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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夫心都揪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应该调医官过去的,你这样快马加鞭回来,嬗儿路上又要受罪!对了,未央宫不是早就跟过去两个医官么,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你可有问过缘由?
    刘据十分犹豫,正想着怎么把事情糊弄过去,就见张贺和陈掌在远处冲自己猛挥手,眼神一瞟就被卫子夫发现了,他们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过来说,长大了就学着避讳了我吗?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子夫有些动了气,刘彻身边,卫青不会照顾孩子也就罢了,去了两个卫不疑和卫登,加一个刘据,竟然是在到了未央宫的时候才告诉自己霍嬗病得很重,真是一个比一个主意大,那就叫过来!
    刘据无奈,打了手势叫二人上前回话。
    张贺见母子二人之间气氛不对,谨慎着没有开口,陈掌却没有隐瞒,率先道:皇后,太子,甘泉宫回来传旨的所忠和郭穰等人都已回去休息了,卜式和儿宽两位大人府上也都一切正常,臣已派人前去一一打过招呼了。
    卫子夫皱眉,儿宽和卜式怎么了?
    陈掌看了一眼太子,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向孝顺宽和的太子,竟然因为官员任免和陛下争执起来。不过所忠就算再被信任,也终究是外人,也许又什么内情也未可知,还是不要简单回报才好。
    虽然陈掌如此给刘据机会让他自行解释,刘据还是吞吞吐吐的不肯说。
    卫子夫这下真着急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若不是有什么大事,不会这样犹豫着不告诉自己,厉声道: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甘泉宫都发生了什么?现在嬗儿还躺在榻上,我急都急死了,还要我一点点去猜吗?
    张贺见刘据还是为难,适时的站出来说话,皇后容禀,奉车都尉得病我们前去探望时,曾依稀见几位方士用水化开丹药加在了药中,但实在离得远,后续也没有抓到证据,所以太子不好把怀疑之事说给您听。我们回来时,卫大司马已经知晓,着人去查了,但
    张贺顿了顿,看了一眼刘据,补道: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可刚刚臣的人手回报,陛下也在太子离开后的一天,起驾回宫了,明天中午便到。
    这么快?刘据心中一沉,知道全程的他,第一反应就是刘彻太反常了,相隔一天的路程,后面的圣驾和舅舅怎么都没有快马给自己来个消息?是查出来了心有歉疚,远远跟着,还是
    还是仓促回宫,怕卫青在甘泉宫查出什么?
    而另一边的卫子夫,只觉自己耳朵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她竟然听到有人敢用水化开丹药喂给那么小的孩子吃?
    卫子夫不禁暗骂,卫青的一双眼睛是瞎了吗?!!!
    不止这些吧!你能不能把话说全,刚刚儿宽和卜式又怎么了??
    这次是刘据来正面回答的,母后,这两人之事无关嬗儿。是我听说卜式因不擅长经籍文典,未能在封禅一事上出力,就要被父皇治罪。阿闳那边又来信三求四请,让我帮忙转圜,就算卜式不能回去给他当傅者,也要我找个安稳的位置待他。于是卜式贬为太子太傅,儿宽升任御史大夫。
    还有一点,刘据没敢说,父皇大约觉得自己第一次监国,没出什么岔子,是又喜又愁。
    喜他教导有方,自己如今成长惊人;愁自己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丞相是自己太傅,若御史大夫也因刘闳的原因,跟自己关系甚好,局面就太顺了些。
    陛下大约也防着自己结党建势。
    对此,刘据本人倒没什么伤心的感觉,若自己和父皇异位而处,自己应该也会如此处理。只是这样的心思,对自己来说未免太好猜了些,也不至于让刘彻私底下跟自己发脾气,父皇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意思呢?
    所以你就求情了?看着刘据点头的坦诚,卫子夫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跟刘闳关系好,刘彻也是知道的,见他们兄弟亲近如此帮忙,本是无可厚非。大约是因为有霍嬗的事,两人就多拌了几句嘴吧。
    眼前这些都不重要,先看看嬗儿怎么治才好。卫子夫放下了这个话题,也让张贺和刘据对视着舒了一口气。
    移开目光的卫子夫没有看到,陈掌却看到了,还感受到了一点点不对劲,但他没有多嘴,只是记在了心上。
    对了,卫子夫问陈掌道,我二姐呢?你不是说她来了么?
    在熬药。刘据替陈掌答了,刚刚医官施诊,我怕姨母受不住,就让良娣陪姨母去看着药炉了。现在我也有些忐忑了,生怕再出意外,给嬗儿入口的东西还是谨慎为上。
    还是自己的儿子细心!比那两个老匹夫强多了,活蹦乱跳的孩子交到他们手上,总是要摔打得不成人样才肯放回来!
    卫子夫这才稍稍找到点主心骨,刚想喘口气回去听听医官怎么说,就听殿内一阵喧闹,卫少儿和阿边的哭喊瞬间传了出来,夹杂着史良娣变了声的高叫,太子!!来人!快叫太子过来!!!快啊!
    不好!!!
    等刘据和卫子夫等人齐刷刷冲进去挤到霍嬗床前的时候,嘴唇青白的霍嬗已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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