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蒙清明后,看着扶桑,有些犹豫。
朝颜挥动手中的降新,“还不动手。”
计蒙低声道,“得罪了。”
让计蒙行动不过是朝颜的缓兵之计,她自然知道计蒙打不过扶桑,趁着计蒙行动的时候,她退到一边,召唤蛊虫替她疗伤。
扶桑确实没把计蒙放在眼里,也不想真的伤了计蒙,迂回了几个回合,朝颜卷土重来。
两人二打一,朝颜又唤出了她的蛊虫大队,扶桑冲佛耳喊,“还不快来帮忙。”
佛耳赶紧上前帮忙,两人分流,佛耳对付计蒙,扶桑对付朝颜。
朝颜的降新不足以对付扶桑,便用蛊虫来对付,她的蛊虫数量难以计数,扶桑总有支撑不住的时候。
这边的计蒙和佛耳也是不分上下。
计蒙看着远方的何素,突然心生一计,躲过佛耳飞来的一个暗器,转了身,冲着何素的方向飞过去,爆发出最大的水势,源源不断的朝何素那边袭击。
漫天的大水朝她这边扑来,何素瞳孔放大,心脏暂停。
扶桑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场景,无暇再管朝颜,直接冲到何素这边,以自己的身躯替全数替何素挡下,大水冲到扶桑身上,何素听到扶桑的闷哼,紧张发问,“你没事吧,扶桑,你放我出去。”
扶桑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冲何素安慰一笑,“我没事。”
再转身时,他眼神阴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计蒙身边,动作快的还没人看清他做了什么,计蒙便倒下了,来不及惨叫,很快就没了动静。
场下只剩了朝颜,扶桑和佛耳便全部指向了她。
如果说刚才扶桑还手下留情,那么他现在就是招招致命,不给人留活路,朝颜节节败退,被扶桑逼到角落,“我本可以拿繁缕威胁你,但是我不屑,念在同族,本不想赶尽杀绝,但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蛊虫杀不尽,扶桑将在双生苑拿的雄黄悉数撒在了朝颜身上。
朝颜彻底不能动了。
扶桑也有些筋疲力竭。
“佛耳将朝颜禁锢。”
“好。”
佛耳将千机变化成捆仙绳,将朝颜捆了个演示。
扶桑走到何素身边,将她放了下来,何素脚一着地,就抱住扶桑,焦急地问,“扶桑,你怎么样?”
“我没事。”
何素眼泪涌上眼眶,“你在骗我,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决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走到佛耳身边,眼神有些空洞。
佛耳没有在意,只当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姑姑是恶人这件事。
被逼上绝路的朝颜,脸上不见惊慌,甚至还大笑了起来。
佛耳转过身,看着笑得癫狂的朝颜,“你笑...呃...”
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哽在喉中,胸前被赤索刺穿,他艰难的转过身,看着决明面无表情的用索命刺穿了他的身体,然后又抽出,胸前的血开始飞溅,溅到了决明的身上,脸上,她眨了眨眼睛,毫不动情。
“为...为什么?”留下这三个字,佛耳再支撑不了,缓缓地倒下,胸口还有源源不断地血液涌出来。
何素长大了嘴巴。
扶桑迅速反应过来,飞到这边,在决明第二次下手前,在她后背一击,决明吐出一口血,一只蛊虫落地,决明眼底恢复了清明,她看到跪倒在地上的佛耳,哭叫这跪下,将佛耳抱在自己怀里,痛的失声,“佛耳哥哥,佛耳哥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是我!”
佛耳虚弱的喘息,抬起一双满是血水的手想要抚摸决明的脸,抬到半空中,头一偏,手摔落下来。
何素不忍心的偏过了头。
四处是朝颜放肆的笑和决明痛不欲生的哭泣。
决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抱着佛耳,转过身来,朝着何素和扶桑的方向,不断地磕头,“我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我求求你们。”
何素看向扶桑,扶桑摇摇头。
决明哭声凄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他,用我的命换他的,我就求求你们。”
很快决明的额头上被磕出了血,血顺着额头往下滴,糊了整张脸,看起来像个疯子。
睡梦中的菘蓝,心尖突然剧烈疼痛,疼的她滚到了床下,睁眼时发现佛耳不在他身边,穿上鞋披上一件衣服寻了出来,找到事,看到的确实他哥冷冰冰的尸体。
菘蓝浑浑噩噩,“我一定是在做梦。”
他跪在佛耳身边,声音发颤,“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再也不偷懒了真的,哥,我一定好好修炼,哥,你睁开眼看看我。”
佛耳不会再开口回答他了。
菘蓝看着佛耳胸口的伤,再结合决明手中的索命和身上的血,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一把推开决明,将佛耳抱进自己怀里,像以往一样,哭得像个孩子,但是没有人愿意哄他了。
佛耳死后,朝颜身上的千机失去作用,她趁着所有人没注意她,化作一缕黑烟,临走时,顺势带走了繁缕。
何素最先反应过来,“朝颜跑了!”
扶桑拦住她,“没事,我在她身上安了追魂,这件事交给勾陈去办。”
扶桑起初还是脸色苍白,现在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
何素不知道扶桑为何会如此虚弱,他托着扶桑,“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虚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