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必达跟听了大笑话一样,回答的浑不在意,“只要您有能耐开垦,您越界呗,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种就怎么种,反正又没谁会惦记那里,我的大娘子哎!”
手里捏着新晋土地与两座圆包山的红契,于梵梵心里感慨,这地还真是臭到了谁都不沾染的地步啊,白白便宜了自己。
自认为赚到了的于梵梵心里乐开了花,却不知道身边的吴必达却暗自嘀咕她傻的阔以。
大事搞定,虽然说这吴必达油滑市侩的不得了,还口口声声的不要她的中人费,不过于梵梵还是给了他,额,那什么,某人嘴对嘴人工呼吸的报酬嘛,自己是不打算给了,谁叫昨日这家伙丢下自己逃的比兔子还快呢?
见于梵梵顺利的把她想要的地都收入囊中,谢时宴也赶着回去处理隘口的事务,就像她说的,自己新官上任,得去烧把火的。
知道于梵梵的脾气,犯起倔来八匹马都来不回来,不放心的谢时宴打马离开前,还好生叮嘱了于梵梵一番,让她但凡要到那边去,一定要去隘口先找自己后,得了于梵梵不走心、不走肾的敷衍答应,很赶时间,已经耽搁一晚加半日的谢时宴,终是不放心的走了。
送走了人,决定明日就去视察自己地盘,好尽早把土地收拾出来不耽搁春耕的她,决定明天就过去。
不过在此之前,想到如今已属于自己的五户佃农,于梵梵打算给他们送点什么。
她一个现代人虽然不喜奴隶制度,却也怕长辈们自小教导自己的,升米恩斗米仇,所以,该帮忙的她会帮,该坚持的她也会坚持。
老话说得好,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好草,员工福利什么的要搞起来。
想到那穿着稻草裤子,满口喊着羊肉好不好吃的小娃儿,于梵梵先去到布庄,没买多好的布,毕竟她跟孩子们身上穿的都只是细棉布,便只捡着比棉布低一等,一百文一匹的土家粗布,一户给买了蓝青两色,准备给他们都配备一身衣裳,一共下来就二十匹,拢共花了二两银子,还饶了掌柜的一把线十根针。
去给四眼买食物的时候,于梵梵还花了银子,直接跟人家肉铺掌柜的定了一只羊,说好了明日一早自己来铺子里取,于梵梵就去了城南菜市口的粮铺。
这里专门做城南贫户生意的粮,里头有平价粮,自己也没打算买精米细面的给那些人吃,给了他们怕是吃的也心不安,只捡着上好没发霉的去岁陈糙米买了一百斤,当下平头百姓常吃的藜麦买了二百斤,给了银钱,拿了单据,让掌柜的派伙计给自己送家去。
于梵梵回程的时候绕了点路,去了趟大车店租好明日出发的车,出来回去时路过一条小巷,发现里头居然有不少人排队,提着一篮子一篮子的蛋,就往一户人家里送?
奇怪的跟上去一瞧,原来这户人家是城里有名的会孵蛋的人家,每年年后开春,都有城内城外以及附近的居民,排队来送种蛋求着帮忙孵小鸡小鸭。
想到那位老人家苦苦巴巴说杀鸡的模样,没得种蛋的于梵梵干脆直接花钱买,下了定金,只等着天气暖和点后,自己来这里取鸡仔鸭仔。
次日清晨一大早的,于梵梵一起来,还没去梳洗呢,对面房间,昨晚跟他小舅舅一个被窝的烨哥儿,跟着东升一大早的就起来了。
一起来,两小就手牵手的,把于梵梵拦在了堂屋门口。
于梵梵好笑的看着面前俩孩子开玩笑道,“你们舅甥二人这是想作甚?拦路打劫吗?”
于梵梵此言一出,东升蓦地一噎,还没说什么,身边就比堂屋门槛高那么一丢丢的烨哥儿,却蹦跶着跳脚大喊:“不细不细,烨儿乖,不打劫。”
于梵梵见了崽儿的可爱劲头也来劲了,想着这会跟大车行里车夫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她就兴致勃勃的逗弄起儿子来。
“噢,原来我家乖崽不是要打劫呀?那你跟你小舅舅拦着娘亲意欲为何啊?”
为何?烨儿被问住了,悄悄摸的看向身边他小啾啾。
昨个晚上,小啾啾就拉着自己说,今天一切看他的行动要寄己配合,没说要为何呀?“小啾啾?”
东升捂脸,不看笨蛋小外甥,冷静了冷静,抬头看向自家最爱逗孩子玩,有时候连他这个大人弟弟也不放过的姐姐,正儿八经严肃道。
“姐,我跟烨儿今天要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你们要去哪?”
“自然是姐姐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内个东升啊,姐姐今日没打算出城,就是在城里买买东西,逛一逛而已,你……”
于梵梵想着,自己那地离城是真的远,虽然说是在乌他们的地盘上,可毕竟前日乌他们才遭到了重创,眼下那地方安不安稳?她也没把握。
要是自己去,万一遇到个什么,自己力气大,而且人机灵,便是有个不好,她还能快速的跑路撒,要是带了两孩子去?
嗯~于梵梵想想就摇头。
正要忽悠弟弟,不料东升却学聪明了。
不等于梵梵的忽悠大法再次发功呢,东升一口就打断了满嘴商量语气的于梵梵直言道。
“姐,你别想骗我啦,我又不傻!昨日你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还租了车子,你不是要出城去就怪得了!反正我不管,总之今日你别想再忽悠我跟烨儿,把我们俩丢在家里不管,你要是不带着我们去,我们就自己偷偷跟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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