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谦朝前走了两步,一时喏喏不知该如何是好,“左谦,左谦……”
子苏轻哼一声,“不过,注定要让尚书之子失望了,我没有任何来历,只是个普通住店的女子,有一二分姿色,穿着也贵气了些,仅此而已!”
她淡淡的看着他,左谦沉吟了片刻,他身边的随从忽的说道:“公子,她就是个普通人,公子不必怕!此地乃是我们尚书府,有尚书大人在,谁也不能对您如何?”
子苏心中一乐,原来这左谦如此胡作非为不只是爹娘教养不当,竟还有身边之人挑唆的原因。
娘亲常对兄长说:亲贤臣,远小人,则国兴,亲小人,远贤臣,乃国之倾颓也。
如此想来,真真是极有道理的。
左谦又对着子苏那张脸斟酌了片刻,大手一挥,“给本公子上,在我这尚书府里,本公子就不相信还能让一个小女子翻出花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一众打手再次朝着子苏奔了过来,左谦仍在后面嚷着,“给我抓住绑了送到本公子的床上去,本公子赏十两黄金!”
一时间打手们前仆后继而来,子苏冷哼一声,一个尚书一年的年俸尚且没有十两黄金,她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竟然见一个公子一出口便是十两黄金!
不过,这些打手如何会是子苏的对手呢,这一次,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用,就被子苏摞起来堆成了小山。
左谦气不过的站在一旁,肥头大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他一脚踢在一个随从身上,“去,再去给我叫人!我就不信,今日这许多大汉还拿不下一个小小女子!你们你们都等着,日后本公子家法伺候!”
那些打手们哀声连连,有些想要求饶的,可是左谦平时威风惯了,哪里还会听他们的求饶。
子苏凉凉的站在一旁,手中折扇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合上,“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真实威风啊,怕是当今圣上都没有你这份威风吧!”
平时兄长在宫中如何谨言慎行,如何闻鸡起舞,她自是一清二楚,他那般努力,正是为了国泰民安,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国家不再山河动荡,只盼以后一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是,竟然有人在背后里如此胡作非为!
子苏气愤交加,今日,她却是要看看,身为刑部尚书,该会如何处理他的儿子!
正在沉思之间,只听脚步声交叠响起,她回头看去,暗道不妙。
来的正是尚书府的护院,以刚刚左谦身边的那个随从为首,手持棍棒匆匆而来,气势汹汹。
左谦见状再次凌厉起来,胖手一挥,“去,给我把她拿下,捆了送到本公子的床上去!”
为首的一人看了子苏一眼,又看了看左谦,朝着左谦拱了拱手,“公子,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如何会出现在我们府中?”
“此事你不必管,她昨日在外面下了本公子的颜面,你们定要将此人给本公子拿下了,替本公子长一长威风!”
那人无奈,只得再次拱了拱手,应了声是,朝着子苏拉开架势,“得罪了!”
子苏勾了勾唇角,“无妨无妨,不过,我看公子也是江湖中人,根骨极正,眉宇间一股正气凛然,想必师出名门,学有所长,却不知为何在尚书府上做起了为虎作伥的事?”
对方手持长棍正要动手,闻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正要回答,左谦又吼道:“别愣着了,快点!本公子还等着要尝尝鲜呢!小美人,我倒要看看,你在我家的护院教头面前还要如何威风!”
子苏只好站起来,朝着对方拱了拱手,“那就……领教了!”
不等对方出手,脚尖点地骤然射了出去,那教头原本不想动手,以他的身份和身手自然不想与一个小姑娘为难,可是,左谦催得紧,他在这府上当差,如何好不听主人家的命令,二来,他看着那堆成小山一样的打手们,心中也微微一凛。
还未等他想清楚,子苏便直接动了手,为求自保,他只好举棍相迎。
子苏多年受洛熠宸和叶青梧调教,内功以修习洛氏功法为要,身手却学了叶青梧,一向犀利,出手便是杀招,不过,此时她手中的兵器是一把折扇便大大的打了折扣。
眼看着棍棒相加,她身子一矮,在那教头的棍棒下钻了过去,只是手腕微微一番,扇柄敲在对方的后腰上,力道不小。
饶是铁铮铮的汉子,被敲中此处,也不禁闷哼一声。
那教头此事才道能将这些打手全部放倒的人不容小觑,要知道,这些人平日里帮着左谦祸害了不少姑娘。
那教头身后的人一见自家教头吃了闷亏,各自相视一眼,同时举棍相迎,叫嚣着朝子苏砸了过来。
人多势众,关键时刻,一道青色身影从天而将,一柄长剑挥舞密不透风,将子苏护在了自己身边。
子苏微微一笑,“你如何来了?”
“还有心情说话,看来苏小姐还没有拼尽全力。”秦风答道。
“我爹娘教养我十数年,断不是让我来对付这些酒囊饭袋的!”
“好大的口气!”秦风有些不悦,他是极不喜欢女子如此自负的,不过,却依旧将她护了起来。
两人联手自比刚刚好了许多,渐渐的,秦风也看出子苏的确是在耍着他们玩,而没有拼尽全力,也只好将不再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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