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可是听到了,这东西是从瑞王府上搜出来的。
“诸位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朕可以告诉你们,这是来自南疆的蛊,名为子母蛊,通过母蛊可以控制子蛊,想让它什么时候死,它就什么时候死,你们看到的那个爆体了的就是子蛊,而它是从朕的体内取出来的!”
皇上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更是惨白无比,尤其是瑞王一派的人。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们:“现在你们还觉得朕让皇城司的人搜查他们府邸有什么不对?”
“朕若不搜,就不知道朕的儿子们竟然这般盼着朕去死,私藏龙袍,给朕下蛊,弑父弑君,诸位爱卿倒是说说,让朕如何留下他们?”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陛下,人带来了。”太监小心翼翼的禀报。
“带上来!”
从瑞王府找到的蛊师被押了上来,此刻早已经脸色惨白,整个人瑟瑟发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一上来就把什么都说了:“陛下,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是瑞王,是他找小的要了子母蛊,小的不知道他是把子蛊种在了陛下 体内,若是知道,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陛下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是瑞王让小的做的……”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让他们都好好的听一听。”皇上的语气里已经听不出喜怒。
他在看到子蛊爆体的那一刻,心里除了后怕,更多的就是杀意。
他不但要杀了瑞王,还要让天下人知道,瑞王弑父弑君。
这已经不是父子了,而是一对仇人。
瑞王想要接别人的手杀皇帝,然后清清白白的上位,皇上想要他遗臭万年的死。
给他戴绿帽子,用致幻药,下蛊……这一件件的事情全被皇上算到了瑞王头上。
若只是像荣王那样也就罢了,在皇上看来,那就是正常的夺位之争,如果他能赢了,皇上还能高看他一眼,输了,也只是能力不如人。
可瑞王却是彻底的踩到了皇上的底线,让他恨在了心里。
“大半年前,瑞王去平西城找到了我,让我培养子母蛊……”
蛊师根本不敢瞒,完完本本的把瑞王是如何找到他,如何让他培养子母蛊,如何用子母蛊控制人,至于瑞王是怎么把子蛊种在皇上体内的,他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可到了这, 又岂是他不说就可以的。
说了死的只是他,不说死的是他全族。
蛊师再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是雪贵妃,没有种入人 体内的子蛊很小的,种到皇上体内的子蛊是我培养出来的所有蛊虫里最小的一只,瑞王把子蛊交给了雪贵妃……”
现在,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管是雪贵妃被关,还是国师被抓,亦或者是瑞王被通缉,都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要说无辜……荣王一派的人觉得荣王有些无辜。
他们一致觉得荣王府搜出来的龙袍是有人陷害。
可现在这种情况,皇上正在气头上,他们就是知道有人陷害,也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只默默的缩小着存在感,希望皇上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瑞王和国师以及雪贵妃那边, 暂时忽略荣王这边。
说不定等事情过去了,荣王这里还有转机。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效忠的荣王早就没有任何的转机了。
这些人不敢再求情,皇上也没让他们出宫,全都赶去了偏殿。
这让这些大臣们更是心慌。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瑞王和荣王已经完了,而至今没有抓到他们,唯一的可能是他们已经逃了。
逃了也就罢了,最好能一直逃下去,他们这些人可能还有一命在。
可若是没逃,而是……
心慌中又带着一丝希望。
原本就想要搏一把的他们,此刻是即心慌又期待。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主子不会逃,肯定是要做什么的。
若是成了……
可他们也都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肯定是和他们的主子所愿相悖的,这种情况下,成的可能性被大大的拉低。
而且,他们此刻还在皇宫里,远没有呆在自己府上来的安全。
不少人都暗暗后悔进宫了。
“这位公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啊。”有人客气的问询外面守着的太监。
这些都是朝中重臣,太监们也不敢怠慢,只说道:“哎呦,诸位大人,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了,杂家也只是奉命行事。”
出不来宫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还是有人想把现在宫里的消息送出去。
于是又有人掏了银票往太监手里塞:“这位公公,我一直都有老寒腿的毛病,今日进宫匆忙,忘记带护膝了,公公看能不能让我随身的太监出宫去帮我取一下。”
“这可不行,皇上下令,今日宫中任何人都不可离开,杂家也是没办法。”
小太监抱歉的说着,又笑道:“不过大人您也不用担心,杂家这就让人去内务府支一个护膝给大人送来。”
太监这完全是个人精,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情况下,完全不得罪这些大人,却也寸步不让。
其他大人们也都有想法子贿赂太监,想把消息送出去的,可无一例外,都没有被放行。
而这些消息,也全都被送到了皇上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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