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毒不是从口入,那只能是从空气中传入,还是自己不够谨慎,居然把这点给漏了!
容敏脸色一僵,随即恢复原样:“絮儿果真聪慧,一下就猜了出来。”
“这药乃是为习武之人特质,至少能能让人浑身无力十二个时辰,当然,它还有一个别的用处。”
感受到身份中升腾的热意,杭絮忽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咬牙切齿道:“你下的是□□!”
容敏已经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手指抚上她的脸侧,令人恶心的触感蔓延。
杭絮并非完全失了力气,但仍伪装成动弹不得模样,任由对方施为。
“絮儿放心,我会对你温柔些的。”
他横抱住杭絮,把人放到屏风后的床榻上,接着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吱呀”
是大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公子,您要些什么?”
“去给我打一桶热水来,还有,准备几件女子的服饰。”
小二连着答应,正要离开,又被叫住。
“罢了,你会选什么衣服。”
“我同你一起去吧,”
脚步声响起,容敏渐渐接近,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的杭絮一眼.
“絮儿在这里好好等着我。”
“咔哒”
是窗户被关上的声音。
伴随着大门的落锁声,两人的脚步渐渐远去。
杭絮这才睁开眼,看着昏暗的室内,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药果真厉害,她现在浑身虚软,手脚如灌了铁一般沉重无比,但距离容敏说的动弹不得,还是有些差距的。
或许是吃多了宋辛的解毒药的缘故,这迷药在她身上没有完全发挥效用。
可杭絮没有忘记,这药不仅是迷药,还是□□。
伴随着越来越沉重的无力感,是身体内不断升腾的热意,小腹中似乎被点燃了一个火星,火苗在不断跳动增长着。
她用力侧过身子,右手一点点摸进左边的袖子,幸好,她从来不落下防身的药粉。
把药粉全都掏出来,迷晕的、杀人的、致眩的、把毒药分出来,剩下解毒的药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全都倒进嘴里。
苦涩的药粉□□咽下去,晕眩感渐渐消退,可那伴着热意的火苗却猛然增长,稍微动一动,衣服就在皮肤上擦过,仿佛数百只蚂蚁在啃噬,她强压下喉中的一丝□□。
不行不行不行。
杭絮撑着床板坐起来,又找出几包醒神的药粉,全倒进嘴里,一阵清凉感从口腔窜入天灵盖,她终于清醒几分。
把腰间的匕首□□,她用刃尖把窗户的插销挑开,向下看去。
这包厢在五层楼的高度,从此处望去,街道上的人流已变成指甲盖般的大小。
若是以往,杭絮还能凭着技巧,一点点爬下去,可如今,她估计只剩下十之一二的力气,只能放弃爬下去的想法。
脚步踏上楼梯的声音忽然响起,穿过低层喧闹的人声,越来越近。
她正握住匕首,绕过屏风,靠在门板后面。
“公子,热水还有半刻钟就能烧好,这衣服我帮您拿进去吧。”
“不必了,给我就好。”
小二忽然嘿嘿笑了几声,“不知屋内是何等美眷,让公子防护至此。”
容敏的声音有几分笑意:“刚到手的玩意儿,自然要宝贝些。”
“等我腻了,你想玩玩,倒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你走吧。”
两道脚步变成一道,接着在门外停下。
杭絮屏住呼吸,仿佛连身上蔓延的热意也随呼吸一同压制下去,握紧匕首,摆出蓄势待发的姿态,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门板向外打开,容敏走进来,进到屋子深处,绕过屏风,接着托盘被狠狠扔到地上,带着几分恼怒慌张的意味。
在剧烈的声响中,她慢慢靠近男人身后。
容敏探出窗户,咬牙道:“难不成是跳楼了,这女人贞洁早就没了,怎么还看的比命重要!”
或许是没有在窗外看见异样,他又站直身子,正要转头,却因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僵住动作。
“你是谁?”
“二皇子不希望自己被割了脖子吧。”
杭絮沙哑的声音响起。
“絮儿!”
匕首向肉中陷入几分,容敏感到颈脖一阵刺痛,立马噤了声。
“二皇子该叫我什么?”
“小、小婶婶。”
“好,看来你还是、识相的。”
一阵热潮忽地涌来,她的话语险些中断。
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一手刀刃紧紧贴着容敏的脖子,另一手扯过被子,用牙齿撕成布条。
“把手背到身后,靠在一起。”
“小婶婶,我——”
“少废话。”
匕首又往里深了几分。
杭絮把对方的手脚绑得严严实实,终于松了一口气。
“叩叩”
房门被敲响,小二的声音响起,“公子,热水抬过来了。”
容敏眼睛一亮,就要呼喊出声,可身子却猛然向后倾倒,后脑勺狠狠磕在地上,接着,匕首被移开,一只手掐上自己的脖子。
“二皇子如果不希望自己变成太监,就好好听我的话。”
他挣扎着望去,发现匕首不知何时移到了脐下三寸,贴着自己的命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