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驰,这事你不说,要什么我都赔偿给你可好?
公主,只要那建议真的呈递给陛下,谁想的并不重要。为的是我大汉江山,不是为了功勋封赏。
那你要是原谅我了,还能不能我能不能
可以,不就是让我再继续教你?当然可以,我李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又宠溺的轻叹道:只要是公主想清楚了,就可以。
明卿点了她一下,才让言乐清醒过来:他说不介意,是他大度,可你呢?这可一点都不坦荡,你确实做错了,况且,公孙敬声已经做了侍中,你做什么非要着急让他立功呢?
言欢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妹子,一针见血的道:为了建功立业,才好求娶公主吧!不上战场想封侯,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除了夸赞,半点官也没做吧?
明卿:好了好了,木已成舟,这讽刺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大姨母还在上面,让她知道,估计又免不了一顿鸡飞狗跳,出征在即不要多生事端了。
言欢这才罢嘴,要不是嫂子和母后都这个意思,我才不会这么快原谅你的。下次注意点,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嘛?这么巴巴贴上去,不让张嘉笑话么,而且你这样争取到男人,有什么意思!
明卿一愣,突然就有些恍惚,皇后姨母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让自己不知不觉间变了许多还不自知,若是放在原来,自己就是捅个窟窿也会把真相大白于众,应该也会如言欢一般气愤,但现在却本能的要考虑大局,想等霍去病走了之后再做打算。
言欢和言乐还在互相打嘴仗,但也算和好了,明卿却陷入沉思,望着上面的卫子夫,不由自问,如今自己还是当初的自己吗?还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吗?
这些新的本能,对吗?
卫子夫似有所感,看到明卿愣愣的目光,伸手召她上来。
怎么才出来坐一会儿,就出神了,不会是惦记嬗儿吧?卫子夫笑着跟卫君孺说,二姐应该来跟她这儿媳学学,她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还是跟个花蝴蝶一般在宴席上到处留情呢!
明卿看到右边下首被人围得团团,只好端坐着一刻不敢松,忍不住去偷偷扶腰的卫少儿,不禁莞尔:也是母亲疼我,才有我这清闲日子,等下我去救救母亲吧。
卫君孺却道:不急,你母亲年轻时候的功力深厚着呢,这都是小宴,才两个时辰,对她来说小意思。
卫子夫也道:对,你这清闲日子是因为你头一次参加这席,等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多得是人找你,我看你呀!也就是酒量能应付得绰绰有余。
看姨母说的,我做其他的也很好啊,多亏有舅母帮忙,我才知道战前都要给去病备些什么,府里腰怎么安排,如今也做的很好,皇后怎么不夸我这个侯夫人做得也不错啊。
卫子夫笑骂:你这性子,跟去病一样不知羞,夸,我夸你的还少啊!
卫君孺看到那边言欢和言乐还在嘀嘀咕咕,好奇道:那姐俩又怎么了?我家敬声没惹她吧?
没有!明卿赶紧否认,吵嘴罢了,只是我多嘴问了昆明池的情况,听说敬声在此事上得了夸赞,言乐开心。
卫君孺眉眼都是笑意,嘴里却忍不住的自谦:那孩子就不禁夸,得意的现在我都管不了他了。
卫子夫却很了然,自己虽然罚过了,言欢肯定还要跟言乐别扭一阵,明卿怕是另有想法,但大姐不知道这事,她也不好明说,只眼含深意的缓缓道:姐夫陪着陛下长大的,敬声也是被陛下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清楚他的能力呢。
明卿还要再说些什么,平阳公主却主动来了,好热闹啊!怎么也不叫我?
卫子夫顺手拽了明卿到身边坐,也不起身,故意答非所问的说:最近手腕不好,请帖实在不方便亲写,公主大气,就别拘泥这些了。
平阳公主却一副问到底的样子,我是问你和明卿聊些什么?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围上来,我只好来打头阵了。
卫君孺也没什么好脸色,平阳公主有恩于卫家在先,就是要命偿恩也不过分,可是她跟子夫一个观点,不能以抢人姻缘作为交换,不然跟卖弟弟有何区别?
在聊些孩子的事情,小卿刚刚生了嬗儿,难免有生疏的,长辈总是会忍不住自作主张的提点,还是小卿心好,不嫌我们。但公主不感兴趣这些的,就没有请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言笑开口道:姨母,母亲她不是这个意思
卫子夫心中不悦,插话道:言笑,阿襄出征,你都准备好了吗?该带的东西和府里的安排,不懂的可以多去找懂的人问问,就算不喜欢我们这些长辈,也可以去问问你嫂嫂。
是。言笑知道卫子夫这是警告自己对大姨母的态度,也不好再多说,看了明卿一眼就不出声了。
那是母亲的新宠,自己比不上了。
卫子夫看她那为难的样子,自己也心中不是滋味,心酸不得了,纵有再多气也消了,更不愿再多苛责,对平阳公主说:明卿与卜式是旧识,听说他做睺氏令做得不错,今年八月若是能回来述职,我想请教些账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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