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没当过妈,只能是学着自家妈打小教育自己的方式来教育孩子,虽然眼下崽儿还小,可责任与义务,她想,她得让孩子了解、明白,并去执行。
果然,烨哥儿一听就急了,连忙蹦跶着表示,他自己一定好好乖乖养羊,于梵梵倒是没多说什么,心想只看小家伙以后的表现。
至于某崽学坏了,说什么他搞不定就拉着他小啾啾帮忙?
于梵梵觉得,教育弟弟的方法得跟儿子不一样,毕竟弟弟心思细腻敏感,年纪又大了,很多事得让他自己体会,许是吃过亏,上过当了,孩子才能学会成长。
出发离开去往山庄的那日,于梵梵临了上了约定好的孵小鸡的那家,准备去把自己定的一百只鸡苗,一百只鸭苗给取上,而后带着她这几大车的出发回山庄,结果在人家这里,她居然还发现了有鹌鹑这种生物。
于梵梵大喜。
鹌鹑好啊鹌鹑妙!鹌鹑别的不说,产蛋却是呱呱叫,而且生长周期可比鸡鸭短,什么油炸鹌鹑,烤鹌鹑,也是下酒的好菜色。
若是他们鹌鹑养得好,自己是不是可以靠着鹌鹑就先捞上一笔银子?
话说,曾几儿时,自己总是能听到妈妈抱怨,说什么现在的什么乡巴佬啊,来伊份啊里头的卤鹌鹑蛋,根本就没有她曾经吃过的鹌鹑蛋罐头好吃。
为此,太座大人不惜把她老爸给折腾的哟,各种香料配比,老妈各种反复试验,最终却还真叫他们夫妻捯饬出来了他们所谓的经典味道。
而自己这个女鹅,也被迫跟随一起操作了许许多多次,配方自己可是记得牢牢的,她是不是也可以靠这个捞一笔?
一行身背包袱卷的壮年劳力,浩浩荡荡十几人朝着山坳口涌来,他们下了土路,走上田埂,越过一片空荡荡的农田,转眼就到了前头山涧坐落的一片低矮泥草房前。
看到眼前入目的一切,为首男人身边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汉子,心里就有点泄气没谱了。
一把拉住为首领路的青年,汉子犹疑着开口,把身后同跟来的汉子们心里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大虎,这就是你说的能让我们吃饱饭,挣大钱的地方?你丫的莫不是在驴哥哥我?”
放眼望去,也没瞧见啥大工程不说,这主家住的屋子还是如此的,额……落魄,这破烂地方,真是堂弟回家后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的好地方?这里能有那劳什子的好主家?
他家堂弟怕不是花花嘴了吧?
才想说自家堂弟是不是骗他们一伙子壮年出山卖苦力呢,杜大虎却特别无赖的,对身边疑神疑鬼的堂哥道。
“哥,亲哥!弟弟还能骗你么?我跟二虎是真遇到了好主家,吃的好,拿钱也多,你不要看着人家地方破落就嫌弃怀疑,哥,我们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能骗你?即便我能骗你,我跟二虎带回去的那些你尝过的肉,那些个铜钱能骗你?”
想到自家堂弟带回去的自己侥幸分得一块的美味红烧肉,又想到阿嬷乐的牙花子都冒出来,一枚枚数过去的铜钱儿,汉子心里稍稍安稳了两分。
杜大虎却等不及了,想着自己跟东家说好的次日来,结果为了等这些非要跟着来做工的亲朋好友,自己都失信不少天了,杜大虎脚步越发的急切。
“行了哥,赶紧的,我带你去见过我们东家你就知道了。”
杜大虎拉着堂兄就走,而他嘴里的东家……
于梵梵一回到庄子上,把组装曲辕犁跟铁梨耙,还有给做秧床的活计都安排给了刘得水下去分派,自己则是一头扎进了选种泡种育秧的大业里去。
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享受着巨人们留下的累累硕果,不过考虑到地域与种子不一样的局限性,于梵梵保守起见,还是跟划分试验田一样,把育秧也慎重仔细的逐一标号对待。
比如她手里本地稻种一号盆,将来发芽后撒入一号试验地;
自己带来的北方占城稻泡种二号盆,将来撒入二号试验地;
再把两种混合泡种放到三号盆,将来撒入三号地;
又把手上收集到的另外稻种分别泡种,又混合泡种,将来自然也要分别撒到相应的实验田里。
虽然繁杂繁琐,于梵梵却不敢有一丝马虎懈怠,只希望在今年秋收的时候,能找到哪怕一株变异杂交的植株,自己都心满意足。
正忙碌着,身后传来小妮儿的声音,说是外头有人找。
于梵梵关上育秧房的门,出来一看,居然是杜大虎兄弟俩。
哥俩见到于梵梵,杜大虎忙一步上前来,抱拳拱手作揖,满嘴的歉意。
“东家恕罪,小的杜大虎没能按跟您约定的时间准时回来上工,耽搁了东家的活计,还望东家饶恕。”
于梵梵打眼扫了他身后这十来个壮汉一眼,心说估计是带人来所以才耽搁迟了的吧?倒是没怪罪,反而很宽容和善。
“无事,人来了就好,大家赶路想必都辛苦了,大虎,你先领着人下去休息休息,安顿好,今日给大家歇一日,饭菜照给,明日我们再上工。”
杜大虎一听连连哎哎的应了,不仅是他,身后跟来的一干人等心里也俱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的就觉得,当初大虎兄弟说的东家好的事情是真的。
毕竟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不做活还有饭吃,东家还怕他们辛苦给休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