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急,倒是叫于梵梵成功的把人请到了两条街外的茶楼里,要了个雅间,两人坐下把话谈。
“不知谢夫人,啊不,看我!”,吴管家假模假样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余大娘子,不知余大娘子请在下来喝茶所谓何事呀?”
都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位要是没事,想必也不会请自己喝茶才是。
对方假模假式的态度,你当她于梵梵不恼吗?
可她还有求于人呀,于梵梵只得压下心里的自尊傲气,手执小二刚送上来的茶壶,殷勤的给对方满上茶。
“吴管家喝茶,喝茶……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曾经得贵主家帮助,眼下小妇人得了自由,就想亲自登门答谢贵主一番么。”,关于儿子的事情,眼下还是不便提啊。
只她不提,人家这大管家也不是白做的,心知肚明着呢。
就只见捏着茶杯转悠,就是不入口的大管家勾了勾唇,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搁,呵呵呵的笑了。
“余大娘子不诚实啊,您求见我家主子的目的,怕不是答谢那么简单的吧?”,谢家的事情,她的事情,还有自家主人参与谢家三司会审的事情,他可不是不知道。
对方如此态度,换得于梵梵连连赔笑,“呵呵呵,吴管家果然能耐人!”,于梵梵恭维的比着大拇指,也开门见山了,“对着吴管家您这般厉害的人物,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明人不说暗话,求见贵主,那还是因为谢家的事情。”
见对方变脸,于梵梵想到谢家与吴家的关系,回忆到上回这位出面相帮自己的意图,她立马心知肚明,立刻补充道。
“当然,谢家的死活,我这个差点被谢家要了小命的人自然是顾不上的,小妇人更是恨不得他们立刻去死。
可是吴管家,想来您也是做人父母的人,父母之爱子,我一个当娘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自己的亲儿吃苦受罪而无动于衷呀!
小妇人所求不多,不过是为了那丁点大的稚子而已,还请吴管家高义,帮帮小妇人通融引荐则个吧!您放心,小妇人绝不会让吴管家白忙一场的。”
说着,于梵梵已经动了,把早准备好的两百两银票拍在桌上,推到了对坐的吴管家跟前。
这位心下了然了,低头看了看眼跟前的银票,蓦地笑了。
“余大娘子,您这可是折煞小人了,在下区区一奴仆,怕是……”
对方话是这么说的,可摩挲着杯子的手却一直没停下,那不满意且等待的模样,恨的于梵梵差点磨牙。
这是嫌少呀!
可怎么办呢?她也早就预料救子的事情不会顺利,为了儿子,于梵梵忍了。
摸索着袖筒,掏出早准备的散碎银票,再拍出一张一百两。
“小妇人散尽家财,独身一人不容易,还请吴管家帮忙则个。”
吴管家依然在笑,在他看来,能送出价值不菲礼物的所谓妇道人家,那也不是个心里没成算的主。
这样的人,她难道不会有后手?自己是不信的。
见对方还在笑,一点都没有接话的意思,于梵梵心里咬牙,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两张,三张,四张……
第20章 喂不饱的死贪心
直到第八张银票被于梵梵拍下,加上起先的二百两,这都一千两银子了,对方却还不知足,于梵梵怒从心起,手上再没了动作。
如果一千两都喂不饱这狗东西,都没法买自己见那位吴大人一面,如此贪得无厌,自己身上全部的身家,想必也填不满吴家这个大窟窿啊。
毕竟下人都如此,主子想必只会更贪。
就在于梵梵犹豫了的时候,这位很会看人眼色的吴管家,几乎立刻察觉到了于梵梵的心态。
知道自己要的再过,到手的好处就要飞了,于是吴管家呵呵一笑拍板了。
伸出迟迟不动的大手按在银票上,吴管家一脸的和气。
“看在余大娘子这份慈母心的份上,我吴某人就破例帮大娘子一回。”,眨眼抓起全部银票,利索的收入怀中。
银票落定,□□家端茶惬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杯再度落下时□□家却突然话风一转。
“不过余大娘子啊,不怪吴某不提醒你,大娘子若是真想救儿出囹圄,这区区一千两……呵呵,恐怕是不行,一千两吴某一个下人看得上,我家主子可是眼界高啊……”
话到此于梵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抬眼看着对面前是笑非笑,右手还在不断摩挲比划搓手指的狗东西,心里暗暗鄙夷此人的贪得无厌,面上却诚恳真挚。
提起茶壶给狗东西再度满上茶水,于梵梵笑了。
“吴大管家尽可放心,为了犬子,小妇人定当竭尽全力,只要大管家帮着小妇人引荐成功,吴大人那边的另算,大管家放心收,刚才给您的是订金,事成之后小妇人再奉上一千两当做答谢。”
于梵梵的话一出口,狗东西立刻眼睛一亮,端起茶杯仰头一口喝了,全身都散发着愉悦,撂下杯子就朝于梵梵心照不宣的笑了。
一场谈判,于梵梵身心俱疲,不过好在结果不坏,以高昂银子的代价开路,换得这位吴管家的松了帮忙。
回到租住的小屋等消息的于梵梵,关起门来把自己先前藏好的银票拆出来,连带所有的家当一起,看着剩下这些看着多的家当,于梵梵的心里其实很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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