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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无法成家了,还能立多少业?
    是啊,自己都无法成家了,即使帮兄弟姐妹再多,他们都是暗暗鄙夷自己,觉得自己也就如此了是么?
    很好,那就让她自己试试吧!李延年掉头就走,毫无留恋!
    其实这一整场稍显复杂的局,比之当初卫子夫让詹事府主动挑拨少府与水衡,牵扯的人和事可少多了,可能造成的损失和出现的危机也几乎没有。
    甚至,不管如何结果,刘彻都不会觉得是卫子夫管不好少府,管不好未央宫。不止做稳了少府,连想摆弄的人,都成功解决掉一半,局面骤然明朗!
    李夫人和颜八子关系稍缓,拿捏住了一直向着李广利的兄弟姐妹,只得罪了隆虑公主。
    阎奉从重罚之下侥幸逃脱,却一脸懵逼的得罪了李夫人。
    巧合的是,这俩人都会真心实意的感谢卫子夫,这结果,实在非常令人满意。
    唯余廷尉赵周、少府王温舒和李广利。
    李广利,既然他现在不想上战场,说明也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即使爬再高也无需担忧。
    至于为什么剩下少府与廷尉,一来,两位都是九卿,在刘彻没有心思换人的情况下,卫子夫再看不惯两人收授贿赂结党营私,也不好说除了就除了,而且王温舒还是她主动请调的。
    贪官必有爪牙,如树必有根,树可倒,根须未必尽断。
    二来,王温舒虽然如此做了,却并不出乎卫子夫的意料,选中他当少府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选一个可快速破僵局的利刃,就是看中利刃的把柄也十分好掌控。
    所以,对卫子夫来说,那两人占据上风,虽然不好,却是有益。
    只是她仍忍不住问瑕心和景福,你们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可怕?
    瑕心和景福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皇后?
    原来把少府暂时交出去,心思都放在孩子们身上,他们一有点事,我就很容易撑不住,受到很大的影响,现在有了钱权,对这些变化,即使有反应,也不会撑不住了。嬗儿都去了快一年了,我却在前几日才想起他的祭日快到了。你说,到底是我变冷血了,还是坚强了呢?
    霍嬗和刘闳骤然离世,自己虽然伤心,却手下不停的玩弄权术,一年了,她连给明卿递信道歉的时间都没有。
    也或许,不是没有时间,是没有勇气面对。
    或许是谈到了霍嬗,瑕心和景福俩人都没说话,卫子夫就继续自己随便叨叨,或许平阳公主是对的。
    不握钱权,人就会变得单薄,容易为情所累,一碰就倒。可握了钱权,就容易沉迷,难以放手,做些越界的事也变得很正常。
    之前这么多年,也多亏是平阳公主当自己的对手,自己才能一边保持清醒一边抓权。
    不然,这样大方容忍两位对自己有利的贪暴官员,自己恐怕早就连心虚反省的心都没了。
    也不管有没有人说话,卫子夫自顾自的胡乱想着,景福那边却突然打破沉默道,皇后,南宫公主可是把李敢的遗腹子带回来了,听江校尉说,可是落在他堂哥的手下当差,真的要这么放过他么?若是有一天他做出点成绩来,岂不是又可以把李敢夫人等亲眷接回长安?
    卫子夫怔了怔,那孩子都长大了?
    是。景福道,他那位堂哥名李陵,就是江校尉也夸他的。六郡子弟本就抱团,只要那孩子不是个傻子,怎么也能在长安立足。
    还没等卫子夫说什么,瑕心就开口补了一句,李敢之子名李禹。他倒也没有跟李陵这位堂哥走得多近,又不是一起长大的。
    可麻烦的是,李广利看得上李陵啊,俩人还没少有了交集呢!谁知道李广利会不会是想拉拢六郡子弟。景福有些不开心,疑惑的看向瑕心,怎么每次谈到那家姓李的,你都偏袒他们。
    瑕心静静回看过去,坦然道,公正之言,我没有你那么情绪化。
    我
    好了,你们两个再吵,我就先随手嫁一个出去 。卫子夫吓唬了她们两句,才叹道,他那位堂哥是李当户的儿子,曾是陛下心腹,当初我家里出事,他也有份帮忙,不过是照拂堂弟,你们也不必盯着人家了。
    瑕心这才神色稍缓的说,禀皇后,奴婢说的是有根据的。李蔡为丞相时,并没有对子侄多加照顾,后面和李敢走得近,也是在李敢有了军功,当了郎中令之后。李陵当时是被漠视的存在,如今却照拂李敢的儿子,可见与李蔡并不是同路人,更是个心胸开阔仁善孝悌的。
    确实,之前都没有怎么听过他。卫子夫回想了一下,我遣李敢夫人出长安时,他们也没有干涉吧?
    瑕心没有说话,转头望向景福,你不是说我偏心么,那你说啊!
    景福气馁,没有,也没去送。而且这次,听说也是李敢夫人来信,他才出手帮忙的。
    卫子夫轻轻点头,期门的人,你们尽量不要碰。
    这算是无需关注的定论,是以瑕心和景福都双双应下,再无辩驳。
    就在卫子夫以为这样的局面要维持几年的时候,阎奉在秋季考评是,请辞水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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