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胳膊怼了一下:“几点了?”
祁斯年睡的比她还要迷糊,下意思的挪了挪被子:“还早,睡吧。”
孟晚粥闭上了眼睛,意识渐渐有些亲醒只是眼睛它不想睁开,她细想着似乎有些不对。
他们房间后窗口有课树,虽说树离得不是特别近,每天早上祁斯年改起床那会鸟叫还是特别清晰的。
每天准时必叽咕,今天怎么没有了?
她说道:“你是不是该起床去上班了?”
祁斯年被捅咕了好几下终于有了反应,他松开她翻身掀开床帘,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照耀在地板上面。
格外的刺眼睛。
今天是大晴天,太阳格外耀眼。
祁斯年:“……”
沉默几秒,他开口:“中午……了吧。”
孟晚粥一下就醒了“中午了?”
“也可能是下午了?着大太阳不像是上午的。”
祁斯年已经无所谓了,他这两天迟到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前他都是早上准时准点到校场,先是跟着训练再是跟在一群老头子后面学习处理事务。现在已经好多了,他爹把大多事情甩给他处理美其名曰锻炼。
要训练的时候他每天都要比他爹早出发两个小时,现在是一起走。
这两天都是睡过了头,他下楼的时候他爹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然后,迟到了多久就中午午休的时候跑几圈操场。
就这样,午间运动加上夜间运动,人就睡的更加的沉了。
第二天重复第一天。
孟晚粥都对他白日里的处罚略有耳闻。
此时她一件件的穿着祁斯年给他递过来的一衣服,一边骂他:“你是不是又毛病?晚上折腾半夜不睡,早上不起。在这样下去你娘还以为是我勾的呢。”
到时候明明“受罪的”是她,挨骂的还是她。
祁斯年领带打一半,看她:“你没有吗?”
第29章 作死
“小姐,您真的决定了?”桃酥手中替白月玫收拾着东西,慢吞吞慢吞吞的,恨不得一样东西放回去又重新拿进来。
白月玫点头算作回答,去意已决手上的动作也比桃碎快了不少。
桃碎看着自家小姐的这副样子,不禁小声嘀咕:“祁家两个少爷都有病,一个婚前逃婚,一个就像寒冰一样捂不化,还一阵一阵的。前段日子不是还和小姐玩的挺好的吗?”
近些天来,前院里的两位大佛一日到晚打的火热,胡天胡地的,少帅为此还迟到了好几次,大帅忍无可忍一连罚少帅跪了好几天祠堂。
表小姐也是,太太天天叮嘱她找对象也要注意距离吧啦吧啦的。
小姐天天给大少爷送药还帮他按摩腿的,大少爷的腿也慢慢有好转的迹象,两夫妻也渐渐有那么点点意思了。
整个祁府就跟砍了桃花林一样,藏不好的暗波涌动。
现下可好了,不知道哪个不知好歹的大少爷究竟在闹些什么,竟然又提起了和离。
“莫要多嘴,仔细收拾你的东西,别落下也别多拿旁人的。”白月玫也不是不识趣的,尽然如此厌恶自己时时刻刻想着与自己和离,自己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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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桃碎来问……这和离书是您写还是少奶奶动手。”
祁谨周握着毛笔的手停在空中,笔尖墨汁滴在宣纸上渲染出一碗豆大小的墨花。
“我来吧。让厨房去准备晚饭,多做些少奶奶爱吃的。”毕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顿一起吃的饭了。
不止桃碎不明白,明远也不明白,这少爷看着斯斯文文满腹书生气息的,这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啥。莫不是舒服日子过的太好了一定要作上一作心里才能舒坦。
明远:“少爷,少奶奶这些日子又是熬药又是给您针灸的。您的腿也有明显的反应了,等少奶奶给您吧腿治好了,您俩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再生两个胖娃娃岂不美哉?”
明远给祁谨周描绘着美好画面,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这些年我什么法子没试过?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何必耽误了人家呢?”
祁谨周当年从树上摔下来腰磕在了石头上伤了神经,当时确实是因为神经所以腿失去了知觉无法行走,可是并没有严重到一辈子都受影响一说,伤到的神经也不是不可恢复。
小孩年级小恢复能力强,加上祁林请了许多名医及时治疗,腿有慢慢的在恢复,从开始的麻木用针扎都没有感觉到能清晰感觉到疼痛。
只是从前治疗都只差最后那一手。
每每大夫说可以适当的扶他起来试试站立,他都会试,但一遍遍的结果是他站不住,会摔倒,何谈能够恢复如初呢?
明远拗不过他,只得老老实实的顺着他的吩咐去厨房让人准备。
祁谨周揭开被墨水染污的宣纸,从一旁拿出信纸。展开,铺平。最终还是下笔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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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是不是闲你最近过的太过舒坦了?你自己想想,这一个多月你有几天是和你爹一同出门的?被你爹罚好玩吗?”陈乔忍不住终于将祁斯年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
还告诉他年轻人切不可贪图一时之欢。
被母亲教训这种事情,多多少少内心还是有点羞耻的。即便祁斯年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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