声音。
盛长歌看向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司棋,司棋只是对她笑了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打了两次的意思,嗯,她很满意,今晚给司棋加餐!
所有在大厅的人都被关在大厅里,等盛战回来,而盛战的住处,已经全部被护卫守护着。
整个国公府严阵以待,这个事情在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能接触外人,谁也不能回去!
“世子哥哥,都怪你,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我母亲又不是没给!”盛玉姝被这样的氛围吓哭了。
她等得心焦,母亲脸色惨白,毫无生机。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盛玉姝的脸上,直接把她打倒在地上。
盛玉姝想要哭喊,一抬头就看到自己一脸杀气的父亲,瞬间抽抽噎噎的不敢多说。
“伯父,只追回十五万两,亏了五万两!”盛战把银票放在桌子上,然后让长随带人把自己的妻儿带走,“伯父,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战儿,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再犯就好!”盛国公叹口气!
第37章 所谓深情从何而来
盛战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走了!
“小狐狸!”盛国公良久才恶狠狠的瞪着盛长歌!
“得了爷爷,你比谁都门儿清,不过是等一个机会,不然,国公府迟早满门抄斩!”盛长歌摇头,“老狐狸!”
“你想要做什么?”盛国公又问了一次,眉眼深深。
他的孙女不傻,但是尚且不能有这样的手段,也过于心善,但是现在的盛长歌不同。
也许是孟长云的事情刺激太大了。
“老头,这府里不干净,你安心吗?”盛长歌叹口气,“艳姨手里那些有毒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
盛国公静默半晌:“知道。”
“我沦落沟渠,依旧被下毒暗杀,孟长云军功卓越,依旧逃不了暗害!”盛长歌目光如炬的看着盛国公,一字一顿的说。
“既然是如此,我想要站到无人能够企及的高度,让他们忌惮,让他们想要动手都要掂量一下!”
“所以,这才是你参加科举的目的?”盛国公的消息远比盛长歌想的要灵通。
盛长歌才要点头,就听盛国公嫌弃的说道:“就你那一手狗爬的字,即便是有了她的才学,你以为你写得出来?认不认得那些字都不好说!”
“老头,厚道一点,我是你孙子!”盛长歌叉腰怒吼。
“我进宫一趟,找个人来管理国公府!”盛国公起身,溜溜达达的往外走。
“你是要把底牌给人看?”盛长歌皱眉,以后用钱会不会不方便,毕竟她还有一大家子要养。
“小子,记住,别人给你看的,只是他想要给你看的,至于底牌,你猜有没有?”盛国公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盛长歌黑了脸,心中不禁怀疑,真的没有胜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