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的小姐都会戴,若公主不戴,岂不是要被人压下去了。”
“那我也不戴,娘亲不是说了,比起自己舒坦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我觉得好就好。”
锦芳也无奈了,只得默默的应了,只是心里却想着回头再去跟叶青梧说一说,自己劝不了,许是叶青梧说一说就会有用了。
子苏这几天也真是累了,将平安符一一送给了叶青梧他们,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好几日没睡自己这柔软的大床,闻着被子上的味道,她做梦都笑了。
叶青梧的请帖遍布各大朝臣的府上,邀请在九月初三这一天,京城之中所有名流公子小姐进宫赴宴。
这种宴会在本朝还从未有过,朝臣宫宴也只有在每年过年时那一次,如今倒是新鲜了,谁也不敢不从,叮嘱了自家公子小姐不得惹是生非,便忙不迭的朝宫里送了来,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自己的小姐不能得皇上青眼相加。
巳时许,皇宫之中陆陆续续开始有各位公子小姐而来,巳时末,各家公子小姐几乎都入了宫。
秦风在宫里见到徐轻帆时两人都愣了愣,快步朝着对方过来,面中含着诧异道:“你也接到请帖了?”
“是啊。”秦风从袖中拿出送到府上的帖子说道:“你也收到了?”
“是啊。”说着徐轻帆也拿了出来,“难道与……”
秦风微微摇头,“应该不是,我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不过,她应该也不是这种人,况且如今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
“那就好。”徐帆很无力的回答。
分别在太监和宫女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秦风和徐轻帆的位置竟然还挨着,两人有有些诧异,不过,此地也并非说话之地,只好各自压下各自的心思。
端坐在桌前,各位公子小姐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话,而梧桐苑子苏的闺房里,她却有些别扭,“就这一支就够了,姑姑,我不要戴那么多,头很重!”
“不戴不行啊,这是皇上亲自送来的首饰,说还是他亲自选了花样给公主打的,公主不能埋没了皇上的一番心意啊。”
子苏有些无奈了,只得坐在那里任由她给自己捯饬。
午时许,子苏随着叶青梧步出梧桐苑,一通前往御花园,今日阳光不太热烈,在御花园中设宴刚刚好。
在通往御花园的小路上遇到皇上洛南砚和紧随而来的肖雪,肖雪一身繁复的袍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洛南砚身后,不过,洛南砚的唇角始终紧紧的抿在一起,不曾说话。
见礼完毕,母子三人再次朝着御花园走过去。
子苏不知道秦风和徐轻帆会来,若是她知道的话,许是早就会躲起来或者再度出宫去。
于是,一身桃衣粉色,银线纷纷,环佩叮当,秦风只觉得面前一阵幽香飘过,那母子几人便随着太监的唱喝声从他面前经过了。
那种幽香,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就是苏洛的身上。
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徐轻帆暗地里拍了拍他的腿,朝他呶了呶下巴。
男女朝拜,齐呼万岁,洛南砚和洛子苏一左一右扶着叶青梧在正位上坐下,这才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叶青梧摆手道:“平身吧。”
众人谢恩起身,至于后面又说了什么,子苏什么都没听进去,她不喜欢这叮当环佩之声,坐在那里如同屁股下面生了痔疮,一直想动,可碍于锦芳站在身后,面前又有无数公子小姐,她只能生生忍耐。
秦风也没有听得清叶青梧到底说了什么,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子苏身上,这与他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
端庄、大气、高贵,如一只骄傲的凤凰,随时可以凤翔九天。
一直到叶青梧说完了话,各女献艺,南砚悄悄往叶青梧面前凑了凑,指了几个人与她低声说话。
叶青梧目光便朝着秦风和徐轻帆二人射了过来,只是淡淡的一眼,秦风便觉得心头压力倍增,想起那些民间关于这位太后娘娘的传奇事件,他不禁心头微沉。
好不容易挨了半个时辰,子苏迫不及待从宴席上离开。
又过了不久,太后娘娘也离开了,并找了肖雪送回宫,看歌舞的人才渐渐敢活动一下。
秦风和徐轻帆也悄悄溜了出来,徐轻帆伸了个懒腰说道:“你说这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我记得说太后娘娘不爱这一套啊。”
秦风想了想说:“如今,皇上、公主都到了婚配的时候,太后娘娘许是想要为皇上选皇后,以及为公主选夫婿吧?”
“不是吧?”徐轻帆低呼一声,还要在说话,却被秦风一下子按住了。
两人能仔细听去,就听一个女子愤愤的声音,愤懑中带着娇柔,“姑姑你快帮我把这些东西卸了,我的脖子都快要断了,娘亲还要我在那里做满两个时辰,我会死的。”
“嘘!公主,您可不能这样说话。”锦芳低声叮嘱着,一边扶着她在凉亭里坐下,帮着取下两只金钗,又说:“这样如何?”
“一只一只,用一只就够了,姑姑,你要相信你的子苏天生丽质,就算不用这些首饰,也依然会让人过目不忘的。”
锦芳无奈的笑了,只得又取下了两只,就还有一只步摇。
子苏这才觉得轻松了些,不禁如此,还将手上,脖子上的各类首饰也都撤了,嘟囔道:“哥哥也太疼我了,这些东西,以后都还是留着给他自己的女人吧,我可不要了,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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