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跟他怄气啊?她再怎么厉害,还不是一个人人痛骂的妖女,哪能跟燕姐姐比呀。再说了,我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呢!
只是这么重要的事,瞿笑柔既然一直瞒着我们,要不哪天凌尘有个歪思杂念,她又那么听话,那我们岂不是都惨了。”
沈潇湘越想越气,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瞿笑柔。”
“潇湘,我看就是你多想了,瞿姑娘虽然听小师妹的,可她从来没有害过我们啊!你同小师妹闹别扭,却硬往瞿姑娘身上扯,你去找她麻烦,让武蚩师兄知道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谁要理会他。”
沈潇湘小性子来了,任谁也拦不住。
齐柏知道沈潇湘还在为那日看管凌尘时被凌尘制住的事生气,一连气了几天,气都没消。那日见瞿笑柔帮着凌尘,便一心想着找瞿笑柔出气。
怕沈潇湘耍起小性子来会将事情做得过火。只好硬着头皮跟在身后。
忽听得「噗通——」一声,有肉体摔在地上的声音,将齐柏跟沈潇湘二人都吓了一跳。
齐柏胆子素来就小,却是个眼贼手快的。见前面状况不对,赶忙捂住沈潇湘的嘴将其拉至一旁的丛中躲下。
凌尘以沈潇湘的视觉角度观看案发现场,朝前面看去,才发现那倒地的竟是武蚩。只见武蚩受了重击,口含鲜血的倒在地上。
凌尘现在正处在沈潇湘的意识当中,刚想往前走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丛中的沈潇湘跟齐柏二人只顾躲着瑟瑟发抖,也不敢做声。她便也看不到太多。
这时,又听得「噗通」一声,一个熟悉的白影坠地,与那武蚩落地处不远,凌尘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头看去,意料之中,竟是瞿笑柔。
他们两个竟然同时都被人打伤了!
“笑柔!”
“武蚩大哥!”
二人口齿含血,互伸一臂,像极了垂死挣扎又生死分离的苦命鸳鸯,企图牵在一起。
武蚩眼中含着光,道:“对不起!我不该生你的气的!”
瞿笑柔凄然笑着:“傻瓜,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对不起。是我不该瞒你,不该瞒着你少宫主的身份,如果我对你早一点对你坦然,也不至于让你闹这些天的不愉快了!是我没有相信你,对不起!”
武蚩一手紧紧拉着瞿笑柔的手:“你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是我一开始不该防着你,明明知道你在乎小师妹,却还是渴求着你做些违心的事!”
瞿笑柔安然的笑着:“我不怪你。只是有些遗憾!早知道生命这么短,意外来得这么快,我们两个就应该坦坦荡荡地在一起的。”
武蚩也露出安然的笑。“是啊!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你的不安,早一点懂你,不那么憨傻。该多好!”
“不能同生,却能同死,我对你们两个也算不错了!”
这时,一袭白衣的律音十八抱着一管长琴走了过来。
看着躺在地上手牵着手的二人。道:“我今日本无意杀你们,要怪就怪你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楚南燕是我跟楚南雄霸的女儿,此生我对不起她,自是不会让任何人拿她的出生来诋毁她。瞿笑柔,要怪,就怪你不该多管闲事!”
“李晨晨也是蠢的可以,当初不过是中了情毒,就要死不活的,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能折腾这么多年。
呵,就算他跟凌潇肃解除误会了又能怎样?你们觉得,凌尘知道他这些年所受的凌辱都是一场误会,你们觉得她该要怎样?狂喜还是气愤,又或是继续像小丑一样在烂泥地里废掉?”
凌尘不由紧了紧拳。情色复杂,她好像直接冲上去撕了律音十八的嘴。
只可惜她现在只是在沈潇湘的意识当中,毫无作为,除了气愤还是气愤。
瞿笑柔恨恨地盯着律音十八,含血咬牙道:“你好狠!少宫主他是绝情门的圣女,才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律音十八似被激怒了,直接闪身过来扣住了瞿笑柔的脖子,露出阴狠又仇怨的笑,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凌尘这个贱人,一切都是活该!当初她坏我好事,我早就该解决了她了!”
武蚩见瞿笑柔被掐的快要窒息,挣扎着便欲去拦,律音十八一阵怒下,直接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
“武蚩大哥!武蚩……”
“你……你……不得……好死!”
律音十八松手,二人皆应声倒地……
这时,躲在草丛中的二人强忍着,吓得不敢吱声。
那律音十八收手,刚欲走,却似听到了草丛中细微的呼吸声。
一眼扫来,齐柏顿觉不对。
直接朝沈潇湘道了句「快走」便直接拉着早已吓傻了的沈潇湘就跑。
那律音十八又岂会放过他们。直接将怀中的琴弦一拨,一道白色的音波便直接朝二人袭去……
“潇湘!”
情急之中,齐柏直接挡在了沈潇湘的身后,让她赶紧跑。
“小齐子!”
沈潇湘哭喊着。
“快走!”
见律音十八过来,齐柏奋力扑在了律音十八的腿上,好为沈潇湘争取逃跑的时间。
“快走!”
那律音十八见状,又是奋起一掌,朝着齐柏的天灵盖拍去。
伴着一声骇人的「咔嚓」声,齐柏的鲜血便直接顺着天灵盖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