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让宁繁放缓条件。
她气到恨不得找人拿麻袋套头李铭学,狠狠地揍他一顿解恨。
贺毅曾多次添加罗菲儿为好友,但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接连碰壁之下,贺毅曾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李铭学身上。
“今天的情况,你也了解了!你自己去找领导聊,别他妈带上我。”
“曾哥!”
“闭嘴,我没你这个败类弟弟!”
李铭学被训得跟孙子一样,他小心翼翼地问:“曾哥,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吃你麻痹呢,你觍着个大脸还想吃呢?怎么没吃死你个赔钱玩意儿?”
骂到一半,贺毅曾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恶狠狠地瞪了李铭学一眼:“给老子闭嘴,滚远点。”
李铭学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心中愤怒如有火在烧。
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忍着,并且听从贺毅曾的斥责,乖乖走开。
贺毅曾这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多数时候,事办得还算漂亮。
被骂事小,要是贺毅曾彻底不管他,他才是真的完了。
“调查结果确定属实吗?”
“行,你发我邮箱。”
“钱的事你放心,肯定少不了!”
“嗯,改天聚聚。”
电话挂断,贺毅曾看向李铭学:“过来。”
“曾哥!”
李铭学连忙走到贺毅曾面前:“有什么吩咐?”
“走!”
李铭学跟在贺毅曾身后:“去吃饭?”
贺毅曾顿住了步子,他转头看向李铭学:“我怎么签了你这么个傻逼,都什么时候了,还吃?”
李铭学不敢再吭声。
贺毅曾开车将李铭学送回了他的住宅,临走前,道:“你他妈这两天给老子老实蹲家,要是再敢出去浪,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可以说,贺毅曾对李铭学没有丝毫客气可言。
李铭学点头哈腰,送走贺毅曾后,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紧攥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墙上。
贺毅曾最好不要被他抓住任何把柄,否则他绝对要搞死他,以报现在所受的种种侮辱。
为李铭学的事,忙得脚不沾地的贺毅曾并没有想过,在他面前蠢钝如猪,唯唯诺诺的人,背地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事发之后,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给李铭学解围。
这会儿也不例外。
贺毅曾找人查了宁繁的家庭背景,这会儿正往那边赶。
宁繁那说不通,他就只能曲线救国,尽可能的小化宁繁的条件。
盛世豪庭。
贺毅曾找上宁祥和丁问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即将被老板炒鱿鱼,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巨额房贷的凄惨人生。
宁祥二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贺啊!你看你自个儿都这么艰难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听姨一句劝,待会儿去找店家,把这些全都退了。”
丁问春耳根子软,最听不得别人的凄惨经历。
瞥见贺毅曾一个一米八二百斤的壮汉,在她面前哭得跟孩子一样,心头就忍不住泛酸。
“不,阿姨!”
贺毅曾抓着丁问春的手:“是我们的原因才惹到了宁总,我带这些东西上门,给你们赔罪也是应该的!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你们得收。”
丁问春被贺毅曾代入到那个情景里,听完这番话,更心疼他。
好在。
宁祥还算清醒,他皱着眉头:“你说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没提及,到底是怎么惹了繁繁;我家繁繁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不是你太过分,我家繁繁肯定不会刁难,更不会害你保不住工作。”
第二百六十八章 忽悠人
贺毅曾没有反驳宁祥的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在犹豫,缓了几秒钟,终于开了口:“其实是这样的,,,,,”
他将李铭学得罪宁繁的具体经过和内容隐瞒,删删改改,告知了宁祥和丁问春事情的经过起源。
而后着重说明:“当然,说这些话都是狡辩,他惹了宁繁,我作为领导也难辞其咎。”
“不管这事上我有没有错!我都得承担责任。”
贺毅曾说着,再度叹息:“我也不敢奢望什么,只求对您老二好些,以此来弥补过错,也好能稍稍平息宁总的怒火。”
“小贺,你听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这事不是你的错,就不应该由你来担责任!”
丁问春满脸严肃:“你是他领导又怎么样?领导不也是人?凭什么因他受这种委屈?”
贺毅曾看着丁问春,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不行!”
丁问春说着,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我来打电话帮你跟繁繁说,她这事办得不妥,那个李铭学犯的错,不该让你来承担后果,更不能害你被开除。”
“繁繁正忙着,你这会儿添什么乱!”
宁祥推了丁问春一掌:“行了,开公司那些事咱们又不懂,繁繁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小贺可怜,咱们繁繁平白无故受人欺负,不也可怜吗?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养活咱们老两口,咱们帮不上忙,总不能添乱不是?”
“我怎么不心疼繁繁了?这孩子嘴巴紧,从来不跟咱们说公司那些事!我虽然不知深浅,但也清楚繁繁受得委屈!但同时,咱们也是繁繁的父母,该教导她做正确的事,这事跟小贺没关系,她兴古时候连坐那一套,就是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