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被那些围观群众故意不相让的态度弄的一时没能逃脱,被学徒们给拎回了包围圈。
苏红珊冷冷道:“打坏了我们家五张桌子,五十个凳子,七个架子,共计八十两银子,要么拿银子,要么谁哪只手砸的,给我留下哪只手!”
苏红珊抱胸站在酒楼门口,那架势,活脱脱一个女土匪。
刘阿顺更是有颜色的进去搬了个椅子出来,苏红珊也不拒绝,直接翘着二郎腿坐上去,那?架势就更像是女土匪了。
“说吧,给银子,还是直接留下动手的那只手。”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几个破桌椅而已,八十两?我呸,别说是八十两了,八文钱都没有!”
“是吗?”
苏红珊冷笑的站起来,上前忽然就一脚踹翻了他,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道:
“我告诉你,我店里的东西都是金丝楠木做的,价值千金,要你八十两那是便宜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给八百两!实在不行,八千两我也能吃下!”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鹿锦堂气的直接大吼出声。
他在松安镇的时候,除了那那个杀神手底下吃了亏,就从来没吃过亏,来到府城,因为是大掌柜的徒弟,鹿班的其他人也都敬着他。
更因为大掌柜的和齐大人沾亲带故的原因,鹿班在府城也吃的开,他更是没个收敛。
见到顾泽昌的时候,他立马就想到在松安镇时因为他,他被那杀神打断了四肢又接回去的痛苦,一时恨不得弄死了顾泽昌。
却没想到,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时来运转了,还是身上沾了什么邪性,怎么碰上他就没好事了。
之前是个杀神,这会儿又是个不管不顾的女二愣子。
至于那什么金丝楠木,他一个字都不信,他就没见过有谁家酒楼里用金丝楠木做桌椅的。
而且他一个做木匠铺管事的,岂会认不出那最普通不过的木材?
“金丝楠木?我呸!”
“老子告诉你,鹿班的大掌柜的可是我师父,我师父可是和齐大人交好,时不时的要去和齐大人喝茶的,你最好现在放了老子,不然的话,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吧!”
鹿锦堂狠狠的看着苏红珊,他就不相信了,这些个小小商贾,听到齐大人的名头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虽说这段时间听说齐府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说是有个叫苏红珊的商贾得罪了齐府,最后不止好好的活着,还害的齐府坏了名声。
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他可不认为这些个商贾人人都有那个胆子和齐府对上。
民不与官斗,自古如是!
他心里十分笃定这些人听了齐家的名头,肯定会害怕,然后放了他。
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人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冷冷的道:
“最后一次机会,给银子,还是给手!七……六……”
看苏红珊竟然是认真的,鹿锦堂再次吓得着急大喊: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是……”
“你是鹿锦堂,鹿班的大管事,鹿班大掌柜的徒弟,你那大掌柜的师父和齐大人有关系……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们大家伙儿都听到了。”
说话的却不是苏红珊,而是从围观人群中喊出来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喊的。
苏红珊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继续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数数。
“五!”
“四!”
“三!”
鹿锦堂懵了。
为什么?
别人都知道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敢!
“你知不知道我是……”鹿锦堂再次不死心的大喊。
“二!”
“一!动手!”
眼看着几个学徒拿着锯子斧子就靠近,鹿锦堂吓傻了:
“等等等等……我……我……”
“等等!”
苏红珊摆了摆手,冷冷的看向了鹿锦堂:
“给你个说话的机会,最好说的我满意了,不然的话……”
鹿锦堂抬头狠狠的看着苏红珊,只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这娘们。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那冰冷的视线,他却很快败下阵来,那冰冷冷的目光,让他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
那夜,他被那个杀神从被窝里拎出来折断手脚再接上的时候,那杀神的目光就是这样的冰冷。
和这样冰冷的视线对上,她就总能想起那夜的痛苦。
“我……我……”
“八十两……或者你们动手的人的手……”苏红珊凉凉的目光扫过他们一行人。
“银子,我给银子!”
鹿锦堂咬牙说道,心里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银子给了这娘们,等回去再集结一些人,拿上趁手的家伙式,还就不信打不过几个学徒和一个臭娘们。
再说了,这娘们也不过是看着凶巴巴的罢了,说不定就是个软柿子。
他今天只是没做好准备,总能想起那个杀神,再加上这娘们和那杀神看人的冰冷目光有些像,让他有些胆怯而已。
等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杀上来,肯定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到时候,他要把这整个酒楼都砸了,再去找师傅,让师傅去和齐大人好好的说一说,再把这娘们给关到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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