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整盘果肉全进了他的腹中,还有些意犹未尽。
“好吃吧,她们家的零嘴比正顺斋的还好吃。”
桑满正说着,整间房便暗了下去,周围皆拉起了黑帐,不透进一丝光,唯有的光源来自于台上,随着红衣轻纱的女子悠扬摆动。
鼻息内窜进几缕若有若无的异香。
桑满侧头小声道:“听说这个赤月姑娘也是个关外人。”
琵琶声铮铮悦耳和着舞动的铃响,不似男子表演那般妖娆,也不会显得阴柔,柔韧刚强身姿俊美,若霍衍是白日烈阳,耀眼夺目,那这个女子便如暗夜的血月,极力将人诱进她布置好的陷阱巢穴。
所有看客的眼睛或好奇或兴奋地盯着她深邃的眉眼,听她口中道出的异族曲目,苍凉雄壮。撩得人心愤然,又随她的情绪迂回辗转。
一曲尽,林洛离便是不通音律也感觉受到了一场洗礼,来自视觉、听觉、嗅觉三方的瞬间冲击,真如桑满所说有些震撼。只是心中隐隐的不安来自于那女人收势定格时朝他投来的深深一眼。
一下午的演出自然不可能只让赤月一个人出场,接着便是其他人,稍显逊色却又各有风味。
最后再由赤月压轴收场,余韵绵绵。
恰到好处,林洛离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从刚开始进门,到最后,精准抓住了每一个进门的男子的心,又不至于太过激进,让即便是最害羞最守礼的公子也能轻易放松下来。
黑幕重新被撤下,光亮恢复的时候都需要适应一阵,也多了几分怅然若失。
林洛离不能喝酒,只去过手边的白水饮了一口,窥见旁边的桑满倒好一杯酒便紧张地正襟危坐,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等会儿赤月姑娘要来敬酒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丢了人,这回可要好好准备。”
林洛离低叹,真像个孩子,二师姐若是娶了桑满,跟多养了个儿子一样。
果不其然,赤月一桌桌喝过来已经快到他们这里了。
她停在林洛离桌前,先是仰头饮尽一杯,倒转给他们看杯底,桑满与林洛离便也需要回一杯,道一声:“辛苦赤月姑娘。”
若是想打赏,此时可以将备好的红封递给她身边随侍的小童。
一般这礼儿就算过了,赤月不会停留太久。
这回却听她罕见道:“公子喝的是水,莫不是不给我面子?”
林洛离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快道:“不喝酒的客人来欢颜小馆也须得喝酒吗?”
欢颜小馆多是熟客,很少会有这样无礼的客人。而且闹事者便被计入了黑名单,再也进来不得。
然赤月一笑,好生温柔暧昧道:“当然不是,是在下失礼,没抑住对公子的好奇。公子是新客吧,垂杨拿块牌子来给这位公子。我后日会登台,还望公子到时来捧个场。”
“竟是月上!”
东西拿来之后桑满不忿地拿着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久,他来了好几次才得了块星印的,林洛离第一次来就拿了月上!
林洛离刚填好一大串喜好单子,问道:“有什么区别不成?”
桑满指着地上的记号道:“欢颜小馆分日月星三等,三等之中又分三等。我拿的星印只能在这一块选位子,上不得前,下次咱们用你的牌子就可以离舞台近些了,可选的东西也更丰富些。”
林洛离无奈命俞虹收好那块金玉小牌,又没说还会来,不懂桑满这么兴奋干什么。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刚一回府就碰上了邢如戈,桑满顿时脸一放转身就走。
邢如戈顿了片刻才跟着追了出去,也是一对冤家。
林洛离不管她们,自进了房,让俞虹照着巧公给的手法替他磨肚子。
霍衍被李二放进门的时候正瞧着他晾着凸起的玉色肚皮,微眯着眼等着俞虹回来。
当然俞虹不可能再回来。
手心捂热了微凉的精油,覆上他的小腹,略带生疏地揉摩,穴位拿捏得却很精准。
不同于俞虹的力道,连带着他腰侧不适的敏感都照顾到了。
林洛离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想将不算好看的肚子遮藏起来,被她轻轻按住后又一阵鼻酸,干脆破罐破摔地又闭了眼。
肚子正中已经出现了一道连通进下裤的棕褐色线条,再过不久林洛离便再也不能承欢,器具那处会像萎缩般裂出一条产道。
男子的力道毕竟不如女子,便是俞虹揉搓半个时辰也不如霍衍这一会儿给予他的感觉强烈。
林洛离弹着腰额角起了薄汗,被精油抹得发亮的肚皮精致紧滑,偶尔转扭的痛感也很快被安抚了下去。
到最后他捏着霍衍的袖口,咬着唇眼角湿润,像被好好欺负过一回似的。
霍衍拿温水替他擦拭,怜惜道:“若知道你会受这么多苦,当初就不冲动了。”
总归孩子都有了,她说这么多也帮不得他多少忙,还不是她留在他肚子里的孽,林洛离见她就心烦。
“我前几天都在门外听着,不是故意不进来找你,也不是想看你闹别扭。要是我当时就进来,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乖的就允了我靠近,是不是?”
霍衍怕压着他,只虚虚伏在他身上,抹去他一头的汗液。
全身紧绷的筋骨刚被松过一场的林洛离分外慵懒,脸颊染着薄红,衣袍还被堆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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