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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正德不时打着酒嗝,目光却愉悦地观摩这一切。
    当了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的阉奴,如今翻身当主人,看着那些所谓血统高贵的人不得不屈服在他膝下,连高贵的邵氏女也喊他义父,在他□□下变成放`荡不羁的妖女,看着那些“高贵”之人的锐气,一点一点被他们所唾弃的奴隶磨平,这种感觉还真好。
    邵蓉蓉为难了一下,身后高大的阴影便笼罩过来。
    姬彻脸色冰冷,面无表情强势靠过来,把卫凛的位置挤掉了。
    被挤在边角的卫凛尴尬一笑,举止优雅地行礼,默默往后方退去。
    看见姬彻竟真的开始削牛肉,邵蓉蓉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
    怎么办?阿彻他心思极其敏感,他不会愿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小意伏低的。
    昨晚那样待他,他就已经像头被触怒的小兽,今儿一大早无论她如何温声笑意哄着,他都没有好脸色。他定然觉得昨晚被她这样做,虽然最后没对他怎么样,但还是伤到他自尊了。
    邵蓉蓉不禁回想起刚刚把姬彻捡回来的时候,少年情愿一直在兽笼里待着,也不愿意住进她这个仇家的府上,像只凶兽对她龇牙咧嘴,不肯让她靠近疗伤。
    后来等他伤口感染烧得晕晕乎乎了,她才侥幸能靠近他,替他把身上陷脓的伤口清理,看见他的样子,伤心之际,忍不住亲了亲他那被人踩断的断指。
    她不敢露出难过表情,只敢用妖娆的笑容回应他,调`戏说他那个样子太诱人,她忍不住。
    更何况,像昨夜那样的事情实乃无奈之举,放在平日,她是不可能跟他靠太近的。
    在回想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时,姬彻已经口里叼了一片削薄短小的牛肉,将她圈进了怀里,低头准备要喂她。
    邵蓉蓉脑子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第一意识立马推开他,笑着站起,转身坐进了越国公子怀里。
    越国公子年方十四,长得斯文秀气,还没有被召寝过,被美艳女子一下子坐进怀,脸一下红得滴血似的。
    姬彻手里的青铜匕被“啪”一声掰断,嘴角“嗬”一声勾起,笑得冷酷而诡异。
    第2章 妖女醒来
    梦里的邵蓉蓉身穿一袭火红嫁衣,今天本来是她要同时嫁给十一个公子的大喜日子,萧正德已经在帝台建好了观景台,准备让她和十一位公子在高台上洞`房,逼着下面的臣子一同观摩。
    当然,这十一位新郎中,并不包含姬彻。
    姬彻在那一天率领五万甲士踩平了帝台,将萧正德削成三万一千零一块薄片后,追着妖女来到了殷京城郊的一处悬崖。
    姬彻他终于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成了邵蓉蓉想象中的模样。
    可就在他以五万精兵威逼她就范时,她心愿已了,用老母亲般的眼神含笑望向姬彻。
    大概姬彻自己也感觉到了她眸里有解脱般的释然,一下子慌了,立马放狠话道:“妖女,你别以为死了就能赎罪了!今日随我回去,我得把这些年你加之在我身上的仇,一并还回去!还不清你别想死!”他要让她明白撩完就跑到底有多可恨。
    邵蓉蓉洒脱一笑:“不那么麻烦了吧?我跑得有些累了,回去削薄片虽然刺激,但我怕你手还没好全,会累得受不了。”
    “你削一个够累的了,我的话不麻烦你。”
    说完,她突然纵身往悬崖跳,红衣在崖边被风吹得鼓起,像一只□□焚身的蝴蝶一跃而逝。
    姬彻瞪得眼睛血红,想扑过去揪住她,却没能来得及。
    这次,她跳崖时的画面仿佛放慢了速度在脑海里演练,他狠了狠心,在她消失在眼前,他来不及抓住她时,他越过丛丛阻拦的将士,追着她往地狱深处跳。
    她即便是要死,他追到阎罗王处也要先把她抓回来赎罪!
    “——妖女!!”
    慕容彻大汗淋漓地在龙榻上醒来,衣袖微微卷起露出的半截小臂青筋充血突起,双眸像被激恼了准备要撕碎猎物的野兽眼睛,目光朝向虚空。
    刚刚装成小宫女要爬龙榻的虞国美人姜姬吓得一愣,腿顿在半空,要跨不跨。
    那双可怖的充血兽眸最终还是残忍地锁定了她。
    “陛...陛下...”姜姬内心怕得要命,但仍然带有一丝侥幸,解开衣襟滑出半个肩膀,百媚千娇喊起了他。
    慕容彻梦中的恼火一下子有了宣泄的途经,他几乎想也不想,立马掐紧了姜姬的脖子,从玉枕下摸出三寸长的锋利短匕,按住她一下接一下往她身体里扎,直到那具原本鲜活的身体在他残忍的动作下血肉模糊,渐渐冷却。
    外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顷刻照亮了宫室内,榻上、地上以及明黄床帐都沾上赫赫入目的血迹,这寝殿不能睡了。
    慕容彻发泄完,也丝毫没有感觉松快,反而感觉更压抑了。
    “邵蓉蓉!你这害人的妖女!为什么...为什么孤到现在还得梦见你??”
    “你有什么值得孤惦记的??孤现在是帝台天子啊!孤这样卑贱的血统,是你避之不及的存在,如今你们那些高贵血统的人还不是照样被孤踩在了脚下?所有人都巴不得贴上来讨好孤!”
    “你瞧不上孤,你觉得孤当年又滑稽又好笑,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碰孤的。”
    他笑着笑着便溢出了泪,雷电耀眼,照亮了帝王俊逸年轻的脸,天边又传来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他脸色近乎灰败地横躺在血迹斑斑的龙榻上,亦哭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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