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尘道:“他待我很好。”
“可是你瘦了!”说完,云罗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傻,纠正道:“抱歉,我忘了师妹现在很在乎自己的身形,不该跟你说这些。不急,慢慢吃!吃完了就跟着我一起去看看玉面公子吧!他醒来后你应该都没见过他吧?”
一听到「玉面公子」,凌尘双眼放光,不再死气沉沉。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很真诚地道:“谢谢!”
随即又道:“我,我吃饱了!”
云罗看着才吃了鳞毛一角的烤鸡,想是凌尘的确不饿,是他太勉强了。道:“吃饱了就放着吧!”
说着接过重新包好了拿一旁的黑漆木的桌子上放好。转而想到凌尘方才听到他提起玉面公子的反应,笑问:“以前你不是很排斥他吗?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了?”
凌尘抿唇:“公子他救过我!以前,是误会。”
云罗理所当然的以为,误会解除,知恩图报,自是要这般。也不多问,道:“不说这个了,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嗯。”凌尘点头。
一进去东方续的房里,原来大家都在。
当看到凌尘跟云罗一道进来的那一刻,东方续很快便注意到了二人手上扎眼的红绳,虽有醋意,但面上并未表露。
待二人走近,东方续面上依然含笑,看向二人,道:“看来,你们二人最近处得不错?”
虽然东方续面上温和,但言语却是听得凌尘后背凉飕飕的像寒冬里灌了风。
知道东方续注意到了跟云罗腕上一模一样的同心结,并且还不显山不露水地生气了。下意识掩了掩手腕,解释道:“公子,他是我师兄。”
“尘儿紧张什么?我当然知道云罗少侠他是你师兄,还是凌庄主让他照顾你的呢。”
东方续抬眼看着凌尘,道:“看你嘴巴这么油,尘儿刚刚是不是又贪吃了?”
东方续似乎话中有话,让凌尘如坐针毡。转移话题道:“我给公子看看伤势吧!”
“不用!”东方续怫然拒绝,将手缩进被子里,道:“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这点小事还是不劳烦你了?”
云罗一脸莫名。看凌尘好心被拒,不免有些气恼,但不知二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也忍着未多过问。
众人不知道二人间发生了什么事,猜测飞飞,都觉得东方续身上的伤或许跟凌尘有关,为免情况更糟,便也不好多问。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特别尴尬。
凌尘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知道东方续一见到她就会莫名牵动情绪。
也不想过多停留扰他心烦,道:“那公子好好休息,尘儿就不打扰公子了。”
沈追知道东方续不高兴了,干咳了两声,朝大家下逐客令提醒道:“大家还杵在这干嘛,没看到玉面公子累了吗?都出去!走走走!”
“那走吧!”
大家都知道东方续性子冷,不爱热闹,经沈追一轰,全都散了。
其实为免东方续多心,从一开始凌尘便想取下手中的同心结的,可无论她如何去扯,那同心结像是长进肉中一般,越扯越紧,根本就取不下来。
入夜,云罗辗转难眠。当再次见到凌尘,他发现他越发的在意她了。
以前凌尘说的话真真假假,总爱像癞皮狗似的缠着烦他,所以他觉得以凌尘以前那种狠戾的性子大抵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就从没有想过要认真去了解她的过去。
可现在他却觉得一切并非如此,凌尘现在的性子与以前判若两人,毫无之前的影子,似乎心底藏了太多的秘密,他便觉得他可能误会她了,竟开始迫切地想要知道凌尘的过去,想要真正的去了解她。
于是,他决定前往储宝斋,他相信秦夫人那里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才至储宝斋,云罗便听到储宝斋内传出动静,储宝斋里头似乎不大太平。
为了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云罗飞身潜入后院,寻了暗处躲了起来。
才藏好就见一黑衣白伞从空而降,稳稳地落在后院的磨坊上,正是毒仙子佟晚晴。
佟晚晴玩味地打量着意欲逃跑的秦氏夫妇,表情戏谑:“秦掌柜,别来无恙啊!”
秦掌柜护着病弱的秦夫人,神色阴郁:“毒仙子!秦某不过一个厨子,与你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你突然发难,所谓何事?”
佟晚晴道:“秦掌柜。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你明知道我恨凌尘入骨,却让她替你夫人治病,似乎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呀!”
秦掌柜怒道:“你同她的仇怨关我何事?冤有头债有主,毒仙子找错人了吧!”
“我今日不是来跟你讲理的。”佟晚晴把玩着手中的宝瓷伞,悠悠说着:“说,凌尘在哪?”
秦掌柜素来恩怨分明,纵使佟晚晴再难缠,但好歹凌尘也是救过秦夫人的,便也不会真出卖了她。
也未怕了那佟晚晴,道:“且不说秦某不知道她的行踪,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恶毒女人。”
“好啊!那我就看你嘴硬到几时。”佟晚晴语气骤冷,双眼一眯,也不慈软,举起宝瓷伞便朝秦氏夫妇袭去。
云罗一急,本欲出手相助,忽然头顶一个白影掠过,便及时止住未动。那白影动作很快,一个飞闪晃过,直朝那佟晚晴的后背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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