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停手过后,场内寂静无声,格林沉默地站立原地紧闭着双眼。
陡然,格林两眼张开,眼中一股凌厉的气势迸射而出,眨眼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多谢先生指点!”回过神来的格林心中感激,对着耕四郎躬身一礼。
“我并没有指点你,只是你自己悟性好而已。”耕四郎并不表功,随和一笑。
“总之,打扰了。”格林也不继续客套,说完便转身离开。
再次来到茶室之中,格林发现桑德正在与杜马交代着什么,看到格林出现过后,略有些好奇地问道“如何?”
“很不错!”桑德并没有具体问,格林回答的也很随性。
格林给耕四郎留下了两千万贝利,一方面作为杜马的学费和生活费,另一方面作为答谢。
提点之恩,让格林受益匪浅。
格林并没有问耕四郎的身份,这对他并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具体试探对方究竟有多强。
但是他总算是找到了自己剑术始终不得要领的原因。
这些年来,格林对剑术始终都有研究,一直没有放弃过,但是进展始终十分地有限。
这次他总算是明白了,他一直是在模仿鹰眼的剑术,使出来之后,虽然也有一定会的威力但是无法和鹰眼媲美。
只是形似,徒有其形,却没有鹰眼的神韵。
这样的剑术使出来比较生硬,动作之中始终有一种滞留感。
剑招之间的破绽十分明显,耕四郎作为剑术大家,一眼便看破了格林的破绽。
一开始,格林进入了一个误区,总以为是某种原因造成的。
比如说,速度不够,没有使用紫芒,或者见闻色霸气的等级不够。
其实都不是,真实的原因是心,追求剑道的心,也可以称之为剑心。
鹰眼有一颗对剑术痴迷的心,他的剑心很纯粹,因此成为世界最强。
格林与鹰眼的剑心并不匹配,所以鹰眼的剑术并不契合格林。
如果一意孤行,继续模仿下去,也只能是东施效颦,成为剑道的废物而已。
所以,最后关头,格林摒弃了鹰眼的的剑法,直接以鹰眼的剑术境界为基础,用最简单的招式对敌。
王者,不可辱,不可阻挡!
没有雄视天下的剑心,不配握紧手中的长剑。
剑心契合之后,哪怕是最简单的一招,有人没有丝毫的破绽,浑圆如意。
马车疾驰而行,傍晚时分,便带着格林三人回到医馆内。
格林也不是小气之人,加上此次收获颇丰,心情大好之下的格林,大方地给了霍华德派来带路的手下一笔不菲的小费。
这名手下怀揣着重谢的礼金躬身离去,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桑德这阵子比较忙,又是坐镇,又是出任务,还要陪同格林到处跑,可谓是劳苦功高。
格林笼络了几位医生之后,随便医馆就处于一直营业之中,格林也没有继续坐镇医馆的打算。
他只需要偶尔用紫芒观测一番其他病人的情况,便会有不小的收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格林的医术也越加高明了起来,医术的研究也达到了一个瓶颈的阶段。
于是,一个邪恶的想法在格林的心中逐渐诞生,并且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杀手,一个黑暗的职业,如今却是极为的适合格林。
一方面可以在实战中锻炼自身的剑术,另一方面也有了做活人实验的标本,毕竟血统因子的研究也该提上日程了。
哥亚王国,端镇。
“格里芬大人,我们每天这么操练人马消耗也实在太大了,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霍华德对着身旁的格里芬问道。
“放心,老板自有安排,我们还剩这么多钱,你着急什么?”格里芬对格林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完全没有丝毫地担心。
“即使钱多,迟早会坐吃山空的,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动手?”霍华德可没有格里芬的耐心,心中颇为担忧。
这段时间,他们利用钱财招纳了大量的人马,武器弹药比起原来的时候,扩充了几十倍之多,野心有些膨胀了。
“一切等待老板命令就行。”格里芬严肃地说完过后,看了一眼有些按耐不住的霍华德。
格里芬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开口告诫道“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擅自行动,一旦出了任何差错,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
听到格里芬的话,霍华德浑身一僵,暗道自己有些得意过头了,面前这家伙可是个实力恐怖的煞神。
他连忙堆着笑讨好道“我哪儿敢违背老板的命令,必定不会擅自作主的。”
“知道就好!”格里芬警告一句之后,便不再做理会,自行忙碌去了。
这段时间,哥亚王国的民众已经无力购买食盐,而大多数人家中的食盐已经告罄,民众开始变得恐慌起来。
“食盐的问题,如果国家不予以解决,我们岂不是倾家荡产去买?”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食盐价格,吃不了一个月我就会倾家荡产,可是长期不吃的话,我们还怎么活?”
“听说尼克大叔把房子卖了,才买回来一周的食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样的情况在整个哥亚王国几乎就是一个常例。
很多人都在砸锅卖铁的苦苦坚持,而王室与富商反倒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食盐,抵死不松口。
价格反倒是越卖越贵了,每天都在往上涨,到处都是抱怨声。
终于,平民区的民众率先支撑不住了,不少人开始凑在一起,密谋商议着什么。
“已经饿死了好几个人了,现在我们根本买不起食盐,得好好想想出路。”
“看这架势,王室已经打算放弃我们这些人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必死无疑!”
“对,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要反抗,不然谁都没有活路。”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反他娘的!”
“曾经的那场大火,你们全都忘了吗?,他们已经残害过我们一次了,就不怕再来一次!”
“对,反正我们都死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一群人表情坚决,大多都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