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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虹气闷地回了房,辗转反侧到头来自己气了半死。
    赵静那儿也没好到哪儿去,头疼地打探消息回来地暗卫问道:“他真这么说?”
    不久又恍然,“行事还真有些像她,怪不得她喜欢。”
    念叨完她看了眼被打成猪头地吴免嫌弃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算了,把我箱子里那套生肖玉牌送过去赔个罪。”
    “还有银子…”
    “银子也算我的。”
    晚间,陌渊回来就直接去了林洛离的屋子,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却不太舒服。
    “外面的事情我已经都解决了,没人再敢胡乱说道你。”
    林洛离只看了她一眼,只道了声多谢就没了下文。
    陌渊站着,他坐在榻上。
    一眼就能看清他发髻上簪着的那根白玉簪。
    “怎么还不走?”林洛离奇怪地看向他的妻主。
    “离儿,你换了根新簪子?”
    林洛离没想到她还能发现这个,手不自觉摸上那根发簪,唇角罕见地现出了梨涡:“以前那根碎了,我便换了一根。”
    这种平时求之不得的笑突然吓退了陌渊半步,只觉得这屋闷得她难受,迅速垂眼含糊说了句:“今日失了布防图,城里不安全,你没什么事就别出去了。”
    说完,她飞快逃离了林洛离所在的空间。
    第34章 风雨(情节调整) 她连自……
    “我看外面人说得也不错, 你那个夫郎在土匪寨待了那么久,能不出事?”
    “别胡说,离儿不是那种人。”陌渊把酒杯磕上了桌, 语气略带犹豫。
    “那可由不得他。”
    何钏撇嘴, 边看着陌渊的脸色边替她倒酒, 说着心底最恶毒的揣测, 毕竟哪个良家子进了土匪寨出来是干净的。陌渊这个人疑心重,碍着面子不说而已, 那黑炭似的脸早就证实了一二。
    陌渊默了一晌,忽然想起那银面女人,已经跟在她身后长发如墨的玉影,如今带着偏见这么一回想, 她仿佛看到了那傩面下方就藏着林洛离的脸,勾着另一个人的手情意绵绵,和见着她的时候大不相同。
    那样温柔, 十指软软缠在一起, 若即若离却怎么也分不开的欢喜,连她们刚刚成亲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亲密。
    陌渊原来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心思一动, 手里的酒撒了半杯, 何钏忙去擦拭的手却被陌渊用力掐进了掌心,快断了一样,怎么都抽不回来。
    “陌渊,你这是干什么?”
    何钏连忙晃开, 可挣脱不了,痛得眼泪直掉,楚楚可怜。
    陌渊也不看他,目光虚浮, 只问:“你还记得云州城里我们见到的那男子吗?”
    “什么男子?哪有什么男子?我早就忘了,陌渊你快放手。”
    何钏惯是个没脑子的,陌渊瞧他这样儿也心烦,重重丢开何钏的手,跨出了房门。
    一路上,无数回忆纷至沓来,重逢时的失望,唇边发自内心的笑,甚至提到关荇时的了如指掌甚至骄傲。
    一切那么反常,她家养的一潭死水像是涌进了新泉。
    太可笑。
    早该勘破的端倪,如今一想简直是奇耻大辱。
    路边封了油纸的摊位被她一掌拍裂,发出剧烈的声响,周围半夜被扰到的的居民也大声发出咒骂,从屋内爆发出怒斥声,纷纷指责着她的不道德。
    可她没心思管,急着要去找林洛离问个清楚。
    带着厚重的晚露,陌渊重重拍响了林洛离的房门。
    皱眉来开门的林洛离原本已经打算睡了,穿着中衣头发简单挽起,见到去而复返的陌渊心生疑惑,到底还是妻夫,只将她挡在门口问道:“这么晚所谓何事?”
    “何事?林洛离,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主吗,连个门都不肯让我进?!”
    陌渊语气带冲,通身酒味,只会让林洛离觉得厌烦,语气不耐道:“妻主醉了,有事还是明早再说吧。”
    陌渊撑着木门不让他闭合,见他依旧漠然冷清的样子,突然想气噎语塞。
    僵持了片刻,林洛离脸色微变率先放了手,凉凉道:“看来妻主今天执意要说清楚?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一时心绪难言,陌渊有无数要问的问题,面对他时却一个也问不出口,怕他冷淡地承认,绝情地一走了之,他林洛离完全做得出这些事情。她甚至想问问他有没有心,他在关荇面前是不是也是这副漠然的表情。
    终究,她不敢去面对那个现实,放开手低下了头:“只是来看看你,你早些休息吧。”
    到底是十多年的妻夫,就算他真跟了那个关荇又如何,不过是个没前途的土匪,杀了就是,林洛离一个男子落进那寨子中能有什么办法。
    一瞬间,她替林洛离找了许多借口,如此脸部越发阴狠,恨意全部转移到了关荇身上。她定要让那关荇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彻底绝了林洛离的念想。
    陌渊转身离去之后,站在门口的男子却没立刻进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道了一声:“陌渊,你就没想过那些闲话是真的你要如何?”
    陌渊没有回答,走出去的脚步发软打晃,心中大恨,她这个夫郎永远对她这样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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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日,战况却不在再容她有片刻的分神,每日忙到脚不沾地,更来不及去管林洛离的事,全因为那个叫关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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